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和石头如实告知。
于是乎,很快地,便有不少脑子活络的人家,拿着一些粮食或者腊肉、腊鱼什么的作为礼物,带他们家孩子来萧琼枝家。
这个说:“大英雄,我家这臭小子,非常羡慕你的一身好功夫,你能不能让他和枝儿做个伴,也跟着你学学功夫?”
那个说:“大勇弟,我家这俩皮孩子,没有坐性,但脑子还算聪明,你能不能让他们和枝儿做个伴,看他们是不是块读书的料?”
另一个说:“大英雄,我家这小孙子,娘胎里带了病,身子骨弱,你能不能让他和枝儿做个伴,跟你学下打拳?”
……
周大勇和郑邦,根本没想到,只是教萧琼枝看书识字、学功夫,也能引来这么大的动静。
两人仔细商量了下,作出决定。
一、所有村里孩子,过来学习,都不需要任何束脩,但必须像狗子、石头一样,发誓以后拿萧琼枝当亲妹妹,无论她遇到任何事,都会尽心尽力关照她、保护她。
二、来学习的孩子,都得保证服从他们的管教,乖乖听课,不吵不闹不惹事生非影响他人学习,否则,一经发现,第一、二次当众警告,第三次直接开除。
村民们都知道,要不是多亏了萧琼枝提醒周大智,周大智又让族长通知他们,在两个多月前,冒雨收稻子,他们现在早就揭不开锅了。
更何况,萧琼枝现在,还想出制作城砖饼和挖地道的好办法,来指点他们对付强盗,保住粮食和性命。
他们心里对萧琼枝家人和萧琼枝,都充满感激。
别说只是让他们的孩子把萧琼枝当妹妹,就是让他们自己认萧琼枝为亲闺女,把她当宝一样供着,他们也是愿意的。
至于服从管教,乖乖听课,不吵不闹不惹事生非,是任何私塾都有的基本学习规矩,何况周大勇与郑邦教孩子,还不需要任何束脩,当然得遵从。
“行!”大家听了周大勇和郑邦的决定,都毫不犹豫地让自己孩子照做。
其中一些热心的,还把这事,告诉家里孩子跟萧琼枝年龄相近的左邻右舍。
才三天,村里所有跟萧琼枝年龄相近的孩子,几乎都被家长送到她家,或是跟周大勇学识字,或是跟郑邦学功夫。
包括王春花,虽然上回为了萧琼枝那块玉佩,在楚芸娘跟前放了狠话,也不愿错过这个让孩子免费学习的机会。
一大早,王春花就趁人少,带着大丫,手里抱着一只母鸡,红着脸走到楚芸娘跟前。
她一边把母鸡往楚芸娘怀里塞,一边有些扭捏地说:“芸娘,对不起,上回的事,是我想岔了。我把我家里留着的这只下蛋母鸡,送给你赔不是,你消消气,让我家大丫也和枝儿做个伴,跟着大勇弟学看书识字,跟着你表哥学功夫吧。”
楚芸娘连忙推拒:“春花,上回的事都过去了,快别说这些外道话,没什么不是要赔的,母鸡你拿回去,以后,尽管让大丫过来,跟大勇和我表哥学东西。”
“那怎么好意思……”王春花口里这么说,手上却收回了,把母鸡往楚芸娘怀里塞的动作。
一看就不是真心要送母鸡。
萧琼枝就在不远处练拳。
她看不惯王春花的虚伪嘴脸,故意跑过来,伸手去抱王春花怀里那只母鸡,嘴里则冲楚芸娘说:“娘,王婶子诚心道歉,我们要是不接她送的母鸡,她会以为我们没消气的,还是接了吧。”
“这……”楚芸娘有些为难。
王春花家的情况她是知道的。
就这一只母鸡。
被王春花养着下蛋,攒起来,隔十天半月,拿乡里去卖一回,换盐巴或者其它日常生活用品。
王春花则着急了。
她立即作惊喜状,一边更加抱紧母鸡,一边冲萧琼枝绽开灿烂的笑脸:“枝儿,你终于肯叫我婶子了,太好了!看来,你也已经对我消气,这下我可以放心了。”
“不过,母鸡啄人,枝儿,你还小,容易被它给伤着,快放手,让你娘来抱吧。”紧接着,她又自作聪明地哄萧琼枝。
“哦,那好吧。”萧琼枝就想逗逗王春花,也不是真的想要王春花的母鸡。
她一脸乖巧地放了手,踮起脚尖,附到楚芸娘耳根边,低语了几句,然后,转身拉着大丫去一边玩。
楚芸娘则在听了她的低语后,笑着对王春花说:“春花,你既然要坚持,这只鸡就算是我的了,你帮我养着它,下了蛋,隔天煨一个给大丫吃,多出来的,再拿去换盐巴,行不?”
“行。芸娘,我都听你的!”王春花迟疑一下,才答应。
她有点介意楚芸娘“这只鸡就算是我的了”这句话,担心哪天楚芸娘会找她要鸡。
但细想一回,又觉得楚芸娘这么说,应该还是为了让她煨蛋给大丫吃,也就释然了。
尽管她以前很抠门,并不舍得煨蛋给大丫吃,可比起把鸡给了萧琼枝家来说,煨蛋给她自己女儿吃,不算事。
接下来的日子,萧琼枝家每到下午,就特别热闹。
琅琅读书声、吼吼打拳声,不绝于耳。
其间,萧琼枝为了方便周大勇和郑邦管理孩子们,提议他们从孩子们中选出班长、组长,协助他们维护课间秩序。
周大勇和郑邦照做。
萧琼枝近水楼台,理所当然被选为班长,狗子和周远冬孙女周小双,周远庚孙子大牛等孩子,则被选为组长。
不过,虽然周大勇和郑邦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