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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能是邹厅,他的目的当然不言自明:为了在卫生厅里面的地位上取而代之。而邹厅长是黄省长的人。所以,林育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是一种必然。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表面上看似乎是一件孤立的单一事件,但是只要把有些事情和关系联系在一起的话,其中的逻辑就会顿时变得清晰起来的。在这方面的能力我并不强,不过这件事情也太过简单,所以我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想明白。

在我曾经认识过的人当中,这方面能力最强的当然就应该数宋梅了,其次就是乔丹。不,还有一个!猛然地,我想起了一个人来。对,到时候给童瑶讲一下这个人,说不一定这个人会对她今后要做的事情有帮助。

现在我就在想,如果乔丹有一天从监狱里面出来了的话,或许也可以去帮童瑶的,只不过这个人天生孤傲,她不一定会答应。但是也不一定,因为到了那时候她就是那样的身份了,说不定今后她会改变自己的性格也难说,但是这样一来的话童瑶也不一定会愿意要她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就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了,而且那样的事情还太遥远,现在去想根本就是毫用处。不过有一点我是知道的,那就是我似乎并没有去计较乔丹当初诬告我的事情,因为我想到她毕竟在最关键的时候意识到了她自己的不应该。

去到医院的时候院办副主任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医院的副院长中只有邓峰和沈中元在。院办副主任告诉我说楚定南和云天才都有事情来不了。

我淡淡地道:“没什么。”

不过我心里很不高兴:来不了也应该给我打个电话才是啊。很明显,在他们两个人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财务科已经给我们今天要去拜年的退休职工及生活困难的员工准备好了红包,是按照我的吩咐办的,每个家庭五百元现金。

其实这样的活动说到底就是作秀,当然主要还是为了体现组织上的温暖。这样的事情准确地讲是做给在职职工看的,因为每个人都有退休的时候。

到中午的时候我们已经慰问完了计划内的大部分人,反正都是到了某个员工家里后简单聊几句,然后递上红包,再说几句祝福的话,对方也说什么感谢领导的客气话,然后就去下一家。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因为我觉得这样的场景除了没有摄像机之外就完全和电视上那些领导去给老干部、贫困家庭拜年的镜头差不多了。

此刻,我不禁就想道:或许现在林育和我一样,她也正在陪同某位领导在给某个家庭拜年呢。

我问院办副主任还有几个家庭,他告诉我说只剩下最后两家了。我笑道:“那我们尽快走完吧,然后我请大家吃中午饭。也算是我们一起过个年吧。”

邓峰笑着说:“冯院长私人请客,我们可得好好宰一下他才是。”

我听着他的话觉得有些别扭:干嘛要突出这“私人”二字啊?我顿时就觉得他很可能是另有所指了。不由得就想起邱书记对我说的那些话来,所以我的心里也有些感慨:他的话又何尝不对呢?只不过我是没办法罢了。

我笑道:“行,只要我身上的钱够就行。”

沈中元笑道:“冯院长太财迷了吧?你身上万一只有几十块钱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只有去吃面条了?”

我大笑,拿出钱包看了看,“好像还有几千块钱。够了吧?”

邓峰笑道:“基本上够了。不过大家想要和五粮液或者茅台,还想去五星级酒店的话可能就差了点。”

我苦笑道:“你们啊,真把我当土财主在看了。走吧,我们去看了最后两家后再说。”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到了下一家后顿时就让我不再有好心情了。这个家庭太困难了,困难得出乎我的想象。

这是一处五、六十年代的建筑,上去的时候楼板发出并不清脆的“咚咚”声。这个家庭三代人共五口人挤在一个不足三十个平方的小屋内,家里竟然连冰箱都没有,放着的电视机是黑白的,而且屋子里充满着一股霉臭气味。两个老人住在里间,夫妻俩带着孩子住在原本应该是客厅的小房间里面。屋子里面到处都堆满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连那张小小的木椅下都堆满了东西。没有厨房,他们在外边的过道上做饭。我记得自己还是在很小的时候住过这样的房子。

我们要来看望的员工是这家的男主人,四十来岁的样子,胡子拉渣的,面色看上去不大好。他妻子也是如此。两位老人的精神倒是不错,不过他们身上的衣服显得有些破旧。

我低声问旁边的邓峰,“这家人是什么样一个情况?”

邓峰回答说:“这是我们医院锅炉房的一个工人,他老婆是农村的,进城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平日里也就是捡些破烂贴补家用。这是我们医院最困难的职工了。”

我点了点头,随即对他说了一句:“这样的家庭我们就应该多关心人家啊,干嘛不给他老婆安排一个临时工做?”

邓峰苦笑道:“做临时工也是需要关系的,我哪里安排得过来?”

我并不想责怪他,因为他说的是实话,不过我有些愤怒于他的冷漠:明明知道这个家庭的情况,干嘛不给人家安排一份工作?医院后勤超编得那么厉害,难道就多她一个?我对他说道:“这样吧,春节后你尽量给他老婆安排一份临时工作,最好是收入相对较好的。反正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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