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大司马略有沉吟,手指轻轻抚过颌下寸磔短髯,星眸忽而一朗:“无妨,一群黄口孺子而已,何需在意?便太极殿上会宴,看谁敢搬弄是非!”
郗超一怔,再不说话,自从在黄河渡口班师之后,他就觉得大司马比之昔日似乎更为张扬狂傲了,虽说他一向赞成大司马大权独揽的功业,但凡事欲速则不达,这般授人以柄的情事多了,只怕更生枝节,不过他素知大司马性情,凡事决定了就绝无犹豫迟疑,自己再说已是全然无用,不如缄口不言。
“还有,今晚吾要有个大大的喜讯向那些世家晚辈们宣布,由他们之口,传回朝中。”桓大司马又加了一句,语气中透着兴奋。
“桓公是说,把……”郗超当然知道大司马要说的是什么。
“传吾令谕,今晚中秋夜宴,务必让夏侯先生与一众墨家义士随席同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