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我陪你一起去!”萧琼枝乐得看这个热闹。
叔侄俩才出院子,就发现大丫正沿着院外的墙根,撒腿往她自己家院子方向跑。
萧琼枝觉得不对劲,高声冲她喊:“大丫,快站住,前面草丛有蛇!”
大丫吓一跳,赶紧站住,掉头跑到萧琼枝身边。
她一把揽住萧琼枝的胳膊,紧张地问:“枝儿,你看清楚是什么蛇了吗?”
“好像是条一截白一截黑的蛇,不怎么大。”萧琼枝信口胡诌。
“哎呀,那就是银环蛇,很毒的,咬一口就会死呢!”大丫心有余悸,腿肚子都在打颤了。
萧琼枝心里好笑,表面上,双手反揽住大丫的胳膊,温声说:“大丫,两天没有见到你,我怪想你的。你为什么突然不来我家,找我玩了?”
“我娘昨天跟你娘和你吵架后,不让我找你玩,说我要是再找你玩,就打断我的腿……”大丫也怪想念萧琼枝的,下意识答。
萧琼枝马上蹙眉:“你娘怎么这样呀?她跟我们吵架的事,关你什么事?你又没跟我们吵架!我娘就准我跟你玩。要不是昨天我家院子里进强盗,我娘怕我会把强盗带到你家,我昨天就来你家,找你玩了。”
“你娘对你真好。”大丫一脸羡慕。
萧琼枝模仿她的表情:“我娘对我好,对你更好呢,你今天不过来玩,她都念叨你了,还留了好东西,跟以往一样,不准我先吃,也不准狗子、石头先吃,说要等你来,和你一起吃。”
“真的?”大丫目光一亮。
下一刻,想起以往去萧琼枝家,受到的厚待,脸一下子涨红了。
她嗫嚅着说:“对不起,枝儿,你和你娘一直都对我这么好,我不该背叛你们,听我娘的,偷听你家的动静,让她告诉那个坏心眼的碧姑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
“没事,大丫,你别难过,哪个人不听娘的话呢?我也听我娘的话呀,你放心,我和我娘都不会怪你的。”
“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娘为什么要你偷听我家的动静,告诉她和那个碧篱朱?”萧琼枝把大丫的手抱得更紧了,一脸好奇地问。
大丫提起这事就生气:“那个碧篱朱,上回不是在河边碰到我们,因为狗子和石头,跟我们说起看到她曾经在河边,故意当他们的面,脱衣洗澡的事,狠狠骂过我们么?我本来很讨厌她的。”
“可是昨天夜里,她突然来找我娘,送了我娘一个玉镯子,说只要我娘帮她,盯着你家的动静,随时告诉她,那个玉镯子就是我娘的了。”
“我娘要钱给我爹治病,就拿了她的镯子,要我以后每天都来偷听你家的动静。”
原来是这样。
果然,果然,这个碧篱朱就是个祸害。
萧琼枝想了想,对大丫说:“大丫,你先去我家找我娘吧,我和我叔叔去附近找根棍子,来打草丛那条蛇,等把蛇打死了,我再叫你回你自己家。”
“好。枝儿你对我真好。”大丫很感动,高高兴兴放开萧琼枝的手,往萧琼枝家里跑。
萧琼枝等她进了院子里,转头对周大勇说:“二叔,那个碧篱朱,既然以前能做出那样阴险下流的事,还反过来要我爹和你,对她负责任,如果我们现在去找她,万一她又对你故伎重施,就麻烦了。”
“不如我们等刘婶子回来,叫上她,陪我们一起去找碧篱朱吧,这样会方便一点。”
“好。枝儿考虑得很周到。”周大勇直点头。
他实在难以想象,自己要是又被碧篱朱这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追着要求负责任,会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叔侄俩转身回院子。
院子里,楚芸娘正拿着锄头,在艰难地刨着刚才周大勇没来得及刨完的、那片地皮。
看到周大勇和萧碧枝这么快就回来,她显得很惊讶。
周大勇没有作解释,直接上前,冲她说了句“嫂子,我来!”,接过她手里的锄头,继续刨地皮。
萧琼枝则顾忌着,这个时候,大丫肯定是跟狗子、石头他们,正呆在不远处的自家屋子里玩,不敢大声说话,怕穿帮。
她冲楚芸娘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快步走到她身边,低声把刚才出门的经过,跟她细说一遍。
楚芸娘听完后,有些困惑:“碧篱朱为什么要让王春花,盯着我们家的动静呢?难道她是打算等村里下次再来强盗时,再出卖我们一次?”
“有这个可能。”萧琼枝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她现在只想好好收拾碧篱朱一顿,让她再也没有祸害人的能力和机会。
回到屋里时,大丫正跟狗子、石头,在正屋炕上的小桌子中间,旋转几个枣树刺穿着的山栗子,比赛谁的那个旋得最久。
在小桌子一侧,摆着一小堆瓜子、花生。
估计是刘五娘早上拿来送给楚芸娘,楚芸娘再拿出来招待他们的。
因为,萧琼枝家的这些瓜子、花生之类零食,也放在粮仓里,昨晚早付之一炬了。
看到萧琼枝进屋时,大丫他们都邀她一起玩。
萧琼枝对于这种小儿科的游戏,自从上次玩过瘾后,就失去了兴趣。
她摆摆手,让他们玩,然后,特意笑着告诉大丫:“那条一截黑一截白的蛇,已经被我二叔用竹棍打死,挑远远的地方扔了。”
“这么快?你二叔真厉害!”大丫很惊喜。
然而,狗子更惊喜,马上好奇地问:“枝儿,你二叔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