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翠栊,你给我站住!”杜萱娘一急,放下手中的东西,急步上前将曲翠栊拽住。仿佛街边的泼妇,因为潜意识告诉她,找到了曲翠栊便是找到了李进,况且她刚才已经听到了李进的声音,他就在这四近,她怎能又让他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
曲翠栊的慌乱一闪既逝,“这位夫人。你认错人了吧。我可不叫什么曲啥栊的,我是那边街玉玩铺子的掌柜娘子,姓何,不姓你问问这位掌柜的!”
那掌柜的也有些摸不清状况。上前说道:“这位夫人,你的确是认错人了,她姓何,不是你说的姓曲的人!”
杜萱娘将曲翠栊拉得更紧了,“我找的就是她,今日里你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一个交待?”
“什么交待?你这妇人有话好好说便是,为何对我娘子动手动脚?”一位青衣壮年男子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女娃儿从货架后面大踏步走出来,冷俊的脸,加上一份沧桑。英气逼人。仍旧是那样卓尔不群。
“阿四!”杜萱娘不知所措地松开曲翠栊,带着几分不敢置信,还带着几分凄楚轻轻地叫道。
李进的长眉皱了皱,冷冷地说道:“我不叫阿四,夫人认错人了。花娘,我们快点回去吧,铺子不能关门太久。”李进温柔地拉起曲翠栊的手,对旧货摊掌柜点点头,绕过如坠冰窖的杜萱娘便向门外走出。
“不,不能走,阿四,你不可以负我!”杜萱娘眼睁睁地看着李进与曲翠栊朝门外走去,蓦然发出一声惨烈地呼喊。
雪竹与方显达带着李卓李敏两个也正好来旧货摊寻找杜萱娘,听到杜萱娘的大叫,下意识地抬头,看到李进与曲翠栊二人,雪竹惊得连退两步,方显达则如见了鬼似的指着李进大叫“大……,大当家你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夫人,夫人,大当家没有死!”方显达的激动得泪水都出来了,突然想起手上拉着的李卓李敏两个,喊道:“五小姐,六少爷,他是你们的父亲,你们的父亲还活着!”
李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手舞足蹈的方显达,不想多事,也不想说话,侧身便打算绕过面前的一男一女及两个看起来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孩,却被从后面窜上来的杜萱娘紧紧抱住双腿。
“阿四,萱娘求你,你就算不想再见到我,可是他们是你的亲骨肉,从来没见过他们的亲生父亲,你让他们看清楚你一点,你再走可好?”杜萱娘一字一泪,字字泣血,双膝跪地,发髻散乱,俨然弃妇,周围好看热闹的路人“忽啦啦”便围了上来。
曲翠栊是真恼了,扑过来想拉开杜萱娘紧抱住李进的双手,“今日里是倒了什么血霉?竟被这疯妇缠上,你张开你那狗眼看看清楚,什么阿四,阿五的?我家夫君父母早死,家中可就只有他一个独苗,再说了,我夫君一直与我在一起,怎么可能还与别人生了一对双生子?”
杜萱娘紧抓住李进的衣襟不放,任曲翠栊又揪又拽,泪如滂沱,嘴里凄楚大叫,“阿四,萱娘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和萱娘说明,萱娘能改便改,实在不能改我们母子三人绝不缠着你,你一声不响地对我们母子三个弃之不顾实在不公平,阿四,求你给萱娘和你的一双儿女一个理由好吗?”
众人纷纷被杜萱娘凄惨的哭声打动,有相熟的掌柜出言道:“瞧李掌柜你做的啥事?你若是不想要他们了,写封休书,给点银子打发了就是,这样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多不好看!”
李进眼睛里怒气涌动,曲翠栊更是忍无可忍,咆哮道:“张瞎子,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我们根本不认识这无理取闹的妇人,也不知这妇人发了什么疯竟然在大街上乱攀咬起来,坏我夫君的名声,着实可恶!兀那妇人,你再不放手,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雪竹护主心切,上前抱住悲痛欲绝的杜萱娘,怒瞪着曲翠栊,高声叫道:“你才是不要脸的妇人,明明是你将我家夫人的夫君拐跑了,反说我们无理取闹,果州上下谁不知道李氏商行大当家李进是我家夫人的夫君!”
曲翠栊却来劲了,“各位听到没有,他们要找的人是果州什么商行的大当家,我们可是连果州在那一方都不知道的,况且。我夫君虽姓李,却不是叫李进,我们街坊邻居这么多年,你们大家也是知道的啊,谁敢说这两个妇人不是疯妇?”
曲翠栊想将杜萱娘的手硬扯开,同时用脚踹在杜萱娘的肚子,杜萱娘仍然紧抱着不放。雪竹却上前死命抱住曲翠栊。不让她再踹杜萱娘,现场乱成一团。
“住手!”李进大喝一声,不客气地将杜萱娘的手扯开,然后推到地上。又一把将雪竹从曲翠栊身上拉开,“你们真的是认错人了,我名李清源,范阳人士,既不认识你们所说的什么李大当家,也从来没去过果州,或许你们要找的人与我有几分相似,但我的的确确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言已至此。你们不要再来纠缠于我和我家娘子。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不打女人!”
杜萱娘倒卧尘埃,李卓李敏两个哭叫着母亲扑过来,方显达忙将雪竹从地上扶起来,突然小李卓站起来稚声稚气地冲李进说道:“我母亲说欺负女人的一定不是好男人,我母亲从来不说假话。她说你是我们的父亲,那么你一定就是,你不要我们无所谓,但是你不可以欺负我母亲!”
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