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我喝了一声,抄着降龙木剑冲了过去。
比我更快的还是梁悦,她也深知,我们想要全身而退,只有两条途径。
一个是灭掉这个玉俑,或者是制服这玉俑。还有一个就是救出孟大庆,让他找到从这里离开的通道。
梁悦手上握着那把匕首刀,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一咬牙直刺向那玉俑的后心。
尽管那匕首刀很是锋利,刺在玉俑的身上,却也无法破开那些玉片。
那玉俑被刺了一刀,便放开了对孟大庆的攻击,转身一甩,梁悦不得不撒手,身体迅速后撤才躲开了这一下。
那把匕首就刺在那玉俑的后背。
玉俑虽然是二百年的古尸转化成了尸魔,却依然摆脱不了他们的习性。他们攻击人的手段也很是单一,在受到梁悦的攻击后,他就放掉了孟大庆,冲向了梁悦。
“孟大庆,你他妈的有点良心,赶紧找到那条路,带着我们冲出去。”我对着躺在地上的孟大庆吼了一声,也管不了他,唯恐梁悦出事,我直接抄着降龙木剑刺向玉俑。
玉俑冲向梁悦,我从斜刺里一剑刺了过去。
只是即便是强如降龙木剑,竟然也无法破开玉俑的身体。
我们都知道,对付这种僵尸类的尸怪,唯一的办法是刺入他的心脏。虽然这尸魔要比僵尸更厉害,但是只要刺入心脏估计也能损他八分魔性。
但是他满身的玉片,犹如穿着一身盔甲,让我们根本无从下手。
梁悦也摸出那把桃木剑,和我一左一右堪堪抵住了玉俑的攻击。
但是这玉俑对我们的木剑毫无顾忌,连呼出团团的白气,逼得我们在这石鼎的内部步步后退。
好在我和梁悦拼力和玉俑厮杀,还算有个照应。不然以一人之力,恐怕早就倒下遭遇不测了。
那个死人一样的孟大庆,躺在那里也没了动静,我心急如焚,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想要对付这尸魔,恐怕只有用我的杀手锏,上古神符了。
我曾经在上面试过一次上古神符中的第二道雷火符。当时镇住了那青石板下的煞气,而且效果很明显。
那次尝试,让我明白了自己的能力,是可以驾驭那第二道神符的。
那雷火符,可攻可守,如今遇上了这玉俑,也许只有神符可以拯救我们了。
可是这雷火符必须手画,而且要画完即用。这样才会有更大的效果。
我有心让梁悦单独支撑一下那玉俑,我也好空出时间来画符。
可是我不敢这么做。
因为现在我和梁悦两个人一起在对抗那玉俑。
如果我暂时收手去画雷火符,只留梁悦一个人的话,恐怕她坚持不了半分钟。
我不敢冒这个险,可是不冒险的话,我们又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击退那玉俑。
我这边稍加迟疑,那玉俑就已经
把我们逼得步步后退。
这石鼎的内部,空间有限,我们不知不觉已经从那石棺的地方,逐渐退到了一个角落。
我们虽然手里有木剑,那木剑根本破不了那玉俑身上的玉片。
经过和玉俑的近距离接触,我更加清晰地看到,那些玉片已经不仅仅是一件金缕玉衣了。那些玉片,乃至相连接着的金线组成的金缕玉衣,已经完全和这古尸长在了一起。
我现在怀疑,这里立着这么一个巨大的石鼎,其用意就在这玉俑的身上。
也许这是一种炼制玉俑的邪法也说不定。
总之在我的认知当中,还从来不知道世上会有这样一种用尸体和金缕玉衣炼制的玉俑存在。
我和梁悦被逼到了角落,逃生的角度也是越来越小。
我心里暗暗着急,再这么坚持几分钟,我根本就没有使用神符的机会。如果不使用神符,我们也根本没有退去这玉俑的能力。
事情发展得愈发糟糕,我的后背很快触碰到了硬物,我知道后面就是那石鼎的边缘了。我们已经退无可退。
玉俑的力道出奇地大,尽管我练过气,现在被逼的也是有些气喘。梁悦呼吸的声音也明显比之前大了许多。
生死就在一念间,古尸睁眼带来的直接威胁,终于来了。
在进入这地宫以来,尽管之前遇到过那一队穿着清朝官服的僵尸,甚至被一个僵尸追过,但是当时我并没有感到有多大的危机。当时我有信心度过所遇到的所有难关。
但是这次,我真有些心虚了。
那玉俑的两只胳膊攻击过来,被我和梁悦每人用一把木剑给挡住了。我们一手持剑,另一只手托住那剑身,抵着玉俑的两只手掌。
那玉俑甚是倔强,似乎就要用这样一种方式来耗死我们。
我们双方都在较力,但是我们的气力已经有了枯竭之势。
我在想,自己真的会死在这里,而且这次我们所有的人马全都下来了。我死之后,恐怕三叔都找不到我的尸首在哪里。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到了濒死的边缘的时候,都会胡思乱想。
总之我自己当时的脑子里虽然很乱,但是却想了许多。事后想起来,我也无法理解在那样一种生死存亡的情况下,我是怎么做到胡思乱想的。
我感觉两只胳膊发酸,已经在不停地颤抖。梁悦那边也是脸色煞白,咬着银牙在努力坚持着。
这样的局面,我打赌不出两分钟,肯定就会被打破。
那玉俑的两只眼睛依然血红,而且比之前的血色更浓。这样一种邪物是不会知道累的。用两具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