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深吻了许久,又拥抱着缠绵,才终于在来往行人的众目睽睽下松开彼此,邬聿政此时方才注意到,黑凤踮起的双脚并未穿鞋,也许是一路走来太过焦急,她的脚丫上竟然不知被什么东西刮坏了。邬聿政赶紧抱起她,矮了邬聿政一头的黑凤,甚至都没来得及反抗便被邬聿政打横抱在怀中了……
此时黑凤终于觉得害羞了,声音低的如同蚊子:“光天化日的,快些放我下来,叫别人瞧见有伤风化!”邬聿政仿佛故意逗她,偏就不松手:“昨晚你吃醉酒,也是的,也没见你觉得有伤风化!”。
黑凤不满,但是想起自己被他退去的衣裳便羞的抬不起头,只能硬着头皮道:“那是我府上,怎能和城门口相比?另外,你脱掉我衣裳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邬聿政将她放上马背,揶揄道:“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摸过了……”说到此处抹了抹嘴唇,又接着说:“也亲过了,你还要找我算什么账?”。
闻言,黑凤更是抬不起头,恨不得整个人都趴在马背上:“原来你竟是个登徒子,处处占人家便宜!”邬聿政翻身上去,和她同坐一马,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既然你被我占了便宜觉得吃了亏,那你晚上来我府中,也看回来、摸回来、亲回来不就好了?”。
黑凤竟不知道,威名赫赫的安国侯竟是这样的无赖,只能不满道:“罢了罢了,终究都是我吃亏!”邬聿政轻笑:“你知道便好!”之后再也不给黑凤还嘴的机会,一手牵着自己的马,一手牵着马绳搂着黑凤,双脚微微用力,便奔回城中去。
邬聿政出门的时候岸涯刚刚采药回府,那时候他还一脸严肃,然而等他再回来的时候,那喜悦的神情怎么也遮盖不住,甚至传染了在门厅中晒草药的岸涯,叫他也忍不住笑的开心:“怎么,侯爷今日的心结解开了?”。
邬聿政走过去,饶有兴致的帮他分筛草药,眉梢届时喜悦:“当真如此明显?”岸涯见他帮自己收拾草药,也不阻止,跟着一起分类:“我当年全家被冤,年纪老迈还要被发配边疆,幸而得侯爷相救,才得以存活,与侯爷相处甚久,也算是知道些侯爷的脾气秉性,今日回来,您的嘴角儿都笑开花了。”
“客套话莫说,知我者非您莫属。”摸摸嘴巴,邬聿政发现似乎真是如此,凡事和黑凤有关的,总能叫自己自诩强大的自制力破功,如若不是心疼她没有换衣穿鞋,还彻夜醉酒,今日实在不愿与她分别……想到此处,邬聿政手中的动作一顿,笑的越发灿烂:“岸涯,给我找些对伤口愈合疗效显著的药,我要带去送人。”岸涯并没追问,叫侯爷如此喜悦的、在意的,那一位,也不会有别人了……
这一头黑凤当然也是开心的难以自制,高兴的好一顿折腾黑阳黑月等人,看着他们把自己的教过的招式反复耍了七八次才肯罢休,早上见她鞋子都跑丢了还十分担忧的夏华,见她这样好兴致,才终于放下心来,只是想起她在门前不小心刮伤的脚丫,仍是十分关切的端来一瓶药粉蹲在她面前:“瞧你,高兴便高兴吧,也要记得自己叫上还有伤口,怎么一回来便要操练他们,没得轻重。”
见夏华为自己上药,动作细致轻柔,涂起来的药也是清清凉凉的,忽然不再玩笑,小心翼翼的问:“夏华,今日打了你,原不是我有意,还有,你带邬聿政来接我、为我做的事我都知道了,谢谢你。”他喜欢自己,黑凤从来都是知道的,原本黑凤并没有打算将夏华留在身边,以免给他希望,只是两人已是兄弟,情谊深重,当初以为能带他逍遥江湖才带走他,却不想今天是这样的局面,又总不能叫他离开,黑凤实在舍不得他伤心……
黑凤知道夏华的心思,夏华又何尝不了解黑凤?她从不曾对自己动心,夏华早就明白,一边低着头继续为他上药,一边故作轻松道:“你我之间不必言谢,你也不用如此担忧,若是你对我有一丝情爱,我断不会放手叫你去邬聿政身边,可我知道你没有,所以一直以来,我只想着当你是自己亲生妹子,好生照顾保护便是!”
闻言,黑凤知道夏华心胸宽阔,是自己想得太多,于是扶起夏华:“呆子,总是这样疼我护我有甚的好处,该是给我找个好的嫂子了。”
夏华暗暗叹气,再抬起头便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故意手下一重,疼的黑凤吱哇乱叫,然后满意道:“瞧你,还是需要人照顾的!”说完也不管黑凤抽出佩剑就要打一架的姿态,挥挥手潇洒离开。
夜半,黑雪照顾着黑凤洗完澡,便径自下去倒水,黑凤只着着一身寝衣,坐在窗边看着月色,看着月亮也像他,看着星星也像他,情不自禁的笑出声音来,忽然身后也同她一起,传来笑声。黑凤心中一惊,今日太过开心,有些得意忘形,竟放松的连屋子里进来人也不曾听见,于是回身便要去抽佩剑凤鸣,然而来人早有准备,并不给她机会,欺身上前便将她压在窗边的座位上,借着微弱的烛光,黑凤看清来人,差点背过气去……不是邬聿政又能是谁?
邬聿政坏坏一笑:“我思及你的脚伤,拿了府中最好的药来看你,你却不识好歹的准备谋杀亲夫吗?”。黑凤被他说得脸蛋儿一红,心中难堪,试图推开他却没有成功,只好保持这个怪异的姿势气愤道:“你什么时候来的?竟然谁都没能发现便闯进我的房间,活像个偷偷摸摸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