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常在看见南平王过来跪下,当即念完圣旨,并不太客气的将圣旨塞进了南平王手里。
这一出,福常在很确定是自己故意的。为的就是找回点场子,省得他一个人受气。
福常在找了椅子坐下。
鬼刹跟着起身,看着拽的跟二五八万一般的福常在,脸色有些难看。旋即让人将圣旨拿下去,便坐上了主位。
佣人清楚面前的不是他们真正的南平王,自然不知南平王平日里的待客之道。于是乎,管家忙让人看茶上糕点。
很快,福常在所坐的方桌上堆满了糕点与好茶。
鬼刹冷眼以对,不出声让福常在享用,更加不提搭上之类的话。
福常在心里头直嘀咕,今日的南平王有些奇怪啊。不过,虽然自己也会拿翘一次,面场上的话还是要说的。
福常在忍着对南平王的不满意,笑说:“老奴在此提前恭贺南平王了。”
恭贺?鬼刹皱眉,不客气的说:“福总管,你的脑袋被驴踢了?派我去治理水患,竟然还要恭贺我?”
福常在听闻,不解,皱眉。这南平王怎么回事,要说没了平日对自己的恭敬也就罢了,竟然不是好心当馿肝肺?
简直找死!福常在怒火中烧。不急,今日的屈辱,他总归找回场子的。
哼,君王已经知道南平王与太后的勾当,必定会要南平王死的!
福常在暗笑,嚣张的南平王,目中无人的南平王,且看他是怎么笑看他南平王的悲惨下场。
本来,福常在不是很明白君王的意图,这来的路上,他忽然就想明白了,必然是因为君王防止南平王明早进宫见太后,便先下手为强,明着看似给南平王立功的机会,但是,只要有心,这个意外可以随时随地的,南平王最终会不会客死异乡也未可知哦。
以君王现在好不容易夺回的权势来看,这么一个解决掉太后左膀右臂的机会,君王没有理由不抓住。
被南平王反斥的很尴尬的福常在,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说:“南平王,这份恭贺也是太后的意思。
治理水患虽然辛苦,但是以南平王的聪明才智,必定顺利解决问题。
老奴的这份恭贺,也是恰当,以及必然的。”
鬼刹瞅着福常在,目色冷冷,久久不语。
福常在表示,除了家里人将他送进宫、被阉那一刻,他觉得是人生的最大耻辱外,其他的事都不是事。然而,今天,他遭受到了无视,赤果果的无视。
福常在怒火冲天,却忍着没有发作出来。
鬼刹看着福常在,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人怎么一眼看起来就是一个心机腹黑太监呢?
不是一个顺眼的家伙,就得接受他不顺眼的处决。
“时间不早了,本王也不留福总管过夜了,话说,也不方便,我们府上也没福总管这类人,这真的留下来了,本王还不知道怎么照顾才妥善呢。”
鬼刹说的煞有其事,似乎真的有认真考虑这件事,全然没有揭了他人痛处的无辜感。
在场的,听闻后,都是悄悄的瞄向了福常在。
福常在顿时黑下了脸,被无视也就罢了,竟然还被赤果果的嘲讽,简直欺人太甚!南平王,今日羞辱一仇,不共戴天。
鬼刹瞅着福总管气的要爆炸的样子,笑意渐深,又补句说:“福总管,其实本王挺好奇的,你们这些太监平日里可有需,求?有的话怎么解决?”
福总管脸都绿了,看着南平王,恨不得上前就撕烂他的嘴,奈何,他只是一个太监总管,而他是南平王,又是太后全心维护之人,他如何也不能把南平王怎么地。
鬼刹的话一出口,一屋子的人都傻眼了,这鬼刹也太能造次了吧,只是让他替一会儿王爷,他就得整出这些幺蛾子吗?
管家心塞,看了眼无悔,却不见无悔有半分拦短的意思,说实话,在鬼刹说出如此不给福总管面子的话来时,管家后悔了,他们压根就不该让鬼刹替他们王爷接圣旨!
这下好了,得罪了福总管,他又靠近君王,又是太后面前的红人,这要是参王爷一本,可如何是好?
管家心慌意乱之际,适时出声问:“王爷的醒酒汤还没有送上来吗?”
醒酒汤!
这话无疑给了南平王王府一个避祸的理由,也给了福总管一个下台面的机会。当然了,这需要福总管大事化小,不然还得南平王府背锅。
一旁的佣人忙接话说:“回管家,王爷的醒酒汤已经在熬制了,还需要一点点时间。”
“那就赶紧去安排。”管家有意斥声。
“是,管家,小的这就去催。”佣人小跑着离开。
福总管看着南平王,他面色平平,是喝醉了?怎么不大像呢?不过不管了,只要面子没有撕破,里子就算烂掉了也无妨。
适时,福总管出声说:“既然南平王喝醉了,老奴也就不多待了,你们叮嘱南平王好好喝下醒酒汤,明早可以早早上路,万不可到了商洲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福常在不客气的怼过去,即便脸上挂这笑脸,语气也是冷到极致。
气的又补句说:“劳烦福总管惦记,不过啊,福总管,你还是多多担心下自己吧,如果我了解的不错,像你这样的人,到后来会越来越变,态恐怖的,心里扭曲,也就不能正常的看待人与事了。”
众人一片死寂,这鬼刹是摆明着跟人叫板吗?
管家上前一步,急忙拉住鬼刹,急声说:“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