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扭打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三叔放弃了,他摆摆手:“不行了不行了,你个老家伙还挺能打。我饿得不行了,再打非虚脱了不可。”
马谡由于在墓道里被那墓猴给打过,脸上到现在还没消肿,现在头发也被三叔揪都乱蓬蓬的,看着极其狼狈。
马谡也瘫坐在椅子上,指着三叔和我,数落道:“你们两叔侄,没一个好东西。我好心帮忙,你们倒合起伙来欺负我。”
我苦笑道:“我说老马,我又没打你,这怎么还有我的事啊?”
马谡摆摆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这是卸磨杀驴。”
我和三叔相视而笑。
说完之后,马谡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把自己给绕了进去,又没办法发作,脸色一红一白的。
这怪教授的这个怪性格,还真的很讨喜,起码在我看来,是很想和他在一起共事的。
闹归闹,经过了几个人连说带打之后,气氛倒轻松起来,也该说到正题了。我问三叔:“三叔,说说吧,你失踪的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三叔站起身,说道:“老子饿了好几天了,先下去吃饭,边吃边说。”
我点点头,招呼马谡也去吃饭,谁知道马谡怪脾气上来了,说什么也不跟三叔一起吃。最后我好说歹说,说可以陪他喝点小酒,他这才跟我们下去。
马谡这人,除了研究学问,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嗜好,就是爱喝点酒。
而我们下到餐厅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吴天佑正在餐桌边坐着。他见我们下来了,便向我们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吴总,您怎么在这?”
吴天佑呵呵一笑:“我一直在等你们,怕你们没休息好,就没上去找你们。”
“梁悦……她还好吗?”我问道。
吴天佑点点头,招呼我们在餐桌边坐下,说道:“按照洞宾大师的办法,梁悦已经没事了,就是身子有点虚,养几天就好了。”
我一愣:“洞宾大师?谁是洞宾大师?”
三叔在旁边啪地一巴掌,我才回过味来,三叔改名叫李洞宾了,这洞宾大师竟然指的是他。
不过这话,却让我愈发地糊涂了。三叔一直被那笛声控制,又是什么时候给吴天佑出办法了?还有吴天雄说的吴天佑干的那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酒菜陆续上来了,尽管我一肚子的疑问,但是实在饿得发慌,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各自都拿起筷子吃起来。马谡更是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
吴天佑没动筷子,一边看我们吃,一边问我:“我那兄弟,冒犯你了。给你填了不少麻烦吧?”
我嘴里塞了两块肉,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哪个兄弟啊?吴天雄,还是吴天泽啊。”
这句话我是脱口而出,说出来之后就后悔了。吴天泽已
经死了,估计也是吴天佑心头的一块痛处。我这时候说这话,不是在伤口上撒盐吗?
果然,吴天佑听了,脸色一变,原本平静的脸,变得苦涩无比。
吴天佑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两张纸,递给我看。
我不解其意,接过来一看。有一张是一份诊断书,诊断书上的人,就是吴天佑。诊断书的时间是在三年前。诊断书的内容,是吴天佑得了一种怪病,医院的诊断是存活期不超过两年。
而另外一张是一份声明,下面落款的名字,竟然是吴天泽。声明的内容,是说吴天泽本人自愿死亡,与他人无关。
我疑问道:“吴总,这是什么意思?”
吴总神情黯然,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讲述了一遍。
当年吴总被诊断出得了重病,可能不久于人世。就在那个时候,天佑集团一直盯着的临市的一个地段准备开发。而那个地段正是当年吴宝璋在族卷中记录的风水宝地。
等到开始挖掘地基的时候,就发生了那么多的怪事。吴总身边的一个风水师,说这个龙脉已经要破了,处理不好,不但事业受损,对整个吴氏家族都会产生不利的影响。
吴天佑一筹莫展,那风水师便给吴天佑想出了一个办法。这办法很邪,但是可以利用这个龙脉来续命,同时又可以压住邪棺,护佑天佑广场顺风顺水。
这个一举两得的办法,就是用一个吴家宗族的人来殉棺,也有点借寿的意思。而这个最合适的人,就是吴天泽。因为他本身体弱多病,按照命数推测,最多也不过十年的阳寿可活。牺牲十年的阳寿,不但可以给吴天佑续命,更可以护佑整个吴氏家族。
吴天佑听了之后,坚决反对这么做。没想到这番话却被吴天泽听到了。吴天泽天性醇厚,为人很是忠义。他听说牺牲自己可以保住大哥的命,又可以让吴家繁荣鼎盛,便留下这份声明,偷偷找到那个风水师,以命殉棺。后来那邪棺果然被压住了,工程也得以延续下去。
三叔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问道:“这么说,吴天泽以命殉棺,并不是吴天雄说的那样,是你逼死的?”
吴天佑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虽然他不是我逼死的,但是是因我而死。我这一辈子都是欠他的,天雄说的也不无道理。”
我看向三叔,诧异道:“三叔,你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的样子。你到底怎么回事?到底被那人骨笛迷惑没有?”
三叔嘿嘿一笑:“大侄子。这事呢,说来话长。当时我和你们在楼顶的时候,听到那笛声,就知道那笛声会摄魂。我知道这里面的事错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