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你们东方人有一句话,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觉得特别有道理。”
“其实,这世上的一切阴谋诡计,都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面对兵来、水来,无将可挡,无土可掩。”斯克立即附和着说。
“是的。”萧琼枝重重地点头。
与此同时,其他在座的朝廷命官、以及周围围观的老百姓,也开始在纷纷议论起了魏丰。
他们无一例外,都对魏丰的为人表达出震惊、失望和愤怒的态度。
反倒是萧轩亮、萧镇家、萧正真,因为早就清楚魏丰的为人,并没有作声。
过了一会儿,时迁也回来了。
他带回了闻玉桂说的、当初给陈灵凤接生的那个婆子,以及闻府闻夫人身边那个跟接生婆子有关的管事婆子。
其中,当初给陈灵凤接生的那个婆子,在萧轩亮审问她时,什么都不肯说,只是低着头哭。
倒是闻府闻夫人身边那个跟接生婆子有关的管事婆子,承认了一切。
而且,她都不需要其他人来提醒,就在承认一切后,主动转头对给陈灵凤接生的那个婆子说:“大姐,我过来时,闻夫人得知我过来的原因,跟我说了一番话,我觉得都是正理。”
“她说,你一定会因为怕连累家人,被诛五族,不敢承认一切。但你当初是受魏丰的人拿我们王家全家做威胁,被逼无奈,才那样做的,虽然很不应该,其实也有有情可原之处,陛下未必就会因为你,牵怒我们王家的。”
“另外,纸包不住火,事情已经发生了,被查出来了,那么,死不承认,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只有主动向陛下坦陈一切,戴罪立功,才有出路。”
“这……”给陈灵凤接生的那个婆子停止哭泣,抬头看了闻府闻夫人身边、那个跟接生婆子有关的管事婆子一眼,神情显得犹豫不决。
萧琼枝看着着急,正准备开口鼓励她几句,陈景治却抢先开口了。
他目光严肃地看给陈灵凤接生的那个婆子一眼,郑重其事地说:“周婆子,你老实把一切都向陛下交待清楚吧。”
“如果你真的是被迫无奈,才不得不照魏丰的吩咐去做,老夫可以替你,向陛下求情,不让你的家人,因为你的罪行,受株连。”
“相爷,你说的是真的吗?”给陈灵凤接生的那个婆子立刻目光一亮,转过头,认真问。
她在因为给陈夫人接生下陈名花后,就开始深得陈夫人的信任。
陈名花的奶娘,都是她帮着陈夫人,一起挑选的。
也因为这个原因,她当时借机把她的小儿子,送进了陈府做护卫,并从她小儿子的嘴里,得知陈景治跟陈夫人一样,都是非常和蔼可亲的人。
内心里,她对陈景治,一直是深怀敬重与信任的。
不过,陈景治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冲她严肃地点了点头。
她放心了,马上如实交待一切。
原来,十五年前,陈灵凤怀上萧琼枝不久,突然出现一个年轻人,利用周婆子大儿子好赌这一点,故意先装好人,接近周婆子大儿子,然后以朋友的名义来放高利贷,借钱给周婆子大儿子去赌。
才不足两个月,周婆子大儿子就欠下了年轻人三千两银子。
这时,年轻人才露出真实嘴脸,拿着周婆子大儿子写的借条,到王家要求还钱。
这对于整个王家,根本就是天文数字,压根还不起。
可年轻人不管这么多,他威胁王家当家人-王老根,要么让王老根老婆-接生婆周婆子答应帮他做一件事,抵消这三千两银子,要么三日内,还他三千两银子,否则,就杀光王家的男人,女人全部送去为妓。
王老根和周婆子很为难,只好先问,是需要周婆子答应帮他做什么事。
年轻人就单独告诉周婆子,这事,就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让陈灵凤难产而死,一尸两命。
年轻人还警告周婆子,不要把这事泄露出去,否则,不管周婆子是否帮他做这事,整个王家都得死。
周婆子背着年轻人,悄悄拿这事找王老根商量。
两口子都觉得,伤天害理的事不能做,还是选择还钱,先悄悄去找陈夫人开口借,如果借得到,一切都好,如果借不到,再照年轻人的吩咐去做。
结果,陈夫人倒是愿意借,只是表示,三千两银子的数目太巨大,要求整个王家的人,上到王老根、周婆子,下到他们的儿子媳妇孙子孙女,必须全部卖身陈家为奴还债才行。
王老根和周婆子都觉得,陈夫人的要求是完全可以理解和接受的,都没有意见,一家人全部签下卖身契,拿到了陈夫人给的三千两银子。
只是,他们把三千两银子还给年轻人时,年轻人又反悔了,说周婆子已经知道了他让周婆子去做的事,他信不过周婆子,除非周婆子老实照他吩咐行事,否则,他就还是会杀了他们全家。
并且,作为警告,他让他的手下,分别逼王家所有人,都服下了毒药,要等事成才能给解药。
周婆子没有办法,只好还是照他吩咐行事。
起初,年轻人只是要她在陈灵凤孕期、每次去陈府看望陈景治和陈夫人时,悄悄在陈灵凤喝的汤水里,加入很多补药和一点容易使胎儿畸型的药,以便胎儿不仅长得很大,容易导致难产,而且,即使生下来,也只是怪胎,不受世人所容。
不过,周婆子并不是什么恶毒的人,虽然被迫这样做,但还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