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宋心武先穿过两条街去买了两碗馄饨,和张红梅各吃了,就去了集市。
买了米和面,又买了一些蔬菜和油盐酱醋之类,张红梅则问了钟老伯,去了附近的店子里买了碗和筷子。
屋子里原来的锅屋是有锅的,只是太久没用比较脏罢了,张红梅烧了热水,洗了五遍才算满意,又把碗和筷子用热水烫了烫,锅台好生的擦了几遍。
锅屋整理好后,宋心武也带着买的东西回来了,帮着张红梅把东西放好后,宋心武对张红梅说:“我最晚后天就过来,这两天你要是想自己做就自己在家做,要是想去外面吃就去外面吃。只是你现在身子不方便,不要走远了。而且这城里不比家里,车也多,出门要小心些。晚上早点就把门关上,锁好了,有什么事情就叫隔壁钟老伯搭把手,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已经和他说过了,他会照应你的。”
张红梅轻抚着肚子笑,“你放心好了,我可不是小孩子了,行了,你快些回去吧,别待会晚了赶不上吃晌午饭。”
县城到街上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而这时候的车都是路上见人招手就会停的,所以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往往得要快两个小时才能到。从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到汽车站有一段路,到了街上再走到家,那也起码要四十分钟。宋心武忙活一早上,现在已经是九点多了,再这么一耽误,回家吃午饭都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
宋心武把小包袱里的钱给了张红梅,又叮嘱了句想吃什么就尽管去买后,才离了家。
十二点半宋心武才到家,家里正好在吃饭,因为今天宋心波一家也过来吃饭了,做得多,倒也是尽够吃的。
张秋雪因为婆婆和小叔子眼睛不眨的就拿钱给自己,心里头感激,当下第一个站起来,“心武咋回来了?快坐下,我给你盛饭去。”
宋母也是诧异,“不是把被子衣服啥的都背去了吗,咋又回来了?”
宋心武上次回来拿东西,因为担心张红梅,来去都匆匆,就没把想租房子的事情告诉宋母。现在见大哥一家人都在,他也不想说过多,免得他们误会三堂姐,就笑着接了张秋雪递来的饭碗说:“先吃饭,回头再说。”
吃了饭等大哥一家人走了,宋心武才开了口,“我跟红梅没有住在三姐家,自己在县医院附近租了个房子,所以手头上钱有点紧张,我想回来把果子卖了,带多点钱过去才安心点。”
“你三姐都和我说好了的,你们不去住,多伤人家心啊?”苗小兰很为宋婷担忧,三侄女的为人她是知道的,自家儿子和媳妇做出这事,三侄女指定要难过了。
宋心武不想把那糟心事说给他妈听,而且他自己也觉得生孩子住人家不好,又不是住个三五天的,住那么久的时间,别说是堂姐了,就是亲姐也不大方便,尤其是还有个姐夫呢。
他想了想,挑拣着和苗小兰说了,“三姐三姐夫都是在医院上班,咱们不在那住也得靠他们帮忙,哪里会难过啊。只是这生孩子毕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人家两口子上班忙,又有小孩子,实在是不方便的很。而且我们租的地方非常好,我打算等红梅生了孩子就在那住下了,等孩子可以离得了手一点,就在那做个早点铺子。我看了那附近铺子很少,做这生意不会亏的。”
“做早点铺子?”苗小兰很是惊讶,“你们都没做过生意,万一做不好咋办?早点铺子应该要做点什么,怎么经营,你们知道吗?”
她是娘家婆家都是靠着土地吃饭的,做生意这种事情离她遥远的很,虽说早点铺子不需要投太多的钱,但也生怕儿子亏本。
宋心武笑,他妈真是和他想到一个地方去了,不过有了张红梅的那番话,他现在心里也不那么虚了,就算不能赚大钱,也指定不会多亏本的,媳妇的手艺在那呢。
“妈你放心好了,早点都简单的很,学学就会了。而且红梅的手艺你也是知道的,这几天我在县里几家店里也吃了饭,都不如红梅。”宋心武一面把客厅麻袋里的果子往外搬,一边说道。
提起儿媳妇的手艺,宋母也笑了,“那倒也是,比她大嫂做的好吃,以前也没看出来的,咋落了一回水后不仅人聪明了,就是做饭手艺都好了。
宋心武笑笑没说话,麻利的将四麻袋果子搬到借来的平车上,准备尽快拉去街上卖。媳妇一个人大着肚子在县城里,他咋想咋不放心。
庄稼人收了粮食,一般不会立时就卖的,除非像西瓜那种不能搁的。像果子小麦玉米之类,一般都要放上一放,等等看能不能涨价。应季粮食刚下来,虽然选择卖的人家少,但比平时还是要多的,有些收粮食的就会故意压低一点钱。要不是等钱用,宋心武也是打算等上一阵子再去的。
四大麻袋的果子,一共卖了四百多块钱,宋心武把零钱给了宋母,剩下的整钱自己拿着,第二天早上拗不住宋母想去县城看看租的房子啥样的念头,母子一道去了县城。
张红梅在门口和钟老伯说话,大老远的就看见人了,笑着迎了上去,“妈来啦,快进屋来歇歇。”
宋母现在对这个儿媳妇是越看越满意,见张红梅走得快了不由念道:“你慢着点慢着点,都是自家人,哪里还需要你迎了。”
张红梅不好意思地笑,将宋母拉进了屋。
宋母在路上听儿子说了一个月是八十块钱房租,起先还觉着贵,后头听说原来是要一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