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宫竟然是残破荒废的,一半已坍塌,一半仍然坚守岗位,坚持不倒下。即使从这一半的殿宇仙阁,依旧能看出当初的巍峨气象,仙气渺渺!
一眼晃过之后,随即感受到的是头痛,屁股火烧火燎,回头一看,赶紧用双手捂住,向四周一瞄,还好没人,不然要被笑死,居然露出了屁股蛋!
除了小时候露过,长大何曾露过?
羞煞先人也!
残破仙宫前,有两列金色巨柱,粗十米,其上盘踞着一只只山海经神兽,鸾鸟、狡、鹿蜀、虎蛟等等,活灵活现,仿佛随时会活过来。其中一根从中断裂,其上神兽不知去了何处?
卫平可不想被兽偷看,捂住屁股蛋,跑到断裂的金色巨柱后,纳虚戒光芒一闪,拿出断骨黑玉膏往屁股蛋上抹,抹完屁股蛋抹双腿,双腿也被天狗黑火烧伤,犹豫半天,头上没抹,弄乱了发型可不好!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帅,才是最重要的!
换上一件道袍,面朝出口的方向,在金色巨柱间盘腿而坐,拿出玉骨瓶,倒一个源点进嘴里,边修炼边等待其余人。
半个小时后,卫平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出口的方向,有这么难吗?还是说自己遇到的天狗和凫徯太弱,他们遇到的山海经神兽太强?
不经为花木槿担心起来,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平安无事到来。
嗯,靳辰孟柯也要平安到来。
随即站起身,走过两列金色巨柱,踏上浮云石梯之前,突然回望一眼出口方向,搞突然袭击一般,还是没人出来,好寂寞,高手寂寞啊!
走过三个梯次的浮云石梯,两边是一座座奇形怪状的石峰,有的未曾雕刻,有的雕刻一半,有的雕刻完成,跟下面金色巨柱盘踞的神兽一样,也是山海经神兽,卫平一一认过去,形神俱妙,妙不可言,为雕刻者的高超技艺很受震撼。
还有,他真的很爱,山海经!
这样的人,或者仙,值得倾佩!
整个壶山顶被削了去,成为巨大的圆形广场,有四座长长的殿宇群占据四方,其中西南两座殿宇群已分崩离析,瓦解成一块块,坍塌在广场上。
卫平跳上广场中央的天象台,高十米,四方形,表面雕刻有四小一大五个环,大环在中间,四环在四方,用直线连接。
四角有四个日晷,斜指向天,全都指向一个方向,呈现为南高北低,使得晷面平行于天赤道面,晷针上端正好指向北天极,下端正好指向南天极。
他目光扫过,低头瞄了半响,不明所以,又将目光扫向坍塌的西南两座殿宇群,地上除了一片片摔碎的琉璃瓦、断裂的红木柱、四分五裂的白玉壁,桌椅门窗、瓶罐碗盘、衣帽布纱等等,全是不值钱的东西,值钱的都被扫荡一空!
看来是被抢劫了?
实施的三光政策!
是谁?
沙盗?
卫平摇摇头,以他们接触的沙盗,好像不行,那又会是谁?答案当然是他不知道的,跳下天象台,走进东殿宇群排头第一间,共有九间,一间一间搜寻而过,一无所获。
再走进北殿宇群,七间殿宇一一搜过,仍旧一无所获。
“啊啊啊,太狠了!”
卫平走出最后一间殿宇,失落之情溢于言表,忍不住仰天一阵大喊,发泄心中的不满——那群强盗可谓是雁过拔毛,一点残羹冷炙都不剩下。
“咋啦?你被抢了?”
花木槿慵懒好听的声音传来,她正从浮云石梯上走来,卫平满脸欣喜,朝石梯口奔去,一跃而起,向她飞去,傻笑道:“木槿,抱抱!”
花木槿翻了个白眼,见他扑来,朝旁边一躲,卫平飞身而过,反手撑地,一个倒翻,稳稳落在下两阶的石梯上,又追到她身边,偏头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问道:“木槿,你没受伤吧?”
花木槿也偏头看他,四目相对,咧嘴一笑道:“没有,你呢?怎么感觉你头变大啦?”
卫平一愣,摸摸头,有那么明显吗,哈哈大笑道:“有吗?没有吧?我也就被天狗的黑火烧了屁股……”
“哈哈哈,烧了屁股,笑死我了,哈哈,哈哈……”花木槿也是哈哈大笑,笑弯了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卫平尴尬地伸指摸了摸鼻梁,有那么好笑吗?我咋笑不出来!
花木槿一眼瞄中天象台,跳上去盘腿而坐,拿出玉骨瓶,倒出一个源点进嘴里,修炼恢复内伤和意念损耗。
她在棋盘迷宫对方阵营,遇到一只飞鼠和一只夔,很是难缠!飞鼠会发出一种音波,攻击灵魂,让灵魂眩晕,接着乘其不备用牙齿啃咬。
而夔极其恐怖,身上散发着日光和月光,吼声跟雷声一样震耳欲聋,震荡灵魂,使得灵魂眩晕,再乘其不备跳起来,用那唯一的一只脚猛踹。
因而,花木槿意念的损耗更大,几已见底,内伤反而是小事。
在花木槿修炼的过程中,卫平无所事事,又不愿离她太远,坐在天象台右下角,抬头望天放开缰绳,任思想放飞。
“河图河图,你在哪儿?”
“听到请回答!”
“你是不是被别人拐骗跑了?”
“听到请回答!”
……
想得正入神时,脚步声传来,站起身来轻轻跳落在地,奔过南殿宇群废墟,向浮云石梯口迎去,来的是孟柯。
孟柯见卫平已到天阙宫,眼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略带自嘲,随即笑道:“没想到卫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