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是喝了多少啊?”
庭院之中,如今谨守古通老怪叮嘱,只在房里静养,轻易门也不出的太白宗主被惊动,披着外袍来到了客厅里,看着一堆丹火宗的丫鬟仆人将他们的“方师叔”放在了榻上,然后又在清风童儿的指使下专门找来一队人恭恭敬敬伺候的模样,顿时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这丹火宗的人怎么忽然态度大转弯了,又见方贵醉了,更是觉得诧异了起来。
“莫非这小子是跟他们喝酒,把关系缓和了?”
“赵师伯啊,以后你可千万看好他吧,不要让他再跑出去了……”
清风童儿苦着一张脸把一个乾坤袋小心的放在了方贵的床头上,欲哭无泪的道:“方师叔他太吓人了,一口气把我丹火宗的宝丹吃了大半,连我师姐都被他吃心疼了,我可是认识师姐快十年了啊,十年时间里,不管赔了多大的生意,都没见她那么心疼过!”
“吃了这么多丹?”
太白宗主也顿时觉得有些好奇。
清风童儿微微一怔,见太白宗主似乎真不知道,立马将方贵带了婴啼与阿苦两个大闹丹火宗,凭着三张嘴硬生生吃掉了丹火宗一半家底的事情说了,一边说一边委曲,末了还有点好奇,小心翼翼的戮了一下方贵,诧异的道:“关键是他吃了这么多丹,怎么还不爆呢?”
太白宗主听了也是一惊,不动声色的离远了一步,心想真爆了血可别崩自己身上。
然后他才脸色古怪的看向了清风童儿:“化神境的丹药都吃了?”
清风童儿重重点头,然后又摇头:“不是吃了,是吃光了啊……”
说着忽然真有些好奇,抬头望着太白宗主道:“赵师伯,你们太白宗都是怎么修炼的,不管是弟子还是灵兽,好像都可以无限制的吃丹药啊,这个法门能教给我不?”
太白宗主望着这小童儿期盼的眼神,也不由得有些头疼,道:“没有这种法门……”
“好吧……”
清风童儿无奈的叹了一声,走到门边时,又忽然转头,问:“如果我也拜进太白宗呢?”
太白宗主都觉得有些牙疼了,道:“真没有啊……”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清风童儿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远远传来了他的嘀咕:“赵师伯太小气了,不如方师叔……”
“这话还说不清了?”
太白宗主十分的无奈,然后又忽然想到:“怎么辈份也乱了?”
直等到丹火宗的丫鬟与仆人都退了出去,太白宗主才皱着眉头,小心的戮了方贵几下,见他确实不像是会爆掉的样子,这才稍微有些放心了,细细打量,便见方贵不仅不会爆,而且他灵气旺盛,似是修为都提升了不少,但气血却十分沉稳,倒真像是喝多睡着了。
看到了方贵枕头边的那个乾坤袋,打开来一看,里面却是些灵票以及一些散碎的灵精,足有三万多两,心下顿时更不解,这小子若吃了人家那么多丹,怎么人家还要塞灵票给他?
“这究竟怎么回事?”
侧眉头上也顿时起了些不解之意,看着床上的方贵,像在看个小怪物。
站在了榻边端详了方贵一会,太白宗主忽然也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从法舟上,再来这丹火宗里,方贵身上已经露出了不知多少秘密,而这些秘密,万一说了出去,甚至是惊天动地的,谁家筑基小修士,便可以悄无声息的干掉尊府两大鬼神?
谁家筑基境小修士,便可以吃得下化神境的丹药?
尤其是对于神秘莫测的修行界来说,这样的秘密,更是很难让人抵挡。
两个秘密里的任何一个,怕是都足以让师徒反目成仇,或是让一个大仙门分崩离析。
而这时候的方贵,却只是醉的不醒人事,就在太白宗主面前,阿苦师兄与婴啼,都还没有回来,丹火宗的丫鬟奴仆们也都离开了,以他的修为,想查什么,绝不会有人知道。
甚至以太白宗主的修为,探查过后,方贵可能都不会有所察觉。
但太白宗主站在了方贵榻前,看了他一会之后,却忽然笑了笑,将那乾坤袋揣了起来,然后轻轻捶着腰,慢悠悠的朝卧室里走了回去,自语道:“小孩子带这么多钱干什么……”
……
……
“哎哟,有点头晕……”
一夜过去,第二天醒来时方贵还觉得头晕脑胀,慢慢的捏着自己的太阳穴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客厅里睡了一夜,窗外的阳光正显得无比刺眼,他几乎是缓了一会,才想起了自己昨天在丹殿里吃丹的事,不由得嘀咕了一句:“怎么这吃丹比喝酒还上头?”
“方贵师叔,你醒啦?”
院子里一个正指挥着仆人们到处打扫的身影,一见方贵坐了起来,立马窜到了客厅里,殷勤的给方贵端了茶上来,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方贵道:“昨天您老人家醉的可真不轻!”
“昨天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吃丹么?”
方贵喝了口茶,晃晃脑袋,醉的有点断片。
“后来你吃着吃着吃多啦,遗憾的是没有爆掉……”
殷勤的清风童儿接过茶盏放下,又跑了出去给方贵打来洗脸水,一边伺候着方贵洗脸,一边道:“然后啊,我劝你好半天,你终于不吃了,但还提了三个条件,一个是让你师兄那狗子蛇吃个够,我答应啦,昨天你家师兄吃到半夜吃饱了,正在那边休息呢,你那条蛇还在吃,我看它是真要蜕化了,现在血气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