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处处都瞒着湛倧与湛木,每次都是私下里与大臣交谈。
湛倧那日见到魔君又在招兵,便偷偷跟了过去,听到了魔君与国师的谈话。
魔君站在高处俯瞰正在训练的士兵,湛倧与国师一前一后的去找魔君,只不过,国师先行一步。
湛倧赶到之时,国师正与魔君商议,本想着下次再来,却无意中听到军队,攻打天族,等等一系列的字眼,他本想着在偷偷的听一会儿,却没想到被国师察觉到了。
湛倧趴在墙边,慢慢的移动,想要离的更近一些,却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石子。
石子发出了声响,湛倧猛的抬头,却正好与国师撞了个正着。只好装傻,先发制人,询问:“国师,你怎么在这里?”
国师毕长,看起来,儒雅端庄,却与魔君一样,生性多疑。
“原来是大王子。”毕长恭敬的给湛倧行礼,但始终都在猜忌他来这里的目的。
虽说湛倧与湛木是魔族的王子,但并不被魔族人看中,只因,母亲是天族人,他们的身上都流着一半的天族人的血,所以,一切都对他们有所顾忌。
“打扰了,我不知道您与父亲”湛倧还没有说完,毕长就打断了湛倧的话,“大王子,我们已经谈完了,您有事可以过去了。”
湛倧点了点头,从毕长的身边经过,毕长虽然很恭敬的为他让路,但眼神中都免不了猜忌。
湛倧向前走着,用余光撇了撇身后的毕长,心想,这台子上,怎么会有石子呢?还放的那么恰到好处。
他突然睁大眼睛,心想,不好。
毕长看着湛倧走过去后,捡起了,他来时放在墙角的那枚石子,收了起来,“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毕长带着石子离开了,湛倧跟魔君行礼,魔君并没有理会他。
湛倧用余光看着眼前的士兵,他又再一次开口说话了,“父亲,天族,已经开始调查你了,这些军队,真的只是加固结界的吗?”
魔君还是一直看着眼前的军队,冷冷的开口道,“你是来怀疑我的吗?”
“孩儿不敢。”湛倧低着头,小声的说道,这些日子,湛倧得到了太多的线索,都是指着魔君,在招兵买马,暗自训练军队,只为有一日,攻上天族。
魔君看了冷冷的看了一眼湛倧,甩了甩袖子,离开了。
湛倧弯着腰,给魔君送行,魔君离开后,才挺起了腰板,他转身,看着底下训练的士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几日天君让仲启调查魔族新建的军队的事情,他也曾拜托席钧去看过,可席钧从湛倧哪里得到的消息,总是模模糊糊,所以这几日,仲启一直居住在启星宫。
这样月瑶找起来,也是方便了许多,但席钧却不高兴了,他本来就只有湛倧这么一个好朋友,就因为他们身份有别,见个面都得偷偷摸摸,还要时不时的为他们打探点魔族的情报。他用双手托着脸,趴在桌子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只差大喊一句,“我太难了。”
月瑶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并没有让阿竹陪同,却发现席钧一直在一旁愁眉苦脸,仲启却有很多公事要处理,都没有注意到她过来了。
月瑶又故意创造出了很多的声响,可却没有人理会他。
月瑶很无奈的就坐到了席钧的旁边,坐了和席钧一样的表情,动作,空气里,依然很冷清,寂静。
直到东甘进了宫殿,东甘一脸懵的看着一旁的月瑶与席钧,向他们二人行礼,可他们二人,似乎已经神游太虚了,东甘把从外面收集来的密报交给了仲启。
仲启打开密报看了一眼,然后就收了起来,准备起身。
可这时东甘却慢慢吞吞的开口了,说:“将军,东海公主,要见您,现在在门外。”
月瑶本来已经神游太虚了,可就在听到这东海公主四个字时,立马拍了一下桌子,声音很大,把席钧也给拉了回来。
席钧扣了扣自己的耳朵,感觉自己震坏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仲启和东甘也被月瑶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月瑶现在的表情,月瑶立马走到东甘的身边。
东甘害怕的淹了一口口水,毕竟他打不过月瑶,而且,她还是公主。
月瑶甩了甩衣袖,慢悠悠的开口,道,“你去跟他说,仲启将军不在,与公主去凡间游完了。”
东甘看了一眼一旁的仲启,仲启还坐在原位,只是一直盯着月瑶看,完全没有注意到东甘这难为人的表情,毕竟他在进来之前,还跟竺余珠说,“将军在殿中。”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心想,这可怎么办?两边都得罪不起,算了,天族的公主最大,但还是要问一下仲启将军,所以,他吞吞吐吐的开口,唤了仲启一声,“将军。”
仲启的求生欲也是蛮强的,虽然从来没有见过月瑶生气的样子,但她刚刚拍桌子的气势,确实很吓人,“按公主说的办。”
东甘领了将军的指令,就出去回复竺余珠了,可他在宫殿里呆了很长时间这怎么解释啊,他又挠了挠头,“还是破罐子破摔吧。”
竺余珠依然站在这宫殿的门口,她听说,仲启这几日都在启星宫,所以来看看他。
东甘走到了竺余珠的身边,慢慢的开口道,“公主,您请回吧,将军不在殿中。”
竺余珠一脸惊讶的看着东甘,明明她在天族的眼线说,仲启这几日一直在启星宫,为什么她一来,他就不在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