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凤看着童猛等人微微一笑:“我们不愧是在一个地方长大生存过的,果然有默契!想来你们一定是看出我和明老在演戏,所以刚刚才没有对明老用力下狠手吧?毕竟明老身负重伤,想要打不过他,这样的戏码实在是难为你们了!”
童猛笑容僵硬在脸上,分明的感觉到了黑凤的威胁,却又不得不配合她的说法,总不能直接承认说,对,我就是故意要让明老和你内讧吧?只能装作确实如此的模样,尴尬道:“是啊,我们出自一处,难道还不了解你吗?”
城外的火势见小,藩梁军又开始了蠢蠢欲动,黑凤没有时间现在就和他们撕破脸,只是严肃道:“既然你还记得我们来自一处,希望你可以念着旧情,将明老送到安全的地方养伤!不要让一个老人家如此辛苦。”童猛和冷龙脸色变了一变,回答道:“我们自然会照顾好他老人家,既然将军这样说了,那我们就先送明老去治伤了。”这话确实是童猛发自内心了,毕竟明老活着,明鹤和徐达这两枚棋子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黑凤没有在接两人的话,两人也识趣的没有等她的回答,立即走开,黑凤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军指挥道:“弓弩手准备,对方只要前进一步,我们就继续!”
黑凤这头坚持的辛苦,另一边收到汇合命令的夏华也已经赶到了西运城同邬聿政汇合,夏华本以为邬聿政会命令自己前去接应黑凤,毕竟黑凤对他是那样重要,谁知道邬聿政的安排竟然是要他跟自己一起从其他边境线闯进藩梁,从后面包抄敌军,吃下藩梁这颗棋子,立刻便不高兴道:“你要我和你去藩梁,那黑凤怎么办?她一个人如何能抵挡住藩梁的大军?”
邬聿政看着他目光深深,仿佛透过他的眼睛直接看透了他的内心,叫夏华心中发毛:“夏华,你和黑凤相处的日子这么久,远胜于我,难道你不了解她?若是此时支援,打乱原来的计划,她在轻照城苦苦支撑这么久,岂不是都白白作废?你是要大齐一时的安宁,还是要世世代代的和平?”夏华知道,黑凤也一定是这样想的,也知道黑凤有能力坚持,可是:“就算如此,你也知道冷氏和童氏是叛徒,他们还留在黑凤身边,她一个人一边盯着身边侍卫,一边还要抵御外敌,如何能熬过去?”
邬聿政转过身背对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神寒冷:“你要知道她特意带走这些人就是为了我们的计划不被泄露!她说可以做到,我便相信他一定可以!”夏华知道,邬聿政这是不打算改变计划了,只好沉闷的应道:“是,属下遵命!”然而他却不知,背过身的邬聿政因为这一句遵命,目光更加凌冽!
如此一来目前的中丹城暂时有黑星和黑雪看守,幼门城调回了原来的守城将,孟布城也调回了原来的守城将,邬聿政也已经飞书过去,一旦观测到轻照城有什么问题就立即前去支援,毕竟孟布城距离轻照城最近,而最危险的西运城由正在朝这里飞奔的钟朗代替看管,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剩下的只看黑凤可以坚持多久了。
轻照城这里自然是并不乐观,可谓是内忧外患,黑凤一边要提防着童猛等人朝外面送消息,一边要时刻注意着藩梁的动作,越来越接近傍晚,藩梁王命令手下一旦前方火势可以控制便立即前进,城墙上的黑凤自然也不含糊,命令手下一旦看见火势减小,就立刻朝火光出射木剑,这些都是一些废弃的木柴做的,不能当真正的箭用,因为不够尖锐无法伤人,但是带着白酒冲向火堆,添一把火,还是有效的,而且木制的耐烧,火势一时半会不见减小。
天色越来越黑,藩梁王也越来越着急,又总不能叫士兵们滚过去,扑灭,到时候怕是没等火灭手下就已经死在黑凤的强弩下面了。黑凤并没有别的要求,这木头总是要烧光的,但是只要这大火可以坚持一个晚上就可以了,漫天的火光足以叫她看清藩梁王的动作,也足以阻碍藩梁王一晚。
然而到了深夜时分,火势居然减小很多,原来是藩梁王命人拉来黄沙,覆盖在火焰上,扑灭的火势,黑凤皱眉,这狗贼真是难缠,就不能好好的让自己睡上一觉……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小,黑凤命令手下在射出一批木柴,毕竟他们可是足足准备了一天的木制品,藩梁王就不同了,临时能够拉来多少黄沙呢?这一晚,决不能让他们前进一步。
黑凤吹响口哨,到了换兵的时间,毕竟将士们都是血肉之躯,不能如此熬夜不休,精神涣散如何能打胜仗呢?换防过程中,冷龙偷偷来到城楼上,见黑凤正在指挥,趁着她没有防备,准备偷袭,原来,他与童猛自知被发现背叛,便想要直接除掉黑凤,毕竟黑凤一死,轻照城就溃不成军了。
但是黑凤可不是一般人,不要说从小出自暗卫营,还当了这么多年首将,哪里能是说偷袭就偷袭的,只见他的匕首刺向黑凤腰间,那本来是盔甲连接处,十分薄弱,但是匕首刺上去的那一刻,冷龙分明听见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心叫不好,大意了。可惜,黑凤不会再给他第二次动手的机会了,抽出腰间的软剑凤鸣,回手便架在冷龙的脖子上:“我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有好好把握!我放你们一族生和自由,你们却偏要来搅这浑水,自然不能怪我,手下不留情……”说罢,用力朝着冷龙脖颈间的动脉割了下去……
冷龙什么也感觉不到,只觉得浑身冰凉,他看着黑凤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