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半个时辰后,朱潜抱着一个小小的金盒,跟白渊墨及一群衙卫,回到县衙公堂。
朱县尉看到了,一下子脸色煞白地试图冲过去抢夺。
可他刚才被杖责十下,臀部有伤,行动不便,还没来得及扑到朱潜跟前,就被白渊墨从旁边,迅速伸腿一拦,绊倒在地,磕得牙都出血了。
“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他不死心,顾不得疼,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又试图去抢夺。
白渊墨这回更加不客气,直接飞起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再在他再次试图爬起来时,伸手往他身上连点两下,令他的身体,定格在深鞠躬姿势上,看上去,滑稽极了。
“求求们,把小金盒还给我吧,我愿意服罪,我愿意服罪啊!”朱县尉仍然不死心,动弹不得了,就开始高声哀求。
白渊墨嫌他聒噪,索性又点了他的哑穴。
萧琼枝顿时意识到,小金盒里不仅应该有、朱氏说的那块云妃的元帕,只怕还藏有更了不得的一些、能引发诛族之祸的秘密。
否则,像朱县尉这样霸道的人,不可能这么快就愿意服罪了。
她很好奇,小金盒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
为了能在朱潜打开给许年或者昭太子看时,也跟着看一下,她特意让郑尚又把她给背了起来。
这时,朱潜已经将小金盒,直接交给昭太子。
估计是早就看过小金盒里的东西,知道有多么重要,怕交给许年,会有所闪失。
而昭太子看他这么慎重,原本很放松的神情,也变得慎重了不少。
他伸出手,接过白渊墨紧跟朱潜身后、从怀里掏出来的一把锁,缓缓打开小金盒的盒盖。
盒子里,躺着一块帕子,和几封信件。
那块帕子,虽然是折起来的,但看起来,不大新,估计就是朱氏所说的元帕。
昭太子可能嫌脏,并没有碰它,而是指着它,问朱潜和白渊墨:“这真是一块元帕?”
“是的,太子殿下。”朱潜和白渊墨异口同声回答。
昭太子放心了,开始拿出帕子下面的信件,一封封,拆开看。
萧琼枝不由悄悄瞪大了眼睛。
可惜,由于郑邦背着萧琼枝,是正对公堂正中间位置站的,而昭太子,却是侧对公堂正中间位置座的,所以,信上的字迹,落到萧琼枝眼里,尽管很清楚,却太倾斜,根本看不出,是些什么字。
萧琼枝只好有些遗憾地、把目光转到昭太子脸上。
昭太子的神情显得比较激动,甚至还带着些惊喜的样子。
他飞快看了第一封信,紧接着,又去看第二封、第三封。
很快,小金盒里的七封信,就都被他给看完了。
他把信部重新装好,放回小金盒,沉声对许年说:“朱县尉与云妃的私情,关系重大,我要马上带他回京,把真相禀告我父王,由我父王来发落,接下来的事,自己酌情处理吧!”
“是!”许年连忙恭敬地点头。
昭太子转头看向郑渊,温声问:“郑先生,现在能跟我一起回京吗?”
郑渊摇头:“我的老父已经不在了,我到哪里,都理当带上家中老母同行,以便近前侍奉。”
“现在,天气寒冷,老人家不宜跟我远行,得等到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再说。”
“好,那等明年春暖花开,我再过来接。”昭太子并不强求,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带来的杨忠、张望、朱潜、白渊墨,娄强等二十个侍卫,都很机灵,不用他吩咐,自觉抓了朱县尉,紧跟他身旁、身后,一起离去。
“修强,修强!修强!”这时,之前因为窃窃私语私语,而被杖责十下的紫衣大娘,明明一直像是晕死过去了,没有动弹,突然间炸尸般从地上跃起,扑向昭太子一行人。
“昭太子殿下小心!”白灵灵立刻大声提醒。
“王青峰、徐出风,们把这个女人,制住要穴,交给许年处理!”昭太子马上回过头,淡淡扫紫衣大娘一眼,沉声吩咐走在最后面的两个侍卫,却压根就没理白灵灵。
“是!”走在最后面的两个侍卫连忙照做。
他们的动作很迅速,已经早在白灵灵提醒的那一刻,就同时出手,把紫衣大娘给抓住了。
萧琼枝看得直想笑。
白灵灵这盏不省油的灯,能突然跳出来提醒昭太子,肯定是想博得昭太子好感,借机恳请昭太子,叫许年从轻发落她。
可昭太子身前身后,侍卫大把。
紫衣大娘身上有伤,又是个女人,完不是昭太子侍卫的对手,根本伤不到他。
白灵灵的提醒,于他毫无用处,明显是白费心机。
她想了想,也提醒昭太子:“太子殿下,这位紫衣大娘,长相跟朱县尉很像,应该是朱县尉的母亲,她对于朱县尉与云妃娘娘有婚约一事,可能比朱县尉更清楚。”
“王青峰、徐出风,们不用把那个女人交给许年了,带着她,一起回京。”昭太子受到启发,赞许地看萧琼枝一眼,迅速作出决定。
“是。”王青峰、徐出风马上回转身,押着紫衣女子,跟在昭太子后面,继续离开。
白灵灵很是懊恼。
她扭头盯着萧琼枝,看了一眼又一眼。
如萧琼枝猜想的那样,她刚才提醒昭太子,确实是想博得昭太子的好感,借机恳请昭太子,叫许年从轻发落她。
然而,失败了。
倒是萧琼枝,明明也是拿紫衣大娘扯事,还明显比她对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