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倧看着窗外的月亮,想到,明日就是十五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来。
第二日,湛倧在殿中徘徊,想要去看一看,却又迈不开腿,他害怕,害怕他不在那里,害怕自己真的失去了此生唯一的挚友。
湛木看到湛倧一直在寝殿中徘徊,他知道,这是又到了他与席钧约好的日子了,可现在魔族与天族的关系,已经今时不同往日,就连外公,都与父亲决裂。
湛木看着湛倧的徘徊的背影说道:“大哥,去吧,也许他在那里等你。”
湛倧的心里还是非常的忐忑,毕竟半个月前他与席钧说,不在相见。
这些年,席钧对他们兄弟两个怎么样,湛木是知道的,即使众人都排斥他们,但席钧还是愿意与他们一起。
湛木从未见过湛倧这么迟疑的样子,也许只有在面对自己的挚友的时,一切都会为了对方着想,不想让他因此而受伤。
湛倧还在那里徘徊,纠结,湛木走过去,一把拉住湛倧的手,对他点了点头,拉着到了结界之外。
湛倧看向这结界四周,没有席钧的身影,心想,他终究是不回来了。
此时席钧拿着今日侍卫送来的饭菜,想着,又到十五了,不知道,湛倧那个家伙,会不会去找我,会不会发现我在他们魔族的地牢之中。
席钧看了看这地牢四周,想着自己在这里住了少说也有七八日了,湛倧就没找过我吗?
他夹了夹菜,生气的放进了嘴里。
湛倧失落的看着结界的前方,空无一人,转身准备离开了。
这时,孔雀族族长传信的纸鹤飞来了,湛木伸手接住纸鹤,回头叫住了湛倧,“大哥,外公的传信。”
湛倧走到湛木的身旁,拿过了纸鹤,信上,写着:“有要事商议,速来。”
湛木看了一眼,就与湛倧施法去了孔雀族族长的府中。
凤族族长在屋内转了一圈又一圈,怎么孔兄,还没有消息。
这时仲启来敲凤族族长的房门,告诉他,湛倧和湛木已经来了。
族长二话不说就迈着老腿,跑了过去。
“孔兄啊,二位外孙可算是来了。”凤族族长一进屋就握住了孔雀族族长的双手。
孔雀族族长向凤族族长引荐他的两个外孙,虽说他们二人是魔族中人,但秉性和他们的父亲完全不一样。
湛倧与湛木跟凤族族长请安,他们以前经常去凤族族长爷爷家里玩,但如今魔族和天族的情况,已经不能再去了。
湛倧看了看周围,微微坠下眉头心想,大家都在这里,为何没有席钧。
凤族族长向着湛倧走了过来,握住湛倧的手,说:“湛倧啊,以前我对你们兄弟二人有些偏见,但我知道,你们二人的秉性善良,席钧也很喜欢你们,可自从半月之前席钧去找过你们,他就不见了,你们可有他的消息啊?”
湛倧惊讶的抬起头,什么?席钧失踪了?
凤族族长听到湛倧这么说,似乎湛倧并不知道席钧去了何处,吓得差点晕了过去。
早知道,以前就对那个臭小子好点了,不然,他跑哪里去,都会跟我说一声。
湛倧也很后悔,后悔那日,和席钧说了那么重的话。
席钧除了他以外,最好的朋友就是仲启,可仲启就在这里,他肯定也不知道席钧去了哪里。
栾安的父亲刚刚去世,这一日,她被送到了魔君这里,交给魔君抚养。
栾安的父亲与魔君生前是好友,所以便将栾安收为义女,同湛倧和湛木一样叫他父亲。
魔君很喜欢栾安,因为,栾安的长相与孔周有几分相似。
魔君的公务繁忙,就让宫女带着栾安到宫殿四处转转,可栾安却走着走着,和宫女走散了。
她本想着,和宫女玩捉迷藏,让她们找她的,可却把宫女弄丢了。
迷迷糊糊的就走到了地牢地,她看着地牢中黑黑的,只有些许蜡烛的光亮,她两只手都握着,看到地牢里有一个穿白衣服的男子躺在里面睡觉。
白衣男子睡的很轻,他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以为又到饭点了,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没想到,却是一个小女孩在外面,他就准备接着躺回去。
栾安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感觉他的样子很奇怪。
他走到栾安的面前,蹲了下来,问她,“怎么?我很好看吗?”
栾安摇了摇头,说:“不好看。”
他生气的伸出手捏了捏栾安的小脸。
栾安用力打他的手,才让他放手了。“你是什么人。”
“我?席钧。”
席钧在原地打坐,看着牢外的栾安,栾安歪了歪脖子,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席钧细细打量着栾安,她好像和往日来送饭的那些侍卫不太一样,也许她能替他给湛倧传个话。
“喂,小姑娘。”席钧大声的叫道,还不忘用眼神去挑逗栾安。
“我不是小姑娘,我有名字,我是魔族的公主栾安。”栾安嘟着嘴白瞪了一眼席钧。
席钧拿起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想着,怎么感觉那么傻?
席钧在地牢的这这日子,其实他是有机会出去的,可,就是逃出了地牢,他也没有能力逃出魔界。
想着,既然她是魔族的公主,那就利用她一下,给湛倧传个个话。
“喂,小姑娘,你替我给湛倧传个话,就说,他说的那些话,我可以既往不咎,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让他来赶紧救我。”他傲娇的握起了双臂。
“我说过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