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队新成立,中午蒋思源作东,在新辉饭馆宴请小川之幸、范培林、徐国臣和张晓儒。
蒋思源举着酒杯,特意走到徐国臣面前:“徐队长,以后特务队的工作,需要三塘镇新民会配合,尽管说话。新民会与特务队,本就是一家人嘛。”
徐国臣连忙站了起来:“蒋会长客气,以后特务队在三塘镇,少不了要给你添麻烦。”
徐国臣和蒋思源是平级的,特务队与三塘镇新民会,并没有统属关系。
蒋思源主要负责搜集情报,掌握百姓思想动态,进行欺骗奴化宣传。
特务队则负责破坏抗日组织,打击抗日人员。
蒋思源喝了酒,微笑着说:“张晓儒也在特务队,以后有什么事,大家多沟通,商量着来。”
徐国臣点了点头:“一定,一定。”
张晓儒在旁边,却听出了他们话语之间的火花。
两人表面很客气,实际上只是在试探对方,两人想要合作,还差得远呢。
范培林坐在张晓儒身边,很是不满地说:“张兄弟,淘沙村来的那个班,是什么意思?”
昨天他没去西村,小川之幸回来后,也没跟他说起,今天早上,张晓儒带着自卫团一个班,突然说加入警备队。
也就是张晓儒担任翻译,要不然,他的话会更加难听。
张晓儒给范培林倒了杯酒,愁眉苦脸地说:“这是小川队长的命令,自卫团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兄弟,却送到警备队,我哪舍得?可没办法啊!范队长,要不你向小川队长强烈抗议,把人退回来?”
范培林原本有些郁闷,看到张晓儒的模样后,心结瞬间解开:“那怎么行呢,兄弟,放心,不会让你的人吃亏。”
张晓儒低声问:“唉,大枫树借调自卫团一个小队,有借无还,现在你这里又是一个班,我的自卫团,差不多一半到警备队了。范队长,有没有办法,把人要回来?”
范培林拍了拍张晓儒的肩膀,安慰着说:“别想这些美事,警备队的担子越来越重,只会往里添人,没听说进了警备队还能回去的。”
张晓儒叹息着说:“淘沙村总共才一百多青壮年,当兵吃粮的快五分之一了。”
范培林安慰着说:“他们还吃粮领饷就很不错了。”
蒋思源在新辉饭馆请客,王双善则带着陈光华一行人,到了酱菜馆旁边的小酒馆。
王双善豪气冲天:“今天我请客,兄弟们尽管点,酒管够,肉管饱。”
离开淘沙村,总算熬出头了。
陈光华笑着说:“兄弟们,王团副发话,咱们可别客气。”
王双善对陈光华的态度很满意:“陈班副,现在可别再提团副了,到了警备队,我是班长,你是班副。”
在淘沙村时,他这个团副有名无实,一到警备队,这些人的态度立马发生了变化。
哪怕张晓儒也在三塘镇据点,但这些人已经不再属于淘沙村自卫团了。
昨天晚上,魏雨田就叮嘱过他,要把淘沙村的这些人紧紧纂在手里,也要与其他人搞好关系,配合宋启舟的抗日游击总队,好好干几件漂亮的事。
抗日游击总队和精神建设委员会,总不能有名无实吧?
魏雨田给了宋启舟最新任务,由王双善转达。
陈光华笑着说:“那好,王班长,咱们就不客气了。伙计,把你们这里的拿手好菜全部端上来,再上两坛十年汾酒。”
王双善肯定不知道,这次到警备队的自卫团队员,早就加入了七零五民兵连。
他们专打日本鬼子,又怎么可能被王双善笼络呢。
所以,他们该吃吃,该喝喝,对王双善和日本鬼子的态度,可没发生过变化。
晚上,还是在小酒馆,王双善又特意宴请了张晓儒。
在这里吃饭,不用买单,哪怕天天请也没问题。
王双善给张晓儒倒了杯酒:“张兄弟,咱们都是在淘沙村出来的,以后可得相互帮衬。”
他进入自卫团,是魏雨田用十条枪作为代价,后来又被张晓儒弄去一千发子弹。
这次到三塘镇,更是给了一千银元,另加张晓儒之前所欠张远明的本息。
可以说,他是付出了沉重代价。
王双善嘴上对张晓儒感激不尽,心底怕是恨死了张晓儒。
张晓儒眯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好说,好说。”
王双善一到三塘镇,就觉得与自卫团没关系,还在这里大肆请客,让张晓儒感到不妙。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张晓儒喝了几杯酒后,就以不胜酒力为由,到隔壁酱菜馆休息。
王双善等张晓儒走后,见酒馆无人,在盛贤勇的引领下,到了后面见到了宋启舟。
王朴堂看到脸色苍白的宋启舟,恭敬地说:“见过宋司令。”
宋启舟终日不见阳光,白天晚上都躲在屋内,说话也有气无力:“坐吧。”
王双善微笑着说:“宋司令,我现在调到三塘镇警备队三小队三班当班长。”
宋启舟轻声说:“恭喜,终于不用在张晓儒手下干了。”
王双善说:“张晓儒现在是三塘镇的翻译,兼新成立的特务队副。”
宋启舟诧异地说:“特务队?”
王双善安慰道:“特务队主要破坏抗日组织,抓捕抗日分子,以共产党为主。”
宋启舟松了口气:“那就好。”
王双善看了看四周,悄声说:“组座命令,抗日游击总队要发出声音,除掉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