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们在妇科疾病的治疗上肯定是比较强的。这是我们的优势。”
我点头,“谢谢你,看来我们的工作还是很粗糙的啊。我以为自己对医院的情况已经比较了解了,现在看来还远远不够啊。”
她笑道:“都说冯院长不但年轻,而且还没有一点架子,今天我总算亲眼见到了。”
我当然知道她的话里面有奉承的成分在。
回到办公室后我给林育发了一则短信:姐,昨天的事情对不起。你应该去检查一下身体,然后每天没事的时候咀嚼茶叶。
我没有写成“昨天晚上”,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我不想因此给她惹下麻烦。
她很快就回复过来了:不关你的事。我知道是迟早的事情。谢谢。
她的这则短信让我感到轻松了不少,同时也在心里对她充满着更大的感激。她是如此的通情达理,如此地理解我的现状,而且还给予了我现在的一切,但是却在如今这样的情况下竟然对我没有一丝的怨言。与此同时,我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自私,而且还那么的对不起起她。由此,我顿时就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如果她今后需要,我一定可以做到为了她而不惜粉身碎骨。
忽然想起在哪里看过的一个聊斋里面的故事,一个女鬼诱惑一个生想着自己痴心爱恋着的张小姐,女鬼就跟他说,张小姐又怎样,我变化起来可以和她丝毫不差,再说,再美的皮相一百年之后不也是灰白枯燥,又怎样呢?于是书生顿悟。据说古时候让得相思病的人醒觉的方法就是让他去闻对方的大便,随后之后十有八6九会醒觉:原来爱人的屎也是臭的,原来爱人也是凡人。。。。。。是的,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情爱总有一天会淡漠,但是歉疚呢?
此刻,我顿时就感觉到了歉疚其实是一种枷锁。或许,我已经把自己牢牢地锁在了林育的身上。
不禁叹息。
不过,这件事情总算是可以让我放下了,我终于可以静心地去思考工作上面的事情了。
随即,我去到了邓峰那里。我对他讲了自己的想法:“邓院长,我觉得我们以前的工作还是太粗糙了些。我们应该对医院的具体情况进行更深入的了解。比如我今天去了一趟中医科,结果却发现我对那里的情况知之甚少。那么,其它科室的情况呢?”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冯院长,你究竟想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呢?”
我说:“今天我去了中医科后回到办公室里面思考了很久,我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其它单位一把手共有的通病,那就是试图以一人之力去左右整个单位的未来。试想,我们医院这次的改造或者可以说是相当于重建,我们的投入那么的大,如果今后的结果却因为我们过于主观而造成不尽人意的话,我个人,包括我们整个领导班子都是一种犯罪啊。”
他顿时愕然,“冯院长,我还是不完全明白你话中的意思。”
我发现自己过于地激动了些,于是又说道:“现在我们的设计还没有正式开始,但是我们都是想当然地在考虑医院未来发展的问题,比如,每个科室究竟需要多少张病床?科室的分布究竟要怎么样才更合理?等等,这些问题我们都是在闭门造车,完全是根据我们个人的想法在思考这些问题,而从来没有去征求过各个科室具体的意见和想法,也没有对国内外那些先进的医院进行细致的考察。所以,我觉得我们都太理想化了,其实说到底还是我们太急躁了。哦,不是我们,是我自己。因此,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派人出去考察,然后广泛征求各个科室的意见,在综合汇总所有的情况后再拿出具体的设计大纲出来,这才把我们的设计大纲交给设计单位进行设计。据我所知,现在不少的单位在搞基本建设的时候都是一把手一时的头脑发热说了算。又不是每个单位的一把手都懂设计,都懂建设,比如说我自己吧,我也只知道一点皮毛。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把前面的工作做得更细致一些才好,这样就可以杜绝今后搞出一个四不像医院出来,如果我们今后建设好后的医院真的成了一个四不像医院或者有着严重缺陷的话,那你我就是对医院的未来在犯罪。你说是吗?”
在我慢慢地就变得凝重起来,同时还在微微地点头,“冯院长,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是应该这样。那行,我先把前面的有些工作暂时停下来,然按照你刚才的意思制定新的工作方案。”
我点头,“邓院长,说实话,直到今天我才忽然有了一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觉。现在想起自己开始的时候的那些所谓的雄心壮志来,我真的觉得自己好愚蠢。”
他却在摇头,“不,我不赞同你的这个说法。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很多单位的一把手都是这样在干,他们才不管今后的事情呢。反正是国家的钱,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即使今后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也就**一拍就调离了。冯院长,说实话,现在我真的很敬佩你,因为你是一个有责任感的领导,而且非常的律己。真的,我绝不是奉承你。所以,我们医院能够有你这样的一位院长,这是我们的福气。”
我看得出来,他确实不是故意在奉承我,但是我依然还是觉得很别扭。我还不大习惯别人这样对我当面的赞扬。
不过我知道自己一直在坚守,坚守自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