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偷?清叔,好歹是邻居,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再说要没有那些东西,你们大当家说不定便死翘翘了,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
“你还说!我早就叫你安份些,你却将土匪头都给招来了。还有你竟哄着大当家用那毒药来解毒,幸好你有狗屎运,大当家没事,若是那药不是解药,你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
杜萱娘被训得一口浊气上来,恨不得大吼道:“毒死了活该!省得他来欺负老娘!”
谨慎的性子到底还是让杜萱娘将那句话给压了下来,僵笑道:“我什么时候不安份了?这回算计我的主谋并非庞疤头,而是另有其人,庞疤头是被指使的!”
“什么?另有主谋?”陆掌柜浑身立刻散发一股慑人气势,仿佛一只发现猎物。蓄势待发的猎豹。
杜萱娘于是老老实实将事情经过详尽地说了一遍,当陆掌柜听到杜萱娘杜撰的宝藏传说时,几次想站起来说话。最后又莫名其妙地憋了回去,直到门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忍笑声,杜萱娘才突然醒悟过来,原来有人一直在偷听!当怒极的杜萱娘如点燃的炮仗一般冲出门外时,只余李进一片黑色的衣角消失在花园走廊的转角处。
“我说。如果你真逼急了,是不是真打算将那庞疤头带上椅子山?”陆掌柜终于问出了那句话。
杜萱娘余怒未消地吼道:“那是当然,难道李进那点破金子还有我的命重要?”
看到陆掌柜黑沉沉的脸,忙又不甘心地笑着补充道:“最重要的是我相信清叔亲手做的机关,收拾几个土匪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陆掌柜极头疼地看着杜萱娘,“什么样的人才养得出你这种性子的女儿?”
“我这种女儿怎么了?不好吗?”杜萱娘突然有些心虚。要让唐代女子养出现代灵魂的女儿,目前看来只有穿越这类神奇事物才办得到。
“很好!”陆掌柜咬牙切齿地离开后,杜萱娘想了半天也不明白这半老男人在激动个啥。她这种女儿好不好的与他有什么关系?
接下来的时间杜萱娘只要一想到昨晚被戏弄的一幕,便气恼得想死的心都有,一直酝酿着如何向李进找回这场子,无奈直到那包杜萱娘搜尸得来的东西送到她 手上,再被李进的手下用大轿子抬回龙泉驿镇。杜萱娘除了在花园里瞅见过李进的衣角,其余时候却连李进的人影子都没捞着。只好暂且将此事记下。
回到镇上,发觉人们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听了用马车亲自来镇口迎接她的陆忠的讲述才知道,原来苟家庄的血案早已经传扬开来,在那场专门针对杜萱娘的劫持事件中,凡见过庞疤头的都被灭了口,其中有帮凶张大与张三,还有那大管家的两个倒霉蛋跟班,燕青,苟春花与那大管家因祸得福,喝了那茶,再闻了那葱花蛋的香味后,集体昏迷,没有见到庞疤头,因此幸免于难。最神奇的是张氏居然也逃过一劫,但是快被吓得神智不清了。
当时杜萱娘被劫一事只有被陆勇等人赶来救下的燕青与苟春花知道,这二人被送到别处暂时躲避,然后派人回家告诉张义几个孩子,说因燕青救了那个大管家,那大管家为了报恩,让他们三个立刻去邻县拿退婚书,过二三天就回来。
几个孩子除了曾经历过旦夕祸福的顾尚与顾青橙外都不疑有他,但这二人也很懂事,尽管心急如焚,但表面仍是风平浪尽,所以当六个人见到杜萱娘时,只有顾尚兄妹二人哭得十分伤心。
这三人正哭着,燕青与苟春花也到了,燕青还好说,看到杜萱娘安全无恙,便放了心,苟春花却又上前去抱着杜萱娘伤心地大哭了一场,让周玉娥,张义,韵儿,李冰冰几个十分的莫名其妙,可见简单也是一种幸福啊。
紧接着陈掌柜与吕掌柜等友好人士也过来问候了一番,最后当然是老王掌柜与张富贵带着走得开的帮工们也来了,都是一片殷切的关心之意,杜萱娘说感谢的话都快说得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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