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这个雨沫也是认识不久,听她唠唠叨叨的说起来没完,我才知道,赶情这也是一个小碎嘴子。
我和胖大海现在都很放松,便笑嘻嘻地看着她,听着她唠叨。
雨沫说着说着,发现我们都在看着她,就有点不好意思了,问道:“你们看着我做什么?不是你要问我爹和我奶奶为什么会那个样子的吗?”
我笑着问道:“雨沫,其实你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而且也很善良,那在船上的时候,为什么要那么凶啊?”
胖大海也说:“是啊,你还拿那种虫子来吓唬我,可把我吓得不轻。”
想到胖大海在船上的狼狈相,雨沫也哈哈笑了起来:“那时候我还不了解你们嘛。我爹说了,让我如果有机会到了外面,见到了外面的人,就要多长几个心眼。我就先给你们来点下马威,这样你们就不会小看我喽。”
我点点头:“你这下马威可算是没白下,我们俩都不会小看你了。”
雨沫洋洋自得:“那是……还有啊,你说我可爱我承认,说我善良可要分对谁。你们要是惹了我,我下手不会留情的。”
雨沫说着,握了握拳头,装作恶狠狠的模样冲着我们。
这个样子让人忍俊不禁,可我没想到,雨沫说的这番话可不是说说而已。在以后的日子,我就多次尝过她的苦头。
我们沿着出村的路行进,看着还是雨沫带我们来时的那条旧路。
我疑问道:“雨沫,来的时候,我们是坐你爹的那个马车来的,可那马车现在也没了,咱们怎么回去啊?”
雨沫一笑:“放心吧哥,有我在呢。你们先跟我回家……”
“回家?”我不知道雨沫所说的家在哪里,也不好多问,就只能跟着她顺着山路往前走。
雨沫对这里的路很熟,带着我们翻过两道小山包,前面出现了一片小树林。在小树林旁边,还有一个水潭,一涓溪水自山上流下,流到那水潭之中。
在水潭不远,坐落着一个木栅栏围成的院子。院子里有几间木屋,看着清新雅致。
雨沫一摆手:“看到没,这就是我家。”
我们随雨沫走进院子,发现这里的环境清幽,空气新鲜,那清澈的溪水,流到水潭里,传出悦耳的声音。清风徐徐,惬意自然,不得不说,这是一处绝美的所在。
我笑道:“雨沫,没想到你爹看着粗犷,这家里却如此别致清新,令我刮目相看啊。”
雨沫摇摇头:“哥,其实我爹很不容易的。这些年对我照顾得也很好,又当爹又当妈,我心里都知道……”
听了雨沫说的,我也能想象出,王梓这些年一个人所付出的辛苦。我便问雨沫:“我看你和你爹也总使性子,这样可不太好啊……”
雨沫嘻嘻一笑:“哥你说错了。我那都是故意跟我
爹使性子呢。他一个大男人,常年远离人群,生活在这深山老林里,除了我,常年没有人和他说话。我觉得他有些厌倦了,我就只能处处跟他对着干,这样他不放心我,就只能打起精神来。其实,这次让我离开他,我也有点不放心,也有点舍不得。不过我也想好了,等我跟你走了,落了脚我就回来把他和奶奶都接去,你说好不好?”
我点点头:“那是必须的,你爹也是我大伯,你奶奶就是我奶奶。不过你个小丫头,鬼点子倒不少,我看你有时候把你爹气的也够呛。”
雨沫摆摆手:“其实我的这点小伎俩,我爹早就看穿了。我们俩啊,是他演戏给我看,我演戏给他看。不过我俩都不说破,你说好玩不?”
我摇摇头,这些年他们两个也的确是够苦的了。我暗下决心,这次带着雨沫回去,我一定要尽力去照顾好她,而不仅仅是为了爷爷的交代,更多的是那份亲情,还有亲人对我的信任。
当天我们并没有急着离开,在雨沫的安排下,我们就住在了那几间木屋里。等到第二天天刚亮,我看到在院子里停了一辆马车。依然是一匹健硕的大黑马驾辕。
我一愣问雨沫:“那马车不是掉山崖下面去了吗?”
雨沫笑道:“我们这又不只有那一匹马,我爹这些年养了不少马呢,快点上车吧。”
我们上了马车,那大黑马一声马嘶,四蹄蹬开,拉着我们离开了雨沫的家。
那大黑马应该也是受过他们专门训练的,一直将我们拉到了最近的镇里。雨沫下了车,一拍那马的屁股,那黑马调转方向,顺着来时的路又跑回去了。
雨沫一拍手:“好了,哥。我能做的就做到这了,接下来我听你的安排了。”
我点点头,又按照来时的路线,安排好了回去的行程。
等我们坐上中巴,汽车开动的那一刻,我心里百感交集。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在守山屯经历了太多。在这里,不但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更是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在这里,我找到了爷爷年轻时候生活的印迹,在这里,我还找到了亲人。
更重要的是,我找到了我丢失的那盏阳火灯的火种。回去之后,如果顺利的话,就可以让我的那盏阳火重新点起来。一直困扰我的问题也都迎刃而解。
总体说来,这一趟还算是圆满。起码我和胖大海还都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雨沫说她只是跟着她爹来过几回镇上,还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所以她一旦离开了牛背山,就像是出了笼子的小鸟。一直看着窗外,看什么都新鲜。
雨沫今年十四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