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雯沉默半晌,点了点头,说:“对,晚上我不睡这间房了,我去你房间暂住一个晚上,避开这是非之地。”
我犹犹豫豫的答应了,小雯道:“不愿意啊,你不愿意我另想办法,或者勉强在这闹鬼的房间里呆一宿,也就七八个小时的时间。”
我慌忙拦住小雯向她陪不是,说愿意愿意,小雯这才放过我。
我看看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多了,我们还没吃晚饭呢,便决定先出去吃了晚饭回来再说。
酒店地下室有家自助餐厅,来来往往都是酒店旅客,我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出餐厅的时候,我听到身边有人吵架,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家四口,一看就是内地来的,小孩儿哭闹,中年夫妻吵架吵的风生水起,张口乱骂,老太太抱着四五岁的小孙女在边上帮衬儿子,媳妇儿气的直跳脚。
我瞟了一眼这几个人,正准备走开,突然看到那可怜的媳妇儿印堂发黑,是有凶兆,那黑印从额头上一支延伸到鼻梁,是很少见的眉间一条龙,乃是活不过三日的征兆。
我动了恻隐之心,看这女儿也不过三十岁左右,人生未来的路还很长,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可惜,便拦住吵架的两夫妻,对女人道:“你们快别吵了,你知不知道,你额头上有凶兆,最近三天处事一定要低调,否则易出祸患。”
那女人憋了一肚子气,正没处撒呢,见我一毛头小子也敢上去管她,便怒道:“胸罩,老娘胸罩在这儿呢,要不要给你这位大师看看是什么牌子的啊?”她指着胸口,怒不可遏。
我顿时涨红了脸,道:“我是说真的,你别不信,我看你这凶兆——”
男人一把推开我,大骂道:“你小子想干嘛,敢耍在我媳妇儿面前耍流氓,活腻歪了你?”
我囧的不行,男人捋起袖子要揍我,小雯冲出来替我道歉,拖着我就往酒店里跑,我们一路跑上楼才停下来。
小雯道:“说好的咱们在香港只是过客,不要多管闲事,你看你又惹是生非。”
我叹了口气,说:“那女人太可怜了,印堂发黑,眉间一条龙,活不过三天的啊。”
小雯说:“这世上要倒霉的人多了,就凭咱们,能救一两个,也救不了全天下的人啊。”
我想想是这么个理儿,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小雯去房间里把东西都搬到我这边,她洗漱完了之后,换上一身严严实实的衣服穿上。我的房间是一标准间,当时来住店的人非常多,轮到我们的时候,就只剩下这两间房了。
我们一人一张床,这一路上舟车劳顿,躺下去片刻功夫,我又睡了过去。
睡的迷迷糊糊的,我又听到有人敲门,我就有些意外,小雯正睡我房间呢,我们在这酒店人生地不熟,又会有谁来找我们?
我爬起来,看见小雯躺床上睡的正香,我便去开了门,打开门一看,就发现刚才吵架的一家四口大陆客就站我房间外面,那个泼妇一样的女人一脸是血,正用纸巾擦拭着。
我奇道:“怎么了?”
中年男人便道:“大师,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得罪您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一定要原谅我们。”
我看了一眼女人,说:“她怎么了?”
中年男人说:“我们吵完架回来,上楼的时候,我媳妇儿见鬼了一样,一个人闷头朝前直走,越走越快,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喊她都听不见,就这么直接撞在酒店落地玻璃上,撞成了这样。”
我盯着女人额头,见她印堂上的黑气比之刚才,似乎又暗了许多,看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发作。
女人说:“大师,我刚才最贱,看在大家都是大陆人的份儿上,你一定要救我,我孩子还那么小。”
我点了点头,道:“你撞上玻璃的时候,是在跟你老公赌气,还是根本就看不见落地玻璃?”
女人说:“我根本就没看见玻璃,我只当是在正常的走路,也没听到有人叫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撞了上去。撞上了才发现有块玻璃,整个人都要被撞傻了。”
我点了点头,只当这件事绝不简单,又问女人说:“你这几天有没有看到奇怪的人或物,听到特殊的声音,或者是做可怕的梦?”
女人想了想,很神秘的靠近我,说:“要说还真有,这几天晚上,我总半夜听到房间里有婴儿的哭声,声音特别渗人。起先我还以为是做梦,让我考公听,我老公也听到了,只是他睡觉沉,一眨眼又睡过去了,我却一睡下整个晚上耳边都是婴儿的哭声,这件事算不算?”
我怎么都没想到,无巧不巧,我们刻意躲这件怪事,怪事又自己找上门来。
我一打听才知道,这一家四口就住小雯房间楼下的楼下,我顿时就明白,问题可能出在楼下房间。
这时小雯也被吵醒了,我们商量着去楼下看看,一行六个人便下到楼下,中年男人生气的去敲楼下的门,出来开门的是个一头卷发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大晚上戴着墨镜,像是个盲人,他一口普通话说的相当生硬,自称来自东南亚的泰国。
中年男人生气的拽着他要说法,说他装神弄鬼,半夜弄出孩子哭声,楼上楼上都能听到,害他老婆撞霉运,一定就是个拐卖孩子的人贩子。
他老婆打电话报警,现场闹腾的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