那水涛估计是以为鸿然二人是夫妻了。
鸿然看了看周围,五指微张,伴随着这个动作,一个元气障扩张至整个房间。
“暂且先部署一个隔音结界,免得隔墙有耳。”鸿然如此想到。
“放心吧,仙人大都已经无眠辟谷,只需以元气来修养自身,既不需要睡觉,也不需要吃饭。”鸿然一边施法一边说道。
“但你才刚刚踏入真仙,也还不习惯,睡一下也无妨。”
听了这话,潇竹知道鸿然已看出自己心中所想,脸上的红晕不仅没有消退,反而蔓延到了耳根,显得极是可爱。
“大人,不是,我……”
“不过嘛,我建议你还是先处理一下身上的东西。”鸿然直接打断了正在辩解的潇竹。
潇竹一愣,看了看自己身上,一件白色衣裙,早已被污泥垢渍染的乌漆嘛黑,宛如一个乞丐。
“啊,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潇竹惊呼道。
“不打紧,仙人在吸纳元气经受元气洗礼时是会从体内排出一些杂质的。”
“只不过你刚刚经历了醍醐灌顶,一下子吸纳了大量的元气,排出的杂质有些多而已。”
鸿然指了指柜子里的黄布衫:“你可以去洗一下。”
没有片刻犹豫,潇竹几乎动用了刚刚鸿然才较给自己的纵地金光之术,只是一个瞬间便已拿着黄布衫进入了洗浴室中。
“才教了一遍就能施展出来,虽然有些瑕疵,但也是极为不错的了。”鸿然见此也只是欣慰地笑道。
女子爱洁,说得果然不错。
潇竹将衣裳褪下却并未立马清洁自身,而是仔细地擦洗着衣衫上的污渍,用了许久将它完全清洗干净后才开始清洗身子。
这件衣裙是自己在昏迷后鸿然为自己换上的,是鸿然给予自己的第一件赠物,潇竹打心底珍视这件衣裙,生怕弄脏了去。
待洗净身上的污泥后潇竹泡入浴桶之中,看着水中倒映的自己。
原本美丽的容颜在成为真仙后更添了一分仙灵气质,显得无比动人,说是倾城之貌也不为过,但是……
“什么时候,我才能配得上大人呢?”潇竹将头埋入水中,睁开双目,水面的光影摇晃着。
当自己被关在囚笼之中,大人就像这片光影,承载着自己全部的希望,即便现在也是一样。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从内心深处真正把鸿然当做师父。
在她赋予自己名字的那一刻起,晨曦照耀着竹叶上的露水倒映在一双深邃的眼瞳之中,这副场景便深深地烙刻在了她的心头,永不磨灭。
鸿然的一举一动牵动着她的内心,一句一词都呼唤着她的情感。
这是什么?她知道,这是爱意。
她渴望能与他并肩站在一起,陪着他一同欢笑,一同悲伤,甚至一同毁灭,而不仅仅只是遥望他的背影。
……
鸿然坐在屋顶看着眼前的明月,似乎在海上看到的月亮要比平时大很多。
,他略施遁形之术便使得来往的巡卫无法察觉。
将元气的感知覆盖到遥远的海面之上,一只船队正向这个小岛的方向驶来,他知道那是敌人,大概明天早上便会到达此处。
但他却没有丝毫想要阻止的意图,自己不可能教给潇竹所有东西,许多事情要她自己去体会,悲伤也好,孤独也好,这都是仙途所注定要面对的。
……
“敌袭!”叫醒潇竹的不是水涛,而是一声声警报与呐喊。
“怎么回事?”潇竹赶忙起身冲到门外。
却只见到不远处的城门口,正有一伙人围堵在那边,引起一阵阵骚乱,看样子,是变革派的水族人来了,正与安守派的水族人短兵相接地展开战斗。
“乒!”水涛将竹矛狠狠地扎向对手,却被对方的刀砍开,枪头与刀刃擦出了激烈的火花。
“水涛是吧?我听说过你,是个不错的战士,但你也太顽固了,看不清眼前的局势。”那敌人甩了甩手中的大砍刀,厉声向着水涛喊到。
“我看不清局势?你们这些人,才是愚蠢!人族发展是快,可我们就不能发展吗?”
“我看那个新来的狗屁族长是脑袋进水了,只是听到人族些风吹草动就举族搬迁到一个都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地方,还对反抗者兵刃相向,简直胡闹!”
水涛怒吼一声,再次冲向敌人。
“愚蠢?等你们这些人意识到自己错了,一切都晚了!将反对者杀死是不能让你们继续蛊惑其他族人,免得生出更大的伤亡!”
那人也怒吼道,手中的砍刀飞快地舞动,切割周遭的气流发出阵阵呼啸之声。
“都停下,不要再打了。”突然间,一声女声响起。
潇竹跑到了村口,便看见两波人陷入了混战之中,地上已经躺倒了不少尸体,当即喊到。
“哪来的小丫头片子,此事关乎族内存亡,怎可罢休,滚一边去。”那敌人见到潇竹,不屑道,“水涛,没想到你们还是如此无耻之辈,竟拿小女孩当挡箭牌。
“但我告诉你,今天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清除逆党,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水涛再次用竹矛格挡开对方的攻击,对着潇竹吼道:
“你出来干什么,回去!这里危险!”
现在他可没有心思去保护其他人。
鸿然此刻正凭虚隐于空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村口发生的一切。
“还是去了吗?”
鸿然见到潇竹跑到了村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