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这话还真点醒了我,我就看她替那些孤魂野鬼列队好了,带着一群还木木呆呆的鬼魂就朝外面走。
我们急忙跟着慌乱的人群跑出去,就听到外面响起警报声,大批警车停在夜总会外面。
邓红昌老婆一摇三晃踩着十多厘米的高跟鞋出了夜总会,就拐进附近一座阴暗的小巷子里。我和龙哥悄悄跟他们后面,那一群孤魂野鬼有几十号之多,几乎塞满了半条巷子,汪慧萍在里面咳嗽一声,就有个黑影窜进来,我借着路灯光定睛一看,就看到那佝偻猥琐的影子,正是邓红昌。
龙哥一呆,悄声说:“日他妈,敢情是这对狗男女设计好的,否则他们怎么知道这夜总会会有爆炸?”
只见邓红昌冲那被他掐死的老婆猥琐一笑,道:“得手了?”
汪慧萍白了他一眼,道:“你这没用的东西,做手艺还真没错,时间点儿掐的就是好,也不全是废物嘛。”
邓红昌见他老婆夸他,高兴的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脸上浮起一层谄媚的笑容,就来捏他老婆的脸蛋儿。这场景活生生把龙哥看吐了,龙哥低声骂道:“卧槽,这对狗夫妻真重口味啊,他老婆都快五十的老女人了,瘦得跟棍子似的,又一脸黑皮皱纹,真他妈下的去手。要是我,我非剁手不可。”
那汪慧萍高声浪笑,迎面在邓红昌脸上啄了一下,指了指身后,说:“这里的男男女女,都是阳火不旺的人,这些孤魂野鬼主公保准喜欢,一准儿对他有用。”
我看向龙哥,奇道:“阳火不旺?”
龙哥说:“长期混夜店的男女,私生活多半糜烂,这欲火是穿肠毒药你不会没听过吧,毒的就是一身阳气。làn_jiāo多了,阳火就挫下去了,他们这些人最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所以长期混这地儿的,都信鬼神。”
我听龙哥说的头头是道,不禁怀疑,问他道:“你哪儿听来的,别是诓哥们的吧?”
龙哥指着那些孤魂野鬼说:“你看,一般阳火往的人横死了,执念非常强,不会就这么跟着汪慧萍这种普通孤魂野鬼走的。唯独这些鬼魂,才新死,一个个跟木偶似的,任由她调遣。汪慧萍是什么东西,她哪有这本事,还不是这些孤魂野鬼自身弱。”
这么一想,还真是这回事。就看着邓红昌和汪慧萍这对奇葩夫妻一路调笑,带着一群才新死的都市男女出了巷子,专挑僻静的地方走,一路东拐西拐,不知道朝哪儿走去。我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夜总会的炸弹就是邓红昌放进去的,将这几十条人命炸的尸肉满天飞,硬是杀人取魂。
我直听的心里发寒,这一年多了,我经历过的怪事不可谓不多,还真没见过这么惨的,就连沈昭明都没做出这种事出来。邓红昌这个看起来懦弱猥琐的废物,竟然为了自己特殊的目的,活生生的在夜总会里炸死了几十个无辜的人,夺了他们的魂魄。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他们没有一点愧疚、怜悯甚至自责,就这样谈笑风生的谈论这件事,真好像杀这么多人就跟捏死一只土耗子一样简单,没有一丝一毫对生命的敬畏。
龙哥气的脸发白,浑身发抖,嘴唇都是紫的,手里的桃木剑捏的直哆嗦。要不是我拖着,他早跑上去跟邓红昌这畜生拼命了。
我们追了邓红昌他们一夜,一直追到了郊区,徒步了数十公里,走到一片连我们都不知道是哪儿的地方,邓红昌他们一群依旧一路向前走过去,我们追的四肢发麻,累了个半死。
我和龙哥都很怀疑邓红昌他们带着这帮孤魂野鬼,就是为了去给沈昭明做药,我们这一路追下去,势必就能找到沈昭明的老巢。不过这只是猜测,真要验证这一事实,还得等我们真正找到沈昭明才行。
我们还想到一个问题,沈昭明需要这么多的药,就说明他的伤还没有全好,我们这个时候找到他,就是制住他最好的机会。否则,真等他活过来,以我俩的实力要对抗沈昭明,无异于以卵击石。现在我爷爷死了,李半仙儿又去了四川,我们遇到事只能靠自己,我们自己的分量如何,我们心里都清楚,不可能是沈昭明的对手。
我们追到一片荒山上,此时正值深秋,山上群树落光了叶子,一眼看上去都是光秃秃的林子。邓红昌他们上到半山腰,就在地上以手挖坑,很快挖出一只锄头出来,他举着锄头一路挖过去,挖出不少深坑,那坑里竟然还埋着东西。
我和龙哥都躲在石头后面,默默看着邓红昌开挖,他竟然从深坑里挖出一只古色古香的瓦罐。挖出一只之后,他又挖了一只、两只、三只——就这么挖了半个多小时,在那块空地上,挖出了三十只瓦罐。
我和龙哥都呆住了,龙哥半天才憋出两个字:“封魂罐!”
我见龙哥表情非常慌张,就想起一个传说,说是在清朝末年,白莲教大盛。白莲教干的是反清复明的勾当,遭到清军大规模屠杀,那些白莲教弟子多会妖法,对死去的弟子,他们以瓦罐封存,埋藏在阴暗的地下。
说是有个读书人进京赶考,有一回夜宿荒村,那村子里早就没了人烟,周围破败不堪,十分荒凉。可外面下起了大暴雨,前面不知道是否还有可投宿的地方,读书人权衡再三,还是打算先在荒村暂住一宿。荒村的房子是虽破,好在还能遮风挡雨。
他便找了一堆柴火,在房子里扑出了块地方休息,睡到下半夜,就听到有人吵架的声音,这读书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