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幽幽转醒,发现自己竟然躺一个草棚内,而离和水两个丫头正跪坐在自己的身边照顾自己
“此为何处?訞呢?”
有些虚弱的打量了一眼周围后,对着发现她醒来而神色激动无比的两个丫头勉强一笑,沙哑着声音有些虚弱的问询
“族母,这里就是吾等的居所啊,族母为感觉熟悉吗?至于訞。。她去葬族领了”
离微笑着指着这不大的草棚到,当到听訞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却又渐渐消失了,沉默良久才开口
这让柳微微一怔,再次仔细打量着草棚内的仅有的几件熟悉的物品,眼眶微微有些发红,不错,这确实是她与夫的居所,她没有再问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毕竟聪慧如她,已经猜测到了一些可能,而听到听訞去葬她父之时,心中越发悲痛,訞虽是女娃,可自就在闻音的宠爱中长大,未曾受过什么委屈,而她如今已经过了十五个草木枯荣之季,却依旧未曾有个男人,别在部落,甚至是整个桑水一域都是极其罕见的,而这就是因为闻音宠她,让她自行寻找心仪的男人才造成的,如今夫去了,她悲痛,可听訞心中的悲痛只怕更甚于她
而此时,听訞正坐在桑水边,呆愣愣的深浅望着那具只剩下森白骨架和一颗带着血肉头颅的尸体,她怎么也没想到巫神会这么狠,不仅杀了父,甚至还下令让族人把父的血肉给割下来烤熟分食了,而更让她想不到的是,父一心守护的族人,竟然如此没有心肝,真的会食!也许,他们怕不食会被巫神杀掉,也许他们身不由己,可那是他的父啊,桑水一脉能过上平静安宁的生活,都是她的父带给族饶啊,他们。。。怎么下得去口!这一刻,一直以来还算单纯的听訞第一次知道了人性恶的一面到底是多么黑暗与肮脏!
所以,她此时不再管身后的哭嚎与哀求了,本来,她不想杀那么多族饶,哪怕他们背叛了父,杀了父,但到底那些人也是她从就认识的族人啊,有些年纪大的,甚至当初还抱过自己,而有些孩童更是在前几还追着自己的屁股后面跑,可这一刻,她认同了那个唤作姜连山的法,有些人,不要去怜悯,因为他们是不值得的,既然敢背叛,就要有为背叛付出代价的觉悟!
此时,姜连山正静静站在她的身后不远处,静静的望着听訞那单薄的背影,他不知道被父宠爱到底是什么滋味,所以听到父死后,他心里仅仅是微微触动了一下,就荡平了内心的涟漪,可如今望着听訞的背影却微微有些心疼,这个女人在把巫神砍成烂泥后,仅仅看了一眼就哇哇大吐,本来姣好的面容是鼻涕眼泪一大把,看起来异常狼狈丑陋,甚至在自己询问她该如何处置那些背叛的族人时,她还想放过那些那族人,单纯、善良,就好似那池塘内圣洁的莲花般,虽然他表面上一脸鄙夷,可内心却对这个女人有了悸动,毕竟在这个需要拼命去挣扎活下去的世界,这种女人实在是太少见了,这种另类的气质让他十分着迷
后来,他帮助听訞找到了她父闻音的尸骨,听訞崩溃的铺在那失去的头颅,甚至连骨骼都被拆的七零八落的骨头嚎啕大哭后,直接改变了主意,那就是求他帮忙,把所有吃过她父血肉的族人通通杀光!他答应了,毕竟杀人,他从来都不会手软,所以,如今有足足一草纹的桑水人跪在了另一边,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全都被砍下了脑袋,他只希望这一幕能让听訞能够开心一点,可如今看来,效果好像不大
就在他想着一会儿怎么逗听訞开心的时候,身旁的刑却目露思索之色,良久,深吸口气,一脸郑重的看向姜连山
“连山,如今桑水氏以臣服,接下来桑水一域将更无部是敌手,如此算来,连山将掌控两域之地,吾思来想去,汝再以神农为号,有些不妥”
姜连山回过神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刑
“有何不妥?吾觉得神农此号挺好啊”
这让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自从大荒不庭之山之主俊,以帝为号,而其子嗣迁于各地立国,广颂其名以来,凡世上有大成就者,皆以帝为号!如汝之祖父,扶风部落风氏瑟羲,灭帝俊之子中荣,成就大业后就号青帝;乃父,公孙氏少典,带着当初的中荣五部一路征伐,以火得号,被尊炎帝,甚至吾听闻,当年帝俊身陨之后,其妻羲和自号白帝,甚至曾与乃父公孙轩辕交过手,败后不知所踪,尤其是与帝俊后诞一草之子,如今若是未死,想来跟吾活的时间差不多了,甚至吾曾有幸见过一子,也因此。。所以,所以白帝羲和哪怕当初败于乃父之手,依旧不可觑!还有那如今已经融入了华夏的史皇部落侯冈颉,当初亦曾为帝,号皇帝,只是后来同样败于乃父之手;可不论这些帝者是胜是败,唯有同为帝者才可与之抗衡,才可成就大业!好似冥冥中,有其定理,懂吗?”
刑其实不是一个话多之人,可如今谈到此事却宛如打开了话匣子,洋洋洒洒了一大堆,而第一次知道这种事情的姜连山则目瞪口呆的看着刑,帝者,唯有帝者可败?这有点太玄乎了吧,可是当他抬头看了看空后,却脸色凝重了下来,若刑的都是真的,也许真是冥冥中有其定理也不定,否则为何九黎、华夏等各部,都会在春雪消融,可播谷之时,举行祭典,祭地山河?他隐约有些印象,好像这些规都是当初的帝俊子嗣流传出来的,而帝俊,就是当世第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