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达城的南学院,郑钰铭聘请了许国名士王颉为院长,王颉本来就对推广自己理念乐此不疲,聘请他担任南学院院长的文书一到,马上欣然接受。
太子府廴然要改成学院,府中就得重新布局一下,为了让学院的学生能有活动场所,除了练武场保留,一所楔园花木被移植,观赏的荷塘用土填平,这里以后就是一个学生运动的操场。
毛老大和几百个预备兵在太子府邸就是在干着移植花木的活。楔园的花木挖出后,毛老大将花木装到小车上,推着小车运到王都一条开宽的大街两旁重新种植。
为了每天的五斤粟米,毛老大干活干得非常起劲,一边干,还一边吆喝毛柱子,不准毛柱子偷懒休息,惹得毛柱子牙齿非常痒痒,不过看着远处的监督官,毛柱子只得将到嘴的难听话吞进肚子。
和毛老大不同,毛柱子在知道自己只是一名预备兵,不是正式兵后,心里很失望,不过半年后可以陆续转成正式兵的补充规定,又让毛柱子充满希望。毛柱子原来在村子里干农活就没有毛老大勤快,现在冲着先进分子可以首先转正的条列,毛柱子干活比平时卖力,只是当监督官走开,毛柱子会设法偷下懒,可是有自己这个死脑筋的同乡在,毛柱子连背着监督官偷懒的机会都无。
“毛老大,你有一身蛮力,你吃得消,我这细胳膊细腿的,比不上你啊!”毛柱子压低声音诉苦。
“细胳膊细腿?”毛老大抹了下头上的汗珠,扫了下毛柱子全身,他可没看出毛柱子有多瘦弱,要真瘦弱了,招兵处也不会将毛柱子招收进军队。“你报名时可没这么说。”
“那不是比你不足,比其他人有余嘛!”毛柱子磨牙,他不勇敢向招募官自我推荐,不就要跟村中其他年轻人一样被筛掉,那样只能回村子兴修水利了。
“等等我来拉车,你在后面推吧。”毛老大看毛柱子神色可怜,便想照顾他一把。装载花木的小车是两个木轮子,装满东西很沉重,需要一个人在前面拉,一个人在后面推,拉的人吃力,推的人比较省力。
“哦,这个好!”毛柱子高兴,送花木的路途有一半不需要推车的人用力,比在太子府邸挖泥土省力许多,而且运送花木的过程中,还能一路看看热闹。
吴国跟赵国达成和平协议后,王都康城紧张气氛为之一松。街上聚在一起的百姓议论话题不再是打不打仗,而是王都宫墙贴出的几张王榜,自打王榜贴出后,王榜下总是围绕着大群的百姓。
“好像又贴出新的王榜了。”毛柱子王榜最感兴趣,原来招收新兵的消息就是用王榜告知百姓,毛柱子听到看过王榜的百姓议论才知道征兵消息。
“王榜贴出的都是好事。”躬着背拉车的毛老大憨憨一笑。
当村子里的其他年轻人在征兵处落洋,毛老大还非常可怜同情老乡,因为他知道一个村子的人家中情况都差不多,即使是最富裕的族长家中,粮食也不够维持到明年夏收,不能当兵,就意味着没有获取粮食的渠道。
毛老大当兵三天之后,王宫宫墙就贴出以工代赈的王榜,王榜除了解释什么叫以工代赈,还贴出了王都准备动工的地方,王都城外准备兴修水利的地址,想以工代赈的百姓,可以选择到离家最近的工程去报名。
毛家村附近的一条河流就是一个水利工程修建处,按照那座水利工程的规模,毛家村附近的几个村子劳动力都可以去出卖劳力换取粮食,毛老大可以想象,自己村子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后会多么高兴,冬季正是农闲,谁家都可以出动所有劳动力,连强壮的妇女都可以报名参加。
“这次不知道是什么,毛大,我去看看。”毛柱子眼睛四处一扫,发现没有其他预备兵在四周。
监督官并不在路上监督,一般运送一趟花木会有大概时间,只要运送的预备兵差不多时间来回,监督官并不会对预备兵盘问。
“好的,不过你速度要快点,打探清楚快点追上来。”接下去的一段路比较平整,毛老大一个人拖车还行。
毛老大话音刚落,毛柱子就撒腿跑向王榜处,跑到人堆聚集处,钻进人堆不见了踪影。
毛老大一个人拉着车,一路都有点担心,怕毛柱子半途开小差被抓住,这样提心吊胆快走到目地的毛柱子的人还没有追上,拉车没没拉出汗来,却因担心被监督官看到,愁出了满头的大汗。
“呼呼!毛大你一个人拉车跑这么快干什么?”毛柱子终于追上来,喘着气埋怨同乡。
“王榜说了什么?”见毛柱子赶了回来,毛大松了口气。
“这次发布了两件事。”
“哪两件?”
“一件是咱们大王明年正月初八大婚,另一件是明年二月二将举行一次全国考试。”毛柱子不识字,这是他钻到人堆前听唱榜者解释才弄明白的。因为识字的人实在少,往往出现官府一张榜告出来了,围观的百姓没有一个能看懂内容。为了让信息准确发布出去,郑钰铭每次发布王榜,都会专门在王榜前配备一位解释人,专为百姓讲解,解释人解读王榜内容时,声音拖长,好似唱腔,百姓就称呼解释人为唱榜者。
“大王是要在百日里大婚了。”
“是啊,王榜说先王临终最希望看到大王完婚。”西侯帮儿子定下的田氏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