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睁到了极大限制,一颗心脏,都快要从他喉咙口,直接跳了出来。
其它四人,也似乎不敢置信,齐齐看向他们家王爷。
这么个破院子,怎么还会有密室?
这皇宫,还真不能小看这些地方,看来,越是破的地方,就越是藏着猫腻。
宫北冥努力回神,带着一颗就快要飞出去的心,急切的跳下密室。
玉树,元丰,朱武成,元盛,齐齐紧随其后,鱼贯而入。
宫北冥没有停,他走的很快,一直走,直到穿过走廊,到了一间密室门前。
或许是看守这间密室的人,很有自信,这里不会有人前来。
这密室中的门,并没有关上,而是打开的。
玉树四人,停在宫北冥身后,宫北冥慢慢移动脚步,走进里面。
倏地,里面传来一阵铁链响声,宫北冥寻声看过去,瞬间,他呆愣了。
而,那个被绑着的人,被堵着嘴巴的人,愤恨的瞪着他们。
那双眼睛,里面的恨意,就像一把把刀子,割在宫北冥的身上。
宫北冥的心脏,都快停止了,他心如刀绞,悔恨交加,眼中,瞬间滑落出大颗大颗的泪水。
宫北冥缓缓抬手,慢慢的把面罩拉下,露出了他风华绝代的脸。
被绑着的人,眼中的恨意顿消,取而代之的,一开始是茫然,过后,是惊喜,是思念,是悸动。
他的心,心潮起伏,犹如翻江倒海,狂风暴雨,闪电雷鸣。
他的心脏,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悔恨,无穷无尽的愤恨,还有无穷无尽的狂喜和悸动。
他恨,和那个毒害他母妃一年多的凶手。
他悔恨,悔恨他当初,竟然没认出那一具无头女尸,根本就不是他的母妃。
他悸动,他狂喜,他的母妃,原来还没有死,太好了,真都是太好了。
倏地,宫北冥跑过去,一把抱住上官盈盈,紧紧的抱着她,低声哀泣。
那哀泣声,让人震惊。
宫北冥抱着上官盈盈,像极了一个被妈妈抛弃了的孩子,然后,又找到了妈妈一样,不断低声哭泣。
上官盈盈满脸都是血渍,整个人,早已狼狈不堪,看不出原貌。
但,宫北冥是她儿子,只需要一眼,他就能认出自己的母妃。
母子之间,那种血溶于水的感觉,是怎么也抹杀不了的。
身后,玉树,朱武成,元丰,元盛,四人都愣住了。
他们并没有认出上官盈盈,让他们愣住的愿意是,他们从来就没有见过他们家王爷,这么悸动过。
此地不宜久留,好不容易,宫北冥才稳住心情,看了一眼锁住上官盈盈的铁链。
看得出,那是一根很罕见的玄铁锁链,一般的武器,砍不断它。
不过,宫北冥的剑,恰恰是能砍断它的其中一物。
他拔出腰上的佩剑,运用十分内力,对着上官盈盈的脚环上的锁链,就是猛烈一剑。
锁链应声而断,而后,宫北冥砍断了上官盈盈双手腕上的锁链。
上官盈盈失去锁链支撑身体,她一个站立不稳,朝地上扑去。
宫北冥长剑入鞘,一伸手,把他母妃给抱起。
长达一年,就这么被人锁着,除了方便,上官盈盈就连睡觉,也是站着。
她早已身心俱疲,疲惫不堪,要不是还心心念念宫北冥,她怕是,早已咬舌自尽。
宫北冥抱着上官盈盈,觉得她的重量,就跟一只猴子差不多,这个心探,疼的他的心,一阵阵抽着痛。
他低头,在上官盈盈耳边,轻声说了句,母妃,对不起,冥儿来晚了。
“冥儿,快走,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上官盈盈艰难的说出这一句。
不愧是从死里逃生出来的人,冷静的让人竖起大拇指。
上官盈盈心里激动,震惊,但是,这一切,都不适合在这个地方来表达。
她有好多话,要和儿子说,但,也要出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才能好好诉说。
宫北冥黑眉一拧,戴上面罩,抱起上官盈盈,飞奔出密室,从密室口飞身而上,几人身影,刚走到小院门口。
倏地,漆黑的夜中,一声呐喊,打破了这一份寂静。
“有刺客,快抓刺客……”一个皇宫小侍卫,站在小院门口,正好和宫北冥,面对而立。
他这一叫,他身后的那一队人马,飞腿就把小院门口给包围了起来。
原来,这一队侍卫兵,在路过小院时,有一个眼尖的侍卫,发现了从小房窗户中,散发出的微弱光芒。
他禀报后,正要前去查看,正好见到宫北冥抱着上官盈盈出来。
皇宫中,每一条道上,都定时会有一队侍卫兵巡逻,而,宫北冥好巧不巧,被人撞上。
宫北冥暗暗诅咒一声,轻声对身后四人吩咐,速战速决。
他这边刚吩咐完,那一队侍卫,各个拿着大刀,不怕死的,朝他们扑上来。
这一队侍卫兵,对于宫北冥五人来说,功夫平平,算不得什么对手,人也只有二十人,不多,对付他们,用不了几下。
宫北冥这一边,他的四个手下,哪一个不是武功高强,数一数二的高手。
但,他们谁也不敢掉以轻心,这里,可是皇宫,而且……
该死的,不远处,有几队巡逻的侍卫,听到喊声,立刻朝这边飞来。
顿然,皇宫中,喊刺客声,惊吓声,响彻整个皇宫。
整个皇宫中的侍卫,听到喊声,众多的脚步声,全部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