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琼枝早在李绝代、娘自耕、黄金莲等光腚村强盗,进入粮仓的一刻,就趁着夜色,偷偷跟楚芸娘下了香樟树。
她们蹑手蹑脚走到厨房里,点燃几个火把,悄悄摸到粮仓顶上的入口边,对准下面的光腚村强盗,扔了过去。
李绝代、娘自耕、黄金莲等光腚村强盗,看到上面突然被人扔火把下来,纷纷吓一跳,都下意识往一边躲。
楚芸娘趁着这个机会,连忙手脚麻利地把搁在粮仓入口处的下粮仓木梯,给拉上来。
李绝代眼尖,率先发现了,反应过来。
他举着手里的大铁钩,跳起脚去钩木梯子,同时,声色俱厉的冲楚芸娘吆喝:“臭婆娘,你赶紧给我把梯子放下来,不然,我上来就用铁钩勾穿你的喉咙!”
楚芸娘被他的凶神恶煞模样吓着了,有些害怕,不由得手抖了下。
萧琼枝正在帮着她一起拉木梯,注意到她手上的动作,赶紧目光明亮地看着她,大声鼓励:“娘,别怕,快点拉,只要我们把木梯给拉上来了,他们就没法从粮仓出来,根本伤害不到我们的。”
“嗯,枝儿说的对,娘要保护枝儿,娘不怕。”楚芸娘受到鼓舞,边说边更加手脚麻利地拉木梯。
李绝代很失望,气得仰头冲萧琼枝大吼:“破丫头,你在找死!你以为没有梯子,我就上不来了?我告诉你,你们要是再不把梯子放下来,等我自己想法子上来了,我会把你娘俩,一起用铁钩穿了喉咙,挂你们周家村村口大树上示众!”
萧琼枝只是目光冷冷地扫李绝代一眼,没有作声。
她心里明白,跟这种穷凶极恶的畜生讲理,毫无意义,想办法让他永远闭口,才是王道。
很快地,木梯被拉上来了。
粮仓里面的干柴,已经有部分被火把接上火,烧得靠里站着的那两个光腚村女强盗,开始拍打着衣服,尖声哭叫。
李绝代、娘自耕、黄金莲、海阔家空、以及另一个一直没有作声的面相猥琐男,衣服上也沾了点零星的火苗。
但这些人比两个女强盗要镇静。
他们一边脱下衣服扑火,一边开始试图搭成人梯,从粮仓爬出来。
萧琼枝早就防着他们这一手。
她当机立断,指着一旁封粮仓口子的石板,对楚芸娘说:“娘,我们一起把它推过去,封上洞口!”
“好。”楚芸娘心里紧张,顾不得细想,下意识照做。
等把洞口封上后,萧琼枝又说:“娘,快去把爹平常用的锄头、钯头找过来!”
“好。”楚芸娘依然照做。
等楚芸娘把锄头、钯头背过来时,从院子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一只手举着火把,一只手提着砍刀的人。
萧琼枝乍一看,吓一跳,还以为是新来的光腚村强盗,马上跟楚芸娘,浑身充满戒备地盯着对方。
“嘿嘿,芸娘,枝儿,别怕,是我!”没想到,对方显得挺高兴的。
“五秀,原来是你!”楚芸娘听出是刘五秀的声音,也很高兴。
“想不到吧,我是特意来帮你们的!”刘五秀口里说着话,脚下也没停,很快就跑到了楚芸娘与萧琼枝身边。
这时,封粮仓的石板,恰好被下面的人给推开,一颗人头,从石板后面,探了出来。
刘五秀看到,几乎不假思索地,就挥起手里的砍刀,朝那颗人头砍下去。
“啊!”那人惨叫一声,垂下了头。
一切发生得太快,萧琼枝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是谁。
倒是楚芸娘眼尖,看出是谁,举起锄头把,就砸过去:“该死的李绝代,你不是想害死我家枝儿么,我让你害!我让你害!我让你害……”
她一连说了十几个“让你害”,愣是把李绝代的头给砸得稀巴烂。
下面搭人梯撑着李绝代爬上来的几个光腚村强盗,估计都被楚芸娘的剽悍样子给吓着。
一个没撑住,人梯倒塌,全掉进下面烧得越来越大的柴火堆中,鬼哭狼嚎起来。
刘五秀高兴极了,“哈哈”大笑两声,转头吩咐楚芸娘:“芸娘,快,我在这洞口守着,你去灶屋拿火石和柴草来,再多点些火把扔进去,把这些强盗统统烧死!”
“好!”楚芸娘马上照做。
不一会儿,楚芸娘就扎了十余个火把,点着了,扔进粮仓。
粮仓里,胡自耕、黄金莲等光腚村强盗的鬼哭狼嚎声更大了。
其中,开始传来一个女强盗的断续求饶声:“两位嫂子,我们只是……来你们家抢东西……没有为难过你们,求你们……行行好,给我们一条活路……把梯子放下来……让我们出去吧……我保证……出去后,不会伤害你们!”
“臭表子!你们才烧了我的屋子,打死了老实憨厚的周有求,你忘记了?还没有为难过我们,不会伤害我们,你在这里哄鬼呢!像你们这种穷凶极恶的强盗,我烧死你们,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绝对不会手软!”刘五秀根本不上当,恶狠狠地斥责。
“行啊,既然这样,那就要死一起死!”那个叫娘自耕的男强盗不甘心,说完,就从下面拣了根有一头火烧得很旺的干柴,往刘五秀身上扔。
刘五秀吓得赶紧躲开。
“哈哈!”娘自耕自以为得计,紧接着,马上又拣了根有一头火烧得很旺的干柴,往上面扔,同时,还不忘招呼其他强盗,也这么干。
搞得萧琼枝都要被他们的愚蠢给气笑了。
如果他们从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