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起床了~在宫里住可是要去给梅贵妃娘娘请安的……啊!——”第二日一早,月白端着梳洗的器皿往寝宫走,正准备叫梁焕卿起床梳洗打扮一番好去仪春殿给梅贵妃请安,可是刚进去放好器皿,掀开厚厚的帷帐,便发现齐景钦和梁焕卿赤身*裸*体相拥在一起,不由得吃了一惊,大叫一声之后便捂着嘴站在原地。
齐景钦自然被月白的这声尖叫声吵醒了,平日里没有他们的允许,都不会有人这样叫醒他们,这一声尖叫几乎是要把人瞬间从睡梦中拉醒。
齐景钦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头正是疼的时候,被月白这样突然叫醒,便皱着眉头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随后不耐烦的睁开眼睛看着站在床前的月白,用喝了酒有些沙哑低沉的嗓音问道:“你做什么?”
这一声问话让月白瞬间回过神来,连忙跪了下来,颤颤巍巍的磕头带着一丝哭腔说道:“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打扰王爷清梦,奴婢该死,王爷恕罪,奴婢该死,王爷赎罪!”
月白被吓懵了,自己从没有出过这么大的差错,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若是靖王爷震怒,把自己千刀万剐也不为过,月白一下子就被吓哭了,不停的磕头认错,随后生怕靖王爷听烦了,自己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颤颤巍巍,便只趴在地上不敢抬头,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压抑着哭腔。
齐景钦头疼欲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摸着自己的前额,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随后难耐的呻吟了一声,想要抬起自己的左手,但是发现动不了,再低头一看——梁焕卿正躺在自己怀里,香肩欲漏,月白发生这么大声的尖叫声,她居然还能睡得着。
齐景钦试图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但是很明显他做不到,他的手好像在梁焕卿身下压了一晚上了,如今已经麻的没有了知觉。
万般无奈之下,齐景钦翻了个白眼,随后用右手拍梁焕卿的脸:“醒醒,焕卿,醒醒。”
这样果然就把梁焕卿给叫醒了,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齐景钦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别揉眼睛,不干净。”
本还处于刚睡醒懵懵状态下的梁焕卿一下子就清醒了,她瞪着大眼睛看着齐景钦,一脸惊恐的样子,被他抚开的手也一直僵在空中:他怎么会和自己睡在一起?昨天晚上…
梁焕卿慢慢的低下头,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随后有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便连忙伸手将被子裹住自己,警惕的缩在角落里,坐起身看着齐景钦,红着脸支支吾吾的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齐景钦伸手将帷帐拉上,随后慢慢的坐起身,靠在床栏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梁焕卿,觉得她这个样子有一点小可爱,总之如今事情都发生了,齐景钦回味起来,竟然还觉得不错。
月白跪在地上,见着靖王爷将帷帐拉上,心里就更加担心了,她没有担心自己,如今更是担心梁焕卿,也不知道他们会发生什么,看样子王妃是不知道昨天晚上靖王爷对她做那些事儿的了:都怪自己,昨天怎么就没有好好的在门口守着呢!
昨天事发突然,月白忙活完了之后,云惜姑姑派来的几个嬷嬷,也正是原先重华宫的老姑姑,见着月白姑娘快累趴下了,便好心安排她去后院休息,谁知道后来棹棋扶着齐景钦回来之后,她们也自然而然的引着齐景钦住进了这间寝宫,这才阴差阳错的发生了这种事情……
“这儿是本王原先住的寝殿,本王留宿宫中,自然是住这里的了,有什么不妥吗?”
齐景钦打完仗回来,皇上特许他今日不用早朝,接下来的一些事,秦远道会带着人处理,对于要让大凉给天朝的一些赔款事宜和割地条款,自然而然不会让他们参与,这段时间,齐景钦总算能好好休息了。
他睡过一觉之后,只觉得自己身子舒坦了许多,看着梁焕卿唯唯诺诺的缩在角落里,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齐景钦便觉得赏心悦目,交叉着手臂靠在床栏上笑着看向梁焕卿,似乎有意的朝她展示自己结实的胸膛和手臂。
经过这一战之后,齐景钦身子越发的伟岸健壮,这也多亏了梁风眠对他的悉心教导。
梁焕卿顿时羞红了脸,这么说还是自己住错了寝殿了,她移开眼神,开始似有若无的四处张望,有意避开齐景钦戏谑的神色,随后无奈,只好微微低下头,侧过脸去说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昨晚都喝醉了……就没注意……”
梁焕卿说完就恨不得自己扇自己几巴掌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分明就是别人安排她睡在这儿的,再说了,他后来那么晚回来,见着这里有人,不能去别的地方睡吗,重华宫明明这么多寝殿……
但是这句话不能说出来,见着齐景钦一直看着自己,不由得觉得气氛尴尬,便说道:“你……你先出去吧……我穿一下衣服……”
梁焕卿如今脑子像个直肠子,明明知道对方什么身份,却不知道该如何把话说的漂亮,每每说完都不由得暗自后悔。
齐景钦不由得笑了笑,随后唤道:“月白。”
月白跪在床下,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不由得为梁焕卿捏了一把汗:王妃这么说真的没问题,不会惹到靖王生气吧?
尽管昨日齐景钦在百姓面前对梁焕卿那么好,但是之前冷面王爷的形象还是在月白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月白打心眼里对齐景钦有一种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