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至平南王府的时候,太阳已经落西。
萧怀瑾就拎着栗子糖等在王府门口,一见到马车过来便等不急的迎上去。把人扶下来,赶紧递上栗子糖。
“干嘛这么殷勤?礼多必诈!”
“我怕王妃在宫里吃多了蜜饯,都忘记家里还有栗子糖等着。”
绾香接过栗子糖,等不及的拆包扔进嘴里一颗,嘴上还叹息着:“哎呀,要说王爷没良心还真是有些委屈王爷。”
“要说的话都说到了?”
“嗯,都说到了,且看小皇帝开不开窍了。襄王呢?”
“不过是走个过场,拿了东西说说话就走了。”听一旁的绾香不吭声,萧怀瑾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诶。你这人真是的,一双眼睛都盯在糖上。
今日你和那小皇帝多说几句话,宫里这阵风吹出去,别人不知道要如何在背后诟病于我。想到这,心情郁结啊……”
绾香挥手就塞了颗栗子糖进萧怀瑾的嘴里:“还郁结吗?”
萧怀瑾点点头,绾香伸手戳了下萧怀瑾的胸口:“等等我去拿个匕首给王爷开膛,好好理理王爷的心口,也就不郁结了。”
一旁的梁错听了直冒冷汗:“王妃,这玩笑可不能开啊。开膛人不就死了?你不就成寡妇了?”
绾香和萧怀瑾听了,一同喊道:“闭嘴!”
萧怀瑾恢复以往的一本正经:“宫里也得派人打探好。”
“王爷放心吧,都安排好了。保证连太皇太后每日出几次虚恭都探听的明明白白。”
“你……”
绾香回身把手上的栗子糖塞进萧怀瑾手里,转身朝东院蹦蹦哒哒的走去:“我去喝药啦!”
萧怀瑾握着栗子糖,看着绾香的背影,回头对梁错说到:“你看她现在,若是当了娘还这样可怎么好?”
“王妃也就是在王爷这口无遮拦,其余时候还是很知道分寸的。”
“当初做暗卫的时候,可不敢这么说话。”
梁错跟在后面嘟囔了一句:“还不是王爷惯的。”
“嗯?”萧怀瑾回头看看梁错,自己想了想,最后还是笑了出来:“是,就是我惯的。你想怎么样?”
“属下不敢想。”梁错总是这样,也不知道自己惹到谁了。
……
宫宴过后平南王府不算安静,总有人过来问话,萧怀玥可算是陪小皇帝把戏做得足足的。
没过两天,绾香就听到了皇上把齐氏一族又闹出了动静。
绾香撩开帷帐,拿下萧怀瑾的衣裳:“王爷可听清楚了?皇上真的把齐候的弟弟齐渊给赶去南疆了?”
“嗯。”萧怀瑾点点头:“颇有要一点点架空齐家的意思。当初太皇太后费老大劲收上来的实权,又叫皇上给分了出去。不过这样最好,分权制衡免得一家独大。”
“那王爷呢?”
“我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怀玥受赏最多实权拿的也最多,他却几次三番推了又推。这些事咱们都不要管了,也不要打听。”
绾香拿起一旁的佩剑替萧怀瑾挂在身上,梁错站在门口喊了句:“王爷,宫里传来动静,伽夫人的姐姐在皇室宗庙前跪了一夜。”
萧怀瑾耳朵里听着手上还不闲着,故意在绾香腰上捏了下,不小心就刮碰到了绾香的伤口:“嘶……疼!”
“疼就对了。”萧怀瑾扯过绾香抱在怀里,凑到她耳边说了句:“以后就不要再单独见圣上了。”
“好,听王爷的。”
“走了。”
眼看着萧怀瑾先走了,绾香歪着头看着门口,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倘若日子能这样过下去,倒也挺好。
不过萧怀瑾一日在皇城,这日子就安稳不下来。
想着绾香便自己走到一边叫杳儿替自己梳洗,默默的等着南院的动静。但这南院居然一声不响的过了这一头午。
绾香坐在佛堂里面对前面的佛祖金身发了呆,人说佛祖大慈大悲,当初阮姑姑死在佛堂后面的时候,却不见佛祖来救一下。
看着一旁的经书,绾香就止不住叹了口气,对身后的杳儿说到:“杳儿,你说事在人为这句话对与不对?”
“杳儿书读得少,不过杳儿知道王妃吉人天相。”
“咱们去百宁候府看看静珝吧。”
杳儿扶着绾香站起来,嘴里还不忘了叮嘱:“王爷说了,王妃还未痊愈,不能导出走动,要好好在府上静养。”
“静养就把我当个鸟管在笼子里啊?我才不干。”
说着绾香就打算回去换衣裳,杳儿赶忙上前拦着:“不行啊,从前王爷一个人杳儿都不敢招架,现在加上舅老爷,王妃若是出来什么事,杳儿就真的完了。”
“你是我的贴身丫鬟,我不说话谁也别想动你。好了好了,天气尚好,赶紧跟我走吧!”
杳儿就这样被绾香给拉会卧房,换上了男人的衣裳。看着铜镜里的‘小公子’绾香掏出匣子里的白玉冠递给杳儿:“帮我带这个。”
“诶。”
两个人换好衣裳拿上折扇把粹毒匕首塞进怀里,转身就要从王府后门溜出去。出门之前绾香还正了正自己的衣襟:“咳咳。杳儿,出门可别叫错了。”
“是,公子。”
“走吧。”
刚要迈出门去,绾香就觉得身后好像除了杳儿还有人跟着自己,猛一转头一张放大的脸,正是萧怀瑾的。
看到萧怀瑾歪着头满脸疑问的看着她,绾香紧紧咬着嘴角:“呵呵,呵呵呵呵呵。”
萧怀瑾挂着一脸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