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羽是故意卖萌,估计脸皮都不要了,挽着苏诺儿的胳膊不放,软软的靠在她身上,活像一个受了委屈老老实实的小媳妇。
苏诺儿咬牙:“傅羽你故意的。”
傅羽无辜:“我没有我生病了,体弱。”
苏诺儿:“……”念夏不是去叫清荷了么,怎么还不来!
正这么想着,苏清荷进来了。
“傅羽。”苏清荷脸上满是担忧问道,“你怎么生病了?”
见苏清荷来,傅羽仍抱着苏诺儿的胳膊,看了一眼苏诺儿,知道是她特意叫来的。不过他并不打算给苏诺儿一个面子――“我生病,关你什么事?”
苏清荷怎么也没料到傅羽居然如此不领情,手里还捧着亲自熬好的热粥,看到傅羽眼里的冷意与疏离,此时她心里竟觉得自己的付出与努力有些可笑。
“怎么说话呢!”苏诺儿掰开傅羽的手,走了出去,经过苏清荷时,轻声道,“你们两个也该好好聊聊。”
苏诺儿一走,苏清荷把手里的粥放在桌上,盛了一碗,递到傅羽面前,“傅羽,我亲自熬的粥,你尝尝吧?”
傅羽半坐在床上,忽然对她笑了笑,一甩袖,苏清荷手里的碗被扫落在地,碎了一地。
“傅羽你……”
“我乐意这样,生气就走。”傅羽仍是笑着,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苏清荷眼眶都红了。“为什么?”
傅羽轻笑一声,有些嘲讽。不知道是嘲讽苏清荷,还是嘲讽他自己。“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苏诺儿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傅羽你!”苏清荷眼眶通红,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硬是忍住没有掉泪。
傅羽看着她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挑眉,嘴角是有些嘲讽的笑意。
苏清荷转身就走,刚走到院子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涌了出来。
苏诺儿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打瞌睡,此时已是前半夜,她困的实在不行。忽然听到抽泣声,立即睁开眼,跳下秋千这才发现,苏清荷站在院子里。
“清荷?你怎么……”
看着走近前的苏诺儿,苏清荷忽然用力推开了她,“不用你管!”
冷不防被推开的苏诺儿后退了两步,看着苏清荷伤心离开,心里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正想进屋子看看傅羽,却见傅羽正站在门口。
傅羽忽然道:“她气你,甚至推开你,你不生气?”
苏诺儿摇头:“没什么好生气的。”
傅羽走近,微微低头看着她,“苏诺儿,你还真是不识好歹。”
当他傅羽是什么人都能放进眼里的?多少人哭着求着他多看一眼,他都不稀罕,唯独她苏诺儿,不仅不接受他小心翼翼的讨好,还往他身边塞人,以为这样就能两全其美是不是!
傅羽忽然捏住苏诺儿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闪舞“告诉我,是不是顾若白死了,你才会看到我也在付出?”
苏诺儿忽然有些不安,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傅羽却伸手点住她的穴道,让她全身动弹不得,然后一把将她抱起,飞身离开了将军府。
夜色正浓。
天雪山,忘忧阁,地下冰室里。
白灵儿正跪在冰室门前,头上还顶着一个细高的瓷瓶,稳稳当当,没有一丝晃动。
冰室门忽然开了,一个穿着藏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人虽已到中年,脸上却并不见任何岁月留下的痕迹,反而浑身散发着仙风道骨的气质,让人若是见了,第一眼不是惊艳,而是肃然起敬。
这男子便是曲瑶的师兄,景云。
见景云出来,白灵儿欣喜道:“师父师父,您可出来了,您看我是不是能起来了?”
景云看了她一眼,问:“跪了几天了?”
“六天了……”白灵儿可怜兮兮道,“再跪下去徒儿就要死了,师父您就饶了我吧……”
景云严厉道:“看样子你还是不知错,继续跪着!”
“哎师父,师父你别走啊,我……”头上的瓷瓶一个不稳掉了下来,摔碎在地。白灵儿浑身一抖,立即看向停下来的景云。
“又碎了一个,再加十天。”
白灵儿要哭了,认命的又拿了一个瓷瓶放在头上顶着,规规矩矩的重新跪好,也不敢看景云。
景云离开冰室,白灵儿等到没了脚步声,再三确认景云已经走了,小心的拿下了头上的瓷瓶放在一旁,站起来想打开冰室的门,可她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打开冰室的机关。
白灵儿泄气,趴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动静,小心的喊了一声:“若白哥哥?你能听见吗?”
自然是没有回应。
白灵儿更加泄气。这都多少天了,自从她和若白哥哥被叫回来,天雪山整座山不仅被景云布了结界,连若白哥哥也被他关进了冰室,还罚她跪在冰室门前。
为什么要挨罚?
自然是景云闭关时知道了她和若白哥哥插手了成安国的事情,所以才提前出关,第一件事就是惩罚他们。
“唉……也不知道那臭女人怎么样了,这破结界若白哥哥都破不了,更别说臭女人了……若白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白灵儿欲哭无泪的坐在地上,有些沮丧。
冰室里的顾若白正盘坐在一张大大的冰床上,手脚都被一根拇指细的绳子捆住,整个冰室里阴寒无比,更别说最阴寒的冰床上了,可顾若白并无一丝不适,正闭着眼睛练功。
不知怎么了,顾若白忽然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