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听你这样一讲,我好害怕。可是,那么多人都是这样在做,我没有听说有多少人出现这样的情况啊?你这个医生也太危言耸听了吧?”
我苦笑着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因为你不曾在医院里面工作过,所以见到的意外情况肯定很少了。最好是给孩子吃药吧,好得虽然慢些,但是对孩子的身体有好处。”
她笑了笑,“你不是当妈的人,不能理解当妈的看着自己孩子生病有多难受。”
我还能说什么?不过我也理解:大多数的人已经习惯于一生病就去输液了,要改变他们的观念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而且这也从中折射出一个现象:说真话并不一定能够被人接受和相信。
晚宴终于结束了。我只是喝了很少的酒。这样的场合大家并不是为了喝酒的,其实准确地讲应该是何省长前面接见客人的继续。
不过罗书记和冷主任喝得差不多了,因为他们是在和对方教委的负责人在对喝。我看得出来,他们应该很熟悉。
这样的接待就是如此,当大领导的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喝多的,除非大家是很好的关系。比如上次窦部长到我们江南省来的时候那样,毕竟黄省长在北京的时候与他相谈甚欢,而且还有事情相求于他。
但是部门的领导之间就不一样了,毕竟大家除了工作关系之外还有一些交情在那里。
冷主任恢复得不错,看上去气色好多了。我估计他从此是不敢再在外边乱来了,甚至还从此不再去碰女人都有可能,毕竟生死事大。也可能他早就被上次的事情吓成了阳#痿。
晚宴结束后我一直跟在何省长不远处。她在与客人握手道别后我急忙朝她跑了过去,“何省长,您看我什么时候到您办公室去向您汇报工作为好?”
她想了想后问我道:“你带车来没有?”
我点头道:“带了。”
她说:“那你跟在我后边吧。我去办公室看几份材料。哎!这不是人过的日子。太累了,累得我想骂人。”
我急忙说道:“那或者,我改天向您汇报?”
她摇头道:“事情反正都是要做的。走吧,小何家里有事情,正好你去帮我一下忙。”
我连声答应着去上了自己的车,心里却在想道:帮忙?她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帮忙的?
到了省政府后我跟着何省长上楼,我们都把驾驶员留在了车上。
进入到了她的办公室后她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办公桌处宽大的旋转椅里面。我发现她确实是很累了,“何省长,我给您泡杯茶?”
“嗯。”她说,声音软绵绵的。
我看了她一眼,心里很是感慨:这个女人虽然已经是副省长了,但是她的婚姻生活却是如此的不幸。说起来她也是一个很可怜的女人啊。
随即我去到她办公桌上拿过茶杯,然后将里面的残茶倒入到垃圾桶里面,随后从茶几处找到了茶筒。她喝的是云南红茶。
先在杯子里面倒入少量的开水,晃荡几下后将面上的水倒掉。这叫洗茶,目的是为了洗去茶叶里面的农药等。随后我再往里面倒入少许开水。本来在一般情况下这时候是应该将茶杯放在那里等候十来分钟,待里面的茶叶完全发开后再冲入开水的,但是我想到她可能马上要喝水了,所以就一直在晃荡着茶杯,以便让里面的茶叶尽快被发开。两分钟后我将茶杯的水倒满,然后放到了她的办公桌上。
这时候她已经在看材料了。她抬起头来对我说:“小冯真不愧是当医生的人,做这样的事情很细心。”
我笑道:“没办法,改不过来了。”
她说:“好习惯,干嘛要改?你坐吧。你先说说你的事情,我一边看材料一边听你的汇报。”
于是我去到她对面坐了下来,然后开始简明扼要地汇报。
首先我汇报的是这次会议的准备情况,她听完了后点头道:“很好。礼品花不了多少钱,这涉及到我们的面子,礼轻情意重嘛。这件事情没问题。考场监控设备的事情你们这样处理也很好,按照最好的设备去安装,如果来得及的话,监控室里面最好是能够简单装修一下。既然是样板,那就完全按照最好的方式去办。不要怕花钱。”
我点头,“我也是这样在想。何省长,说到钱的事情,我还正想向您汇报呢。最近我才发现我们账上的钱还真不少。。。。。。。”
于是我开始向她汇报第二件事情。
她一直静静在听。当我汇报完了后她微微地摇头道:“你们那点钱怎么够?征地的费用差不多了,而且还只能是划拨用地,也不能在主城区,在山那边差不多。”
我说:“可以贷款的。然后逐年偿还。”
她淡淡地笑,“你这是想用国家的钱给单位的职工创造福利。是这样吧?”
她一下子就说出了我内心里面最根本的东西了,我有些尴尬,“也不完全是。毕竟我们没有固定的招生场所,以前每年都是去租用宾馆,招生前后得两个月,为了安全和保密的需要,必须租下整个酒店,而且那些电脑设备每次都得搬去重新安装,损耗也很大。所以我就想了,与其如此还不如干脆自己建一处招生场所为好。这样的话不但可以一劳永逸,而且从行政费用上来讲也可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