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我有过思考:江南集团在我们省属于大型私营企业,它涉足汽车制造、房地产、证业等等,非常有名气。我看到他的名片的时候诧异了一下这么漂亮的名片却没有职务,应该不是一般的人。但是随即想道他爱人所住的这个病房,还有他提出来的那二十万索赔,也就没有怎么在意了。
不过我从心里很感激他。觉得他与一般的病人家属不一样。在我接触的病人及病人家属中,凡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往往会与医院和医生纠缠不清,甚至理取闹。而他们不一样,他们很宽容。所以我在心里对他们心存感激。
上午要下班的时候给林育打了个电话。
“最近怎么啦?怎么一直不与我联系啊?呵呵!我错了,应该我主动给你联系才是。可是我太忙了。”她接到我的电话后就开始唠唠叨叨地起来。我顿时有了一种感觉:她最近的心情应该很愉快。
有人说,女人爱唠叨,就如男人喜欢抽烟一样是一种癖好。奇怪的是,女人一唠叨,男人就抽烟;反过来,男人一抽烟,女人更唠叨。两者总是相克相生,好象男人的抽烟是为了醺死女人的唠叨,而女人的唠叨是为了扑灭男人的香烟。也就是说,女人喜欢唠叨与男人喜欢抽烟一样是一种天性。我以前也抽烟的,上大学的时候。后来考上了妇产科专业的研究生便戒了。这是职业的要求。
不过我觉得很奇怪的是,赵梦蕾不喜欢唠叨。她在我面前的时候话并不多。现在想来才觉得有些奇怪。难道她刻意地控制了她作为女人的那种癖好?忽然想起她以前受到的那些折磨,我顿时明白了:她其实已经丧失了一些女性特有的东西。准确地讲,她是一个心理并不完全健全的人。由此,我更加地内疚了,因为我对她的背叛。我刻意想象得到,她在内心里面对我肯定很失望。虽然她能够原谅我,但是那种失望依然会存在。
我打通了林育的电话,耳朵里面听到她在唠叨,可是我却忽然地走神了。直到她在电话里面发现了我的这种走神“喂!你怎么不说话啊?不是你给我打的这个电话吗?你搞什么名堂啊?”
我这才清醒过来,“林姐,我想见你。”
“有事吗?”她问。
“嗯。有事。”我说。
“这样吧,我们中午一起吃饭。晚上我有个接待。这样,我们单位旁边有一家酒楼味道很不错。你过来吧。”她说,随即告诉了那家酒楼的名字。
我即刻出了病房去到医院外边的马路边打车。
我到了那家酒楼后给她打电话,她告诉我说她在一个雅间里面,“你让服务员带你来就是了。”她说。
她肯定经常来这里。我心里顿时明白了。所以我进去后就直接去问服务员,“林厅长在哪个雅间?”
服务员笑得灿烂如花,“先生,林厅长等你很久了。请跟我来吧。”随即带我去到了一个巷道里面,刚才大厅里面一片喧嚣,现在顿时进入到了一个清静之地,不禁感觉舒服多了。
服务员替我打开了一个雅间的门,然后朝我微笑,“先生,请。”我随即就看到了林育,她正坐在那里朝我笑着点头,“想不到你来得这么快。”
“中午不堵车。”我说,随即去坐到了她的对面。
“你好像瘦了。”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后说道。
“林姐,我家里出事了。”我顿时黯然。
她睁大了眼睛,“出什么事情了?”
“我老婆。。。。。。哎!”虽然在来之前早就想好要告诉她赵梦蕾的事情,希望能够以此博得她的同情和帮助,但是当我真正坐到她面前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实在难以把这件事情讲出口来。
“怎么啦?你老婆怎么啦?”她问道,脸上带着关心的神情。
“哎!我也没想到,她,她竟然谋杀了她的前夫。”我终于说出了口来。
她看着我,一直看着我,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也是。
我忽然感觉到自己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没有注意自己的语气,很可能造成了林育的某种误解,于是急忙补充道:“林姐,你可能不知道,我老婆的前夫以前经常折磨她,她也是忍可忍才那样做的。她对我很好,我现在很担心她。”
不知道是怎么的,我发现自己在叙述赵梦蕾的事情的时候语言忽然出现了干瘪的状况。其实我自己知道,这是我对自己今天的目的而感到羞耻。
她收回去了她的眼神,摇头叹息,“哎!想不到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我很佩服她。”
我顿时想起了她的遭遇,也同时明白了她这句话包含的意思,“林姐,我想帮助她。”
我说得很直接。我必须这样,因为我很担心自己继续委婉的话会让我再也难以把今天来找她的意图说出口。
“这样的事情怎么帮?”她说,“谋杀可是重案,这样的事情很难运作的。”
我听到她说出“运作”两个字来之后顿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运作,说得多好啊。“林姐,她虽然是谋杀,但是她也是迫不得已啊。而且最关键的,是她自己去自首的。”
她依然在摇头,“对不起,我与公检法系统没有特别的关心啊。而且这样的案子我出面不大合适。”
“不需要你出面的。”我急忙地道,发现自己今天在她面前显得有些过于的紧张了,“林姐,我没有打算让你出面去帮我这件事情。”
她诧异地看着我,同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