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你的这个什么碗糕相声,还能把人听暴走了?”
卫哑白望着高大的女巨人,叹道:“你们小宛贼头领一家都是什么奇葩怪胎。”
“哈!哈!哈!”女巨人跃入人群,手舞足蹈,拍着手扭着腰,狂笑道:“肚子好疼,我停不下来,哈哈,好笑啊!”
洞府已经隐隐有大厦将倾的隐患,细沙飞石不断坠落,也有一些石柱渐渐歪斜。
大当家心知情况已经不对,道:“髯叔叔,将羊牵走,带人马想办法制止住小妹。”
玛格丽受惊不轻,尖叫连连:“兰斯洛特救我。”两名马贼带着刀准备拿下孜亚与玛格丽押回地牢,兰斯洛特功体已有所恢复,运元化枪,一杆枪花抖动,身法快的目不暇接,带刀马贼已经被穿的底透,一枪四洞,暴毙当场。
“哦,复原得如此之快,西武林骑士,你的修为不简单。”大当家放下手中的长烟枪颤巍巍从虎皮床下来,佝偻着腰,像一只河虾一般低身站立。
兰斯洛特长枪一划,玛格丽与孜亚手中毒绳应声而断,两人恢复了自由。
“你们先去找麦格尼和其他人,想办法找出口。”
玛格丽一脸担心:“你要小心。”
兰斯洛特立枪当关,指着高台上矮小的大当家:“折辱之丑,誓要讨回。”
“咳——咳——小绵羊,尽你的力来取悦我吧。”大当家脱掉身上的灰袍,瘦骨嶙峋的躯干上布满刀枪伤疤,两侧肋骨根根分明,随着呼吸静静曲张。他右手举高过顶,只听得某个内洞中风声隐隐约约,一柄长刀破风而出,大当家接过单刀,刀口朝天,冷锋划过,扬起飞沙走石。那利刃比常人还高,握在身形矮小的大当家手中看起来极不协调。
“骑士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我是你的噩梦。”大刀看起来不下百斤,大当家舞起来得心应手,纵刀一扬,将一块由二小姐掼来的巨石轻易劈个粉碎:“阿萨辛便来会会西武林骑士。”
另一边,髯旗主正组织人手疲于应对暴走的二小姐,对魏金仙喊道:“魏无牙,将羊给我带回牢里。”
魏金仙早被二小姐吓得抱头鼠蹿:“我也要先活命下去才能抓羊啦。”
髯旗主气得辫须直翘,跳到卫哑白身边卡着他的脖子喝道:“你对二小姐使了什么邪法,再不帮她恢复神智,老子把你大卸八块。”
“我要会什么邪法,还会被你老鹰抓小鸡一样容易卡住脖子。”卫哑白被掐得大气不通,憋红着脸辩解道。他看到髯旗主身后二小姐抬脚踩来,急忙抓着他的长须辫吼道:“小心身后。”
髯旗主骂了一声,弯腰低声扑着卫哑白在地上滚了两圈,躲开了二小姐的巨足。
“你也别想法杀我了,先想办法让女浩克冷静下来吧。”
髯旗主看着二小姐肆意狂笑拆解洞府,居然捂脸抹泪:“天可怜见,二小姐年纪轻轻怎么要受这种罪……我无能照顾周全二小姐,对不起老当家的嘱托,有愧于他老人家。”
这哭声发自肺腑,悔恨愤怒之情不似作伪,眼前这位奇装异术的大好男儿痛哭失声,卫哑白于心不忍,安慰道:“你倒是个忠心的恶贼,这事也非你之过,哭无益处,还是想辙吧。”
“你快给老子想办法,不然我第一个宰得就是你!”髯旗主脸色说变就变,拿刀架在卫哑白脖子上威胁道。
“我苦——”卫哑白看着狂暴状态得女巨人,问道:“这女浩克平时最怕什么?”
“没有!”
“讨厌什么?”
“没有!”
“喜欢什么?”
“没有!”髯旗主每一声没有,都震得卫哑白耳膜穿孔。
“没有就没有,你吼辣么大声做什么!”
“办法呢?”
“我真是——对了,我看她蛮中意梳妆的,平时她是不是自己打扮的?”
“这倒是。”
“她这么大块头,怎么自己洗澡的?”
髯旗主眼睛一亮:“洞府内的硫磺温泉,二小姐每天都要在里面沐浴,温泉能让二小姐感到舒服平静。”
卫哑白道:“可以一试,温泉在哪个洞里?”
髯旗主回道:“就是原先二小姐出来的洞府深处,靠近二小姐的闺房。”
“我们得想办法把她引到那儿去。”
说话间,二小姐伸出巨足,一脚踢倒了洞府内的主殿柱,霎时间,顶层的高台摇摇晃晃,小宛首领阿萨辛顺势从高台跃出,巨刀斜劈,兰斯洛特冷然应对,横枪对挡,刀刃砍在精铁枪杆上,兰斯洛特足下岩石陷地三分。
“嘿嘿,我还没使劲呢。”阿萨辛嘶哑的声音传来,巨刀顺着枪杆改劈为划,进攻兰斯洛特的右手,骑士足下生劲,以刀枪交际处为支点,整个身体绕着凌空转了一圈,躲开刀劲,阿萨辛短小的身板形如鬼魅,居然跃上刀背,掌划方圆,已是拍在兰斯洛特胸口。骑士躲刀却避不开掌,生生吃了一招,整个人被震开拍在洞岩之上,墙上腾起一阵圆形裂纹。
“身手不差,不过功体未全,你是打不过我的。”
“胜负还未分。”
“胜负已分,没分的,是你的生死。”
阿萨辛想要挥刀再上,二小姐却夹着狂笑挥来一拳,阿萨辛怕误伤小妹,不敢以刀抵挡,犹豫时瘦小的身躯已经被巨拳打中。
嗖——长啸声过后,阿萨辛被打在洞府第二根主殿柱上,嘴角渗血,身后的石柱缓缓碎裂。
阿萨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