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卿看着接下来的一幕幕,湛木的人生,竟过得如此悲惨,在凡间的那两千年,没有什么知心的朋友,也从未娶妻生子。
直到最后一世,画卿闯入了他的世界,为他这荒唐的两千年的人生中,增添了一笔浓重的色彩。
“我竟早与你相识。”画卿看着接下来的一幕幕,才明白原来她早已倾心于湛木。
画卿看到自己,竟傻傻的跟了他那么久,突然笑了,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那么傻,傻到,竟不知,原来,他也早已倾心于她。
她曾努力的劝说湛木,希望他考去功名,来圆阿娘望子成龙的梦,却不知,湛木,那时已经时日无多。
画卿越来越恨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湛木去考取功名,让他与阿娘,错过度过最后时光的日子。
尤其是当她看到湛木一人,为了能看到母亲,在家后的云荒山洞中,一住,便是一个月。
他每一日,都会来看阿娘,只是远远的躲着。
画卿一直跟在湛木的身后,她走过去,想要抱住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触摸不到他,她哭了,说着:“对不起。”
湛木在云荒山失足落水,阿娘寿中,画卿跟阿娘相处的那些时日,早已处出了感情,那一日,湛木的灵魂来过,他带着阿娘,离开了。
湛木回到魔族后,一直寻找画卿的踪迹,却没有寻到。
当时的画卿,早已经被重越带回了天族,湛木连她的生死也不知,一找,便找了两年。
他每日都会临摹画卿的画像,生怕自己会忘记她,知道那日栾安认出了画像中的人。
他才放下了担忧,更多的是欢喜,但他还是不能立马去找画卿,只因他是魔族中人。
自从两千年前,神魔大战后,神魔两界,关系破解,虽然现在有所缓解,但还是有隔阂。
湛倧告诉他天后大寿之时,他比任何人都激动,只因,可以见到她。
想要当面和她道歉,想要让她接受他魔族人的身份。
画卿从湛木的记忆中走出来了,她早已哭成了泪人,栾安看着画卿,她走过去,安慰她,说:“湛木哥哥,看到你这样,会不高兴的。”
画卿抱着栾安,哭了起来,说“那,我背对着他哭。”
“好吧,好吧。”栾安拍着画卿的背,就像是哄孩子一样,不过确实,画卿才一千五百岁,而栾安已经三千五百岁了,果然,差的很大啊。
栾安虽然比画卿大那么多,但她的心态,却还跟个孩子一样。
在湛倧与湛木面前是这样,在琯珣面前,就不太一样。
栾安已经很久没见琯珣了,看着画卿,经常来看湛木,自己却不能跑去天宫看琯珣,着实有些不自在。
“哎,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欣赏那样的盛世美颜啊。”栾安虽然拥抱着拍画卿的肩膀,但她的思想。已经到了天边了。
“你说什么呢?”画卿还在哭着,栾安突然来了那么一句,不免让画卿觉得有些出戏。
湛木还在那里躺着,画卿在怀里哭着,栾安却想着琯珣,她突然一拍自己的嘴,心想:“我怎么说出来了。她还整么难过,我怎么总想自己呢?”
画卿哭完了,跟栾安道过谢后,就回天宫了,她出来的时间已经很早了,如果在不回去,被重越发现了,又要挨训。
魔族并不是很安全,所以栾安亲自送画卿出的魔族。
湛倧其实一直跟在栾安的身后,只栾安一直都没有注意到,湛倧看着栾安将画卿送走后,一直摇头,不知道,魔族和天族,能否回到最初呢。
栾安送走画卿后,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说:“终于送走大公主了。”
可她却一回头,却撞上了站在她身后的湛倧,栾安看到湛倧后立马低下头,嘟囔到,怎么又碰上他了。
湛倧转身,向魔族内走去,停住了,用余光看着身后的栾安,说道:“下次,在小声些,我才不会听到。”
栾安吓的立马闭上了嘴,心想:“就不能当没有听到吗?我好歹也是魔族的公主,你的妹妹啊!虽然不是亲兄妹!活该你千年单身!”
“镜湖。”
老君一直看着窗户外的月光,越来越暗淡,不知道,浮生给镜湖来信了吗?于是老君唤来了镜湖。
老君询问浮生的消息,镜湖摇了摇头,老君曾算出,浮生近一个月,有一个大劫,不知道他是不是正深陷其中,严重的话,会丧失姓名。
“浮生师弟并没有来信,但扶风师弟来信了,说浮生在天宫一切安好。”镜湖站在老君的身后,看着老君。
老君捋了捋胡子,看着天上的月亮,被乌云遮盖,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镜湖并没有吭声,只是一直默默的站在老君的身后,但他心里知道,老君是担心浮生的。
“扶风,我们去凡间吧。”月瑶趴在扶风办公的桌子的一角,支着脸说道。
扶“想去哪儿?”
月瑶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
浮生在一旁,给他专门安排的床位上,斜躺着,说道:“不知道还要去凡间?”
月瑶白了浮生一眼,说:“怎么,不可以?”
浮生立马坐了起来,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想问问,你们,还需不需要导游。”
月瑶拖着下巴想了想,“导游?好像不需要吧。”
扶风看着月瑶,对她笑了笑,说:“其实,他是想和我们一起去。”
“一起?我才不要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