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海想了想说道:“师叔啊,我们如果把诅咒的事,以及矿区闹鬼的事解决了,可不仅仅是帮了徐姐啊,这不还正中那个牛衔草的下怀了吗。他即便是掏了三十万块钱,好像也有点太便宜他了。这三十万对于他来说,是九牛一毛啊。我们就把事情解决了,他估计乐都乐死了。所以我感觉这赌局对我们来说,赌注有点不太对等。”
三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胖子,说道:“你小子跟着我这么久,真特么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叫引而不发。”
胖大海摸摸脑袋,对三叔的解释依然是一头雾水。不过我倒是想明白了三叔的意思,便说道:“三叔的意思是不是说,对于事态的进展,我们占据主动。举个例子说,这整个矿区闹鬼事件以及诅咒事件,都源于一群厉鬼,但是我们可以把这些厉鬼抓住,如何处置他们,就是我们的权力了。到时候,是灭掉,还是放掉,就看那个牛衔草怎么做了。当然了,我们也可以想出个万全之策,先把徐姐家里的这个诅咒给解决掉,至于闹鬼事件嘛,就无所谓了。只要我们掌控好这个尺度,就可以做到既赢得这场赌局,又让他们付出代价。”
三叔点点头:“大侄子说的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来是因为徐若西家里的诅咒事件,来了之后才引出了矿区闹鬼事件。我是怀疑这两个事件有关联,不然的话,他们闹不闹鬼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胖大海也听明白了,点头说道:“那我明白了。现在我们和他们是从两条路开始起步赛跑,我们是为了这个诅咒,他们是为了矿区闹鬼。”
三叔摇摇头道:“这么说不严谨,这两条路,看着是两条平行的路,我们和他们各行其道,但是我想肯定会有相交的时候。相交的那一刻,也许就到了赌局要见输赢的时候了。到时候,我们务必尽全力走在他们前面,你们俩可别给我丢人。我看那个叫李什么肚的年轻人,激灵着呢,你们别被他给比下去。”
“是李轻度。那小子看起来和他师父不太一样。”我对那个李轻度倒是印象很深。
三叔又摆摆手道:“我管他什么肚,凡是跟我们对立的,都是敌人,没有好坏之分。”
三叔把右手的手掌狠狠地往下一切,这是下了死命令了。
我看着三叔,像是不认识他似的。这还是我记忆里,三叔少有的果断和决绝。以前跟着他破宅子的时候,他一直是一种吊儿郎当的样子,尽管心里有数,但是很少会很早暴露自己的心思。这次是怎么了?
我想了想,看到了徐若西站在旁边,顿时就明白了。三叔除了是看那个金纯阳不顺眼,还有救是不想在徐若西面前跌份,特别是败在那个牛衔草土大款
的手下。
看来佳人当前,一个人的心态是很容易受到影响的啊。
尽管对于徐若西,三叔嘴上一个劲地拒绝,但是在他心里,徐若西已经逐渐占据了一个位置了。事情似乎真的顺着我的那个思路来了,牛衔草的出现,也许就是三叔和徐若西两个人改变关系的契机。
当然,三叔此时也不仅仅是顾忌徐若西这边。我了解他的为人,虽然表面上看他嘻嘻哈哈,整天不着四六的样子,但是他的骨子里是很好胜和好强的。我们这次定价之后被牛衔草拒绝,在他那里算是丢了个面子,已经让三叔有些难堪了。如果接下来再让那个金纯阳抢了风头,我估计三叔也没有颜面再留在矿区了。
所以,尽管我们并没有签下什么军令状,但是在三叔那里已经下了必杀令了。
站在我,包括胖子的角度,自然也不愿意看到我们这边输给对方。只是我们俩现在都有点无从下手,一切还都只能听从三叔的安排。
我们在外面站了一会之后,就早早回到了房间。
此时已经过了正午了,徐若西想要做午饭,不过我们都没怎么饿,就都留在了客厅商讨对策。
徐哲还在屋子里沉睡,没发出一点声息。
徐若西过去看了看,回来问我们:“徐哲几次醒来,又几次昏迷,气息很弱,不会出什么事吧?”
三叔摆摆手:“放心吧。他元气损耗太大,你给他熬点五谷粥吧,喂他点米汤,估计再折腾几次应该就会醒来。”
徐若西赶忙去熬粥。我问三叔:“咱们还要按照原计划,去另外几家看看吗?”
三叔摇摇头:“那个计划暂时停止。钥匙在我们手里,我们随时都可以去,现在需要做的,是抢在金纯阳的前面。现在我们唯一能把握住的优势,就是咱们比他们先入手调查了。毕竟我们已经摸到了后山,我们就需要抓住这个时机,先他们一步把后山的情况摸透了。准备一下,咱们去后山看看。”
我们跟徐若西打了声招呼,说要去后山探探。
徐若西跟了出来,关切地问道:“那我等你们回来一起吃晚饭……”
三叔摆摆手:“别等我们了,饭好了你先吃。我们弄不好可能要留在后山了,你把门锁好,也别出去了,别轻易开门。”
有了牛衔草这档子事,三叔变得格外小心。
他也少有地跟徐若西说了关心的话,我看到徐若西脸微微一笑,说道:“你们也小心点,遇到什么事,别勉强,我要你们都安全回来吃饭。”
三叔带着我们下楼,头也没回地回了一句:“甭管我们了,管好你自己。”
我们走出楼外,三叔一指那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