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醉成这样?”我听得好像是何省长的声音。
“啊,他脸上受伤了。”这应该是商垄行的声音。
“你们快送他去医院。”这又是何省长的声音。
我受伤了?怎么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痛?我心里在想道。可是随即,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只记得自己摔倒后的那一短暂时间的片段,还有一个梦:我仿佛回到了童年,因为调皮玩耍而摔倒了,脸上擦伤了一大块,然后是母亲在给我包扎,随后母亲就把我抱在了怀里。我感觉自己好温暖,禁不住就喃喃地呼喊了出来,“妈妈,妈妈。。。。。。”
随即就感觉到了:自己右侧颧骨的地方好痛。即刻伸手去摸了一下,感觉自己的手所触及之处是一块纱布。
我昨天晚上喝醉,摔倒了!这一下,我的记忆顿时就变得清晰了起来,即刻睁开了眼睛。。。。。。这是我在酒店的房间。
忽然,我看到旁边的沙发上有个人在那里匍匐而睡。是梁处长。
“梁处长,你怎么在这里?”我即刻叫醒了他。
他快速地来到了我面前,“冯主任,您醒了?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需要喝水吗?我已经给您泡好了浓茶。”
我即刻坐了起来,“没事。几点钟了?”
他看了看时间,“七点钟了。”
我很是歉意地对他说道:“梁处长,对不起,让你在这里守了一夜。你去休息吧。哎!昨天的酒喝得太急了,出大洋相了。”
他去把茶端到了我的面前,“您先喝点水。冯主任,您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您一个人起码喝了一斤以上。何省长都说了,你昨天晚上可是拼了命在喝酒了。她还赞扬你了呢,说要是大家都像你这样为了工作不要命的话,什么事情就简单了。”
我苦笑着摇头,“惭愧啊,出洋相了。”
他笑着说道:“哪里出洋相了呢?您又没有当着客人们的面喝醉。”
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黄省长的那个吩咐来,“梁处长,何省长几点起床啊?我们还是和她一起吃早餐吧。顺便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工作。”
他说:“我给阮主任打电话,让她去问问。”
我摸了一下脸上的那块纱布,“我伤得重不重?”
他回答说:“问题不是很严重,就是擦破了点皮。不过可能得好几天才可以结痂。冯主任,最近的事情我们来办吧。”
我苦笑道:“惭愧啊,真丢人。”
他朝我笑了笑,“冯主任,我去给阮主任打电话,一会儿我来叫您。”
我朝他点了点头。他出去后替我关上了房门,我心里顿时就想:这人对我这么好,他的事情。。。。。。
起床后我顿时就感觉到全身酸痛难当,我知道这是残余的酒精沉积在肌肉及关节里面造成的。
即刻去洗澡,然后准备去穿上衣服,这才发现昨天穿的那套西装和大衣都不在衣橱里面。他们拿去帮我洗了?
半小时后梁处长给我打来了电话,“何省长已经起床了,冷主任马上去餐厅,冯主任,您身体有问题吗?”
我回答说:“我马上下来。对了梁处长,我昨天晚上穿的那套衣服呢?”
他回答说:“商主任替您拿到酒店的干洗部去干洗去了。今天下午就可以拿回来了。”
我猛然地想起自己记忆中的那个梦来,这就让我不禁就想道:或许昨天晚上是商垄行抱着我去到医院的,因为只有女性的那种温柔才会让自己想起母亲的温暖。
我更愿意相信自己的那个记忆的片段不是梦,而是酒醉后唯一剩下的那一丝感觉。
黄省长是不可能一起去医院的,她的身份在那里,同行的女性中就只有商垄行、阮婕和吴双了。不会是吴双,因为黄省长在驻京办。阮婕也不大可能,她没有必要对我那么好。但是商垄行就不一样了,她是我的副手,而且我们之间似乎已经有了超乎于工作之外的友谊了。当然,这仅仅是我的感觉。
不是我喜欢去计较这些细节,而是我想到假如昨天晚上自己在酒醉后真的在某个女人的怀抱里呼喊“妈妈”的话,这就太那什么了。
不禁摇头苦笑。
刚才我在洗澡的时候已经在镜子里面看过自己了,脸上的那块纱布就在我右侧的颧骨上,看上去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负伤了,因为喝酒。这样的事情被传出去了的话真的是太丢人了。我在心里苦笑和叹息。
到了餐厅后发现冷主任、老主任及商垄行已经到了,梁处长也在,但是大家都还没有开始吃东西,我知道他们当然不是在等我。
我有些不大好意思,但却必须硬着头皮去到那里坐下。
“小冯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冷主任对我说。
老主任看着我在笑,“我觉得这顿酒他该那样喝。”
商垄行顿时就笑了,“冯主任,你知道我们家乡把你这样的情况叫什么吗?”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叫什么?”
她笑着说:“你的脸上这纱布,我们那里叫放电影。哈哈!”
他们都笑了起来。我苦笑着说道:“这电影银幕也太难看了吧?”
商垄行随即歉意地道:“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