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子还请自重。”比他更快地,乃是一白袍少年将军,薛奉义已经挡在了陆哲面前。
“这便气急败坏了么,今日以文会友,郑兄莫要失了风度,辱没郑氏之名。”崔元礼阴阳怪气地开口,言下尽是世家嫡系对于分支,满满地优越感。
“作诗好何用,汝等不要忘了,今日不仅要考作诗,亦有佛法辩难。”钱东林出言呵斥到。
“这位兄台还不知吧,前几日,陆小郎君与严法师坐而论道,还收了定明大师为徒。”薛奉义冷冷开口道。“连我等外州之人亦知,这位兄台这陈州之人竟然不知?”
此言一出,陈州士子皆惊。这还怎么比,作诗比不过,人家前几日跟辩难的裁判坐而论道,还把人家手下首席大和尚给收为徒弟,这就好像大家都是考生,你却把出题人考倒了,这还怎么玩?
刚刚说那个不若归去的士子,此时真的想要归去了。
“哼,说得再好,终究还要卢公等大贤评判过,方知高低。”匆匆丢下一句场面话之后,郑德瑾在一众帮闲的簇拥下,匆匆而去,周围的人也开始慢慢散去。
“元礼在此要提前恭喜陆小郎君了,不管今日结果如何,有此两诗,小郎君足以名动天下矣。”从名动河南到了名动天下,崔元礼也是不吝啬赞美。
“谢过崔兄,哲方才听闻这禄兄,出了三道难题,哲见猎心喜,亦想试着解开。”陆哲一言既出,刚刚散去的人又慢慢地回来了。
“哦?陆小郎君有此雅兴。”出言的是禄东赞,饶有兴味地看着陆哲。
“原本是没有的,哲在对岸饮酒观鱼,枕石酣睡,倒是自得其乐。只是——。”陆哲长袖一甩,直勾勾地看着禄东赞,一字一顿地说道。
“汝等在对岸太过喧哗,惊扰陆某清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