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沙漠,落日的余晖挥洒大地,火红的光芒让沙漠看似在烈焰中燃烧。
沙漠中一行人骑着疲惫的骆驼缓缓向吉家堡方向走去,为首之人乃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在其身后还有三个随从。
青年名叫吉思成,为吉家堡的少堡主,之前一行人运送云雾茶前往乌兹国,待茶叶交易完成后,一行人便匆匆赶回大宋国。
看着进入大宋国的地界,一行人长长舒了一口气。如今乌兹国战乱,生意更不好做,好在云雾茶的利润丰厚,否者吉家堡老堡主说什么也不会让唯一的儿子前往乌兹国做这笔买卖。
“福伯,你的伤好些了吗?都怪我不好,不听你老的话,否者也不会惹祸上身。”吉思成有些后悔,看着福伯左臂上的刀伤,他心中有些隐隐作痛。
“不碍事,少堡主!这点伤不致命,过些时日便好了。”福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这是安慰对方,可是隐隐之间他心中有些不安,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但愿是我多想了。”福伯心中苦笑。
夜幕降临,一行人已经能够看到吉家堡。此时老堡主早已带着一群人等候在村外,他见儿子平安归来,脸上露出喜悦之色。
“秀儿,准备开饭吧,思成他们一定饿极了。”老堡主示意道。
秀儿正是吉家堡的老夫人,见儿子回来自然开心,于是拉着儿媳道:“新月,我们一起回屋搭把手。”
“是,母亲。”新月应道,说着扶着老夫人进屋。
随着骆驼的铜铃声越来越近,吉思成等人跳下骆驼向老堡主跑来。
“爹,你咋出来了?你的脚不好在家等我就行了。”吉思成嘴中虽如此说,可是心中却是暖暖的。
老堡主见儿子责怪,大笑道:“不碍事!不碍事。能看到你们平平安的回来,我出来迎接也是应该的。”
“阿福,你这是怎么啦?”老堡主忽然见福伯左臂扎着布条,白色的布条被血液浸透。
“老爷您不必担心,我们此行遇到几个拦路的小贼,我这是不小心着了道,只是皮外伤而已。”福伯打哈哈解释道。
老堡主知道福伯没有说实话,此时人多,他也不揭穿对方的谎言,于是接话道:“没事就好,快快回屋,我已经让人摆好酒菜,今晚我要给你们接风洗尘。”
“谢老爷!”福伯等人拱手道。
接风酒宴过后,老堡主把福伯叫至书房,福伯知道事情继续隐瞒没有意义于是如实回报。
事情发生在半月前,吉思成与福伯等人进入乌兹国地界,原本计划把云雾茶交给普陀城的商人阿修补即可返回大宋国,奈何阿修补有事前往乌兹国的王都望月城。
阿修补的管家不能做主收下云雾茶,于是吉思成等人只好在普陀城暂住下来。此时的乌兹国不少地方正有叛军起事,普陀城却是难得的一片祥和,吉思成等人看着大街上行人没有一丝战争紧张的气氛,于是一行外乡人慢慢放下心来等待。
在一行人入住普陀城第三日,阿修补从王都赶回,吉思成总算把手中的云雾茶交到对方手中。
临行前,阿修补劝说道:“几位朋友,最近我乌兹国不**稳,希望你等没有重要事情还请快快离去,若不然引起一品堂的注意,会对你等不利。”
吉思成等人见对方好心提醒,于是拱手拜别。在出城之时,一个白衣女子匆匆跑到四人前面,女子面带纱巾,从其身段吉思成猜想此女定是绝美之人。
忽然此女摔倒,吉思成大喜,跳下骆驼安慰道:“姑娘为何这般急匆匆,这是崴脚了吧?”
此女点点头,吉思成继续道:“姑娘若不嫌弃,我可以让骆驼载你一程。”
此女不语,不过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吉思成大喜,一把抱起白衣女子,然后放在驼背之上。
“少堡主,我们与这位姑娘不一定同路,如此会不会耽误了姑娘的行程?”福伯见吉思成想要英雄救美好心提醒道。
吉思成不以为意,笑道:“福伯你多虑了,我们已经把云雾茶交到阿修补手中,接下来就算在乌兹国多待几天也不碍事。”
福伯本想提醒对方乌兹国正在发生叛乱,奈何吉思成早已坐在白衣女子身后,于是他不再多言。作为一个下人,福伯的早年跟随老堡主走南闯北不知多少回,他相信这一次应该不会遇到太大的麻烦。
白衣女子坐在驼背上一言不发,吉思成只好先驱赶骆驼往城外走。一个时辰后,一行人来到一片沙柳前。
“姑娘,你看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就在这片柳树下歇息吧?”吉思成提议道。
白衣女子点点头,吉思成跳下骆驼接着把女子抱下。
“少堡主,这位姑娘不会是个哑巴吧?你看这一路走来她也不说一句话。”一个仆人打趣道。
“我不是哑巴,你才是哑巴!这位公子,多谢你搭救,否者小女子定会落入恶人之手,小女子无以回报,这块玉佩就送与公子了,请公子务必收下。”白衣女子说完把胸前佩戴的玉佩取下接着递至吉思成跟前。
吉思成有些犹豫,拒绝道:“女娘客气了,我与姑娘有缘,救下你更是缘分,你的玉佩我怎好收下,还请姑娘快快收回。”
“公子这是看不起小女子吗?既然公子说你我有缘,这块玉佩公子更应该收下。我们现在就此分别,说不得以后我们还会相见,若这块玉佩公子看不上以后再还我便是。”白衣女子坚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