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徐长鹤的介绍,我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叫这么奇怪的名字。这名字自出生之后取完了,还有三天两头换的道理?
他们得是无聊到什么程度,才会想出这么个无聊的办法来打发时间?不过想想也是,他们五个加起来三百多岁的人了,早上不是还聚集在一起看乌龟走路呢吗?这样想来,他们会把起名字当成游戏,就不难理解了。
胖大海在一旁不管这些,他盯着那些菜,问徐长鹤:“老族长,这什么时候能吃啊?”
徐长鹤一听,马上一拍脑袋:“你看看,你看看我这光顾着说话了,你们饿坏了吧?来,吃吧,都别客气,开吃吧。”
我往桌上瞄了一眼,桌子上粗略估计也有十几道菜。我们满打满算就七个人,可谓丰盛至极。
那些菜也是以肉类和禽类居多,做饭的手艺也不错,香味一直没散。桌上还有一坛子酒,已经开了封了,酒香四溢,闻着扑鼻地香。
不过我看过了,这里面并没有鸡蛋这道菜。既没有煮鸡蛋,也没有炒鸡蛋……
估计胖大海也注意到了,所以他吃得毫无顾忌。
徐长鹤给我们介绍,那些菜基本上都是一些豢养的家禽和家畜,还有一些野味,比如山鸡野兔。
我本以为徐长鹤请我们吃饭,饭桌上会说一些关于我爷爷的事,或者是问问我来到这里的目的,以及他们村子里的一些事。
谁料到,徐长鹤一伙人谁也不太说话,全都闷头开始吃起来,只有徐长鹤还不时地劝我喝酒。我唯恐喝酒误事,便推脱酒量不行,没喝一口。他们也不强行劝酒,自顾自地在那喝酒吃菜。
我以为胖大海就够能吃的了,没想到这些人好像八百年没吃过饱饭一样,吃的比胖子还猛。而且吃相很是不雅,骨头扔的满桌都是,他们各个也是满嘴的油污。
这架势把胖大海也给震了,最后他也不得不放下筷子看着他们吃。
他们五个人闷着头,胡吃海塞一番。把我和胖大海看的瞠目结舌。
我想着墙外的那个陌生人,告诉我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到院子,便决定先回去再说。
我冲着正咬着一个鸡大腿的徐长鹤说道:“徐爷爷,我们吃饱了,感谢款待,我们想回去休息了。”
徐长鹤一听,忙把鸡腿放下,又拍了拍脑袋:“你看看,你看看,我这又老糊涂了,还有最后一道菜没上呢,你们一定尝尝再走。”
说着,徐长鹤一拍手,扯着脖子问道:“好了没啊,少爷都要走了……”
就听里面应了一声,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端着一个盆走了出来。
那盆放在桌子上,里面赫然是一盆煮过的红皮鸡蛋。
看到鸡蛋,我暗自激灵了一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两个人同时告诫过我,到了这里千万别吃
鸡蛋。刚才饭桌上没看到有鸡蛋,我还暗自庆幸,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鸡蛋还是出现了。那么这鸡蛋到底里面有什么名堂呢?
我虽然满腹疑云,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徐长鹤指着那盆鸡蛋:“我们这村子,没什么好东西,就这个鸡蛋能拿得出手,这是用我们这里的血泉煮过的,营养价值极其丰富,这鸡蛋煮出来入口即化,味道鲜美,来……尝尝……”
徐长鹤果然让我们来吃这鸡蛋。可是我看着那些鸡蛋,蛋皮颜色发红,红的有些不正常,再加上之前的告诫,我哪里敢吃。
我摆摆手:“徐爷爷,我已经吃饱了。鸡蛋就不吃了。”
徐长鹤解释道:“你别看这颜色发红,可这是因为经过血泉的水浸泡过的,血泉的水能延年益寿,祛病消灾。吃饱了再吃一个也不碍事。”
见我还是犹豫,那个徐二鼠伸手抓了一个鸡蛋,磕破剥皮,里面的鸡蛋看起来晶莹剔透。徐二鼠把那鸡蛋三口两口就给吃了进去,随后阴阳怪气地说道:“看到了吧?这鸡蛋毒不死人。”
那个徐美鹿也说道:“娃儿,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啦?”
我摆摆手:“徐奶奶,没人说什么,我从小就吃鸡蛋过敏。”
相对于那几个老头来说,这个叫徐美鹿的老太太,显得慈祥多了。面相也是那种一看就能对她产生信任的感觉。
而我的一声徐奶奶,更是让那老太太喜笑颜开,眼角的皱纹都散开了。
徐美鹿咧着嘴说道:“娃儿,别这么见外,你就叫我奶奶就好。”
“奶奶?”我心说这也太不见外了吧,我叫你奶奶,我爷爷能同意吗?
还没等我回话,就听那个徐老狗冷哼了一声:“不要脸……”
徐美鹿瞥了徐老狗一眼:“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这一句,徐美鹿是那种是朝着徐老狗抛了一个媚眼,说的话也是撒娇的调调。看着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在跟男朋友打情骂俏。
可是徐美鹿已经六十多了,再用这种腔调说话,看着就很别扭了。由此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几个人好像已经习惯了徐美鹿这个样子,并没有什么反应。
只有徐长鹤拍了两下桌子:“老狗,美鹿,你们俩吵架也找个时候好不好?”
从徐美鹿和徐老狗的表现上看,这个徐美鹿也许和我爷爷有点什么故事。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喜欢让我叫她奶奶。这徐奶奶和奶奶,一字之差,性质可大为不同。
徐美鹿正了正神色,转向我,再次恢复了那副慈祥的表情,说道:“娃儿,你别管别人,我和你爷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