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少侠?”阿烈的呼声响起。
眼瞅着阿烈要寻过来,玉破禅赶紧拉着金折桂躲在一个帐篷后。
“小姑娘,人家小情人说话,你去搅合什么?快跟我来。”郁观音柔声地劝着阿烈。
阿烈摇头道:“不,他们不是……”
“马上就是了。”郁观音笃定地说,玉破禅要是跟金折桂做出点什么来,以他的性子势必要娶了她;如此,金家定会要求玉破禅有个“前程”,玉破禅必定会回到玉家去做玉家少将军;有玉破禅做将军,对她将来的计划更有利。
听见郁观音、阿烈走开了,玉破禅松了口气。
金折桂扭头不明所以地看他,“破八,你……”依稀觉察到背着她,玉破禅某处已经起来了,赶紧跳开,此时也被香气熏得面红耳赤,唯恐玉破禅误会,赶紧说:“这香气跟方才不一样,我方才洗澡的时候,水里的香气……”忽地想到水里的香气跟衣裳上的香气混合了,立时就成了戚珑雪当初给她的香囊中的气味,心想果然是红颜祸水,身边少不了这些下三滥的药。
“我去换衣裳。”金折桂说道,走了两步,迎面遇上了严颂。
严颂晕晕乎乎地看着金折桂,脸上浮现出一抹绯红,“小姐,我、我……”心跳个不停,忍不住想挨近金折桂,向她走了一步,心跳的越发快了。
“严颂,你病了,快去歇着。”金折桂见严颂竟然中招了,伸手推了他一把。
“我一看见你,就心跳不已。”严颂又吸了口气,微微向金折桂侧头。
“心不跳的是死人。”
严颂一把抓住金折桂的手,“从此以后,我不叫你小姐了。”
“你们家早就不是我们家的下人了,不用再叫了。”金折桂心想严颂平时看着不是这么奔放的人,怎么中了招后,会这么奔放?
“我以后叫你……”
“走了。”玉破禅拉着金折桂就走,才要送她回帐篷,就见许多人聚在帐篷前。
金折桂想着自己要带着cuī_qíng_yào,一路从梁松、阿大等人跟前走过,然后看着他们困惑地对她“发、情”,不禁头都大了,若果然如此,那以后就没脸见人了。
“走。”玉破禅也想到这,拉着金折桂就去寻大黑。
“折桂,你哪里去?”严颂紧紧地跟上,自言自语道,“我身上好热,这是怎么了?”
“你病了,去冷水里泡一泡就好。”金折桂扭头去跟严颂说。
严颂见金折桂扭头,赶紧迈步跟上,忽地伸手去拉金折桂,“折桂,你等等我。”
“等你个头。”金折桂懊恼地说,偷偷瞥一眼玉破禅,将他的手也甩开,“我去河谷上游洗一洗。”心里恨不得对郁观音千刀万剐,喊了一声大黑,等它过来,翻身上马,就纵马向河谷奔去。
玉破禅赶紧牵了马。
“我也去。”严颂主动地往马上爬,然后恢复了一丝清明,茫然地回忆着方才自己心中的莫名地冲动,“方才我,怎么了?”莫非这就是一见钟情?可是明明他以前看见金折桂都没这感觉。
“下来。”玉破禅道。
“不行,折桂一个人出去,又说去上游洗一洗,要是被人撞上了呢?”严颂稍稍茫然后,肯定地说,想到自己方才冲动的那一瞬间,立时着急要再见金折桂一次,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下来!”玉破禅伸手要将严颂从自己的马上拉下来,见拉了几次也不行,如今这情形又不能跟他同骑,只能另换了一匹马。
待跟严颂一起骑马奔出去,就见金折桂骑着大黑已经没影子了。
“我去找,你回去吧。”一阵风吹来,玉破禅立时泪流满面。
“不行,你眼睛有病,还是我去吧。”严颂一挥马鞭,就向河谷上游奔去。
玉破禅心想若是严颂抢先过去了,看见金折桂在河谷里洗澡……心里一急,赶紧要拦着他,二人你追我赶,最后绕起圈子来,忽地听见一阵马蹄声,二人立时收敛起来,却见是金折桂去而复返。
金折桂跑了一圈,身上出汗,香气透过毛孔进入体内,她脸上越发绯红,“上游、上游有人在饮马。”
金折桂身上的香气越发浓了。
“折桂……”严颂叫了一声,就要靠近金折桂。忽地被玉破禅扑下马,二人在草地上翻滚,互相撕扯起来。
金折桂在马上歪着头去看二人脐下两寸,果然瞧见那两人也察觉到了什么事,猛地将彼此推开,然后双双盘膝坐下静心,看他们二人嘴里念念有词,当是都在念佛经清心。
没她的事了?金折桂将飘到脸前的头发捋到耳后,赶紧再去找地方洗掉身上香气。
严颂方才还有些稀里糊涂,此时见金折桂一靠近,自己就冲动,于是后知后觉地说:“折桂身上的味道,有古怪?”
玉破禅嗯了一声,“所以叫你不要来。”
“你不也来了吗?”
玉破禅一怔,随即道:“我来行,你来不行。”
严颂道:“可是父亲说,将来我得等折桂嫁了才能娶,要是她嫁不出去……”他就得娶她。如此说来,金折桂极有可能会嫁给他。
“她怎么可能嫁不出去?”玉破禅问,相貌、家世都有,什么样的女人会嫁不出去?
严颂道:“父亲说,金阁老、金老夫人都已经在想折桂嫁不出去的后路了。”
“当真?”玉破禅问,心想难怪金将晚肯放金折桂出来,原来金家人早就在怕金折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