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省教委的同志商量一下后再说。”何省长是这样对我说的。现在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让我去找林育。
我和林育之间的关系很大人都知道,只不过很多人并不知道我们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罢了。不管我和林育是什么关系,作为副省长来讲,她是不可能在我面前点明的,级别越高的领导往往就越是喜欢采用暗示的方式。
何省长是一位女性领导,我发现她的工作方法有着女性特有的细腻。比如,她为了让我同意拿出那一千万去支持她的工作,所以她先期让我把这次北京之行的账目拿去让她签字,这其实是她首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人情。女性领导不像男性领导那样作风霸道,她总有一种人情化的一面。
我回到办公室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林育打电话,“姐,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她问我道:“你回来了?”
我回答说:“嗯。回来两天了。北京的事情办得很顺利,回来后就一直在给领导汇报工作。”
她笑道:“你没有必要对我说得这么清楚。我不会责怪你回来后没有马上给我打电话。”
我也笑,“姐,那你说,我什么时候来找你?”
她说:“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下班后你开车到我家门口来接我。我们去郊外吃鱼。”
我连声答应着,心里在想道:最近她又找到一处什么好地方了?
下班后我让驾驶员送我回家,然后给父母讲了晚上要出去应酬。他们倒是没有说什么。
母亲现在的心情特别的好,估计是那笔钱失而复得的缘故。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一件东西丢失后重新被找回来了,那样的感觉甚至比得到一件新东西还令人愉快。
将自己的车开到林育的门口处停下,她很快就出来了。刚才我已经提前给她打了电话。
“姐,我们去哪里?”将车开出了小区后我问她道。
她笑着对我说:“朝北边走,最近那边的湖边开了一家鲜鱼馆,味道不错。”
我有些担忧地对她说道:“姐,你不担心遇到熟人啊?”
她笑道:“我们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去,谁会怀疑什么?其实吧,别人往往不会怀疑我们的,我们认为别人会怀疑我们那是我们自己心虚。”
我顿时不语,不过我觉得她说的好像很对。
她看着我笑道:“我是你姐。对吧?”
我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啊。”
她笑着说道:“这不就得了?何况你我都是单身,即使别人说什么也所谓。你说是吧?”
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们两个人都不结婚,那么我们之间不管是什么关系都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前途。不过我觉得有些奇怪:最近她的想法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了?怎么不再像以前那样担心被别人议论了?
猛然地,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或许是别人在议论她和黄省长的关系问题,所以才让我如此公开地和她在一起,以此来消除某些“谣言”
那么,她为什么如今要这样做呢?我想了想,唯一的可能是她可能正面临被提拔的关键时候。
于是我问她道:“姐,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她说:“什么事情?”
我笑了笑后说道:“就是你当组织部长的事情啊。”
她笑道:“冯笑,你越来越聪明了啊。现在我们的部长被调到外省去当省委副书记了,位置暂时空着的。省委组织部部长的职位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必须由中组部任命。现在我倒是觉得所谓了,尽量争取吧。”
我叹息道:“是啊,这样的事情只能顺其自然。能够上的话当然最好,不能够上呢也应该淡然处之。姐,毕竟你还算年轻的,不着急,慢慢来。”
她不住地轻笑,“冯笑,你倒是想得开。”
我笑道:“本来就是这样嘛。”
她忽然对我说道:“冯笑,假如有人来问你,问你和我是什么关系的话你准备怎么回答?”
我顿时愕然,“刚才你不是问了我这个问题了吗?你就是我姐啊?”
她笑了笑后说:“对。我就是你姐。很多年以前我就认你当弟弟了。”
我不禁紧张了起来,“姐,真的会有人来问我这个问题吗?”
她摇头道:“不一定。我是担心万一。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来问你的,毕竟我的事情是中组部在管,而不是中纪委。”
我急忙地道:“姐,你别这样说啊,听起来怪吓人的。”
她看着我,“冯笑,假如真的有一天中纪委的人来问你关于我的事情,你怎么办?”
我心里忽然就害怕了起来,急忙地道:“姐,你别这样好不好?怎么会呢?你又没有什么问题。”
她问我道:“你真的觉得我没有问题?”
我觉得她今天有些怪怪的,“本来就是嘛,你有什么问题?你的别墅是洪雅给你买的,你们是姐妹,而且据我所知,你从来不受贿什么的。”
她点头,“我在经济上肯定是清白的。洪雅赚的那些钱都和我的职务没有关系。这些事情我是说得清楚的。”
我还是很担心,“姐,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今天忽然和我说起这件事情来了?”
她“呵呵”地笑,“这还不简单?位置就那么一个,竞争的人却不少。这种情况下肯定会有人在背后使坏的。今天我和你一起光明正大地出去吃饭,这样的话那些人反而不会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