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个表情?”段逸风洗完澡出來后,就看到了坐在大床上时而笑时而哭的郭果果。
他的下半身围着宽大的皂,整个白皙精壮的上半身都露在外面,一手还拿着毛巾随意的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郭果果霍然抬头,差点撞上他靠上來的身子。
“谁的电话,”他自顾自的从她的手中拿过手机。
郭果果深吸了口气,平复心里那些不安纷杂的思绪,“你哥,”淡淡的两个字,似乎昭示了太多太多。
‘你哥’,对,他只是段逸风的哥哥,无论她有任何想法,他还是段逸风的哥哥。
“是么?”段逸风随意的在床边坐下,翘起二郎腿,一晃一晃的,“他有说什么吗?”他问她,微侧过脸來,微干的湿发滑过她的脸颊,深邃的黑眸仿佛有团黑色迷雾般,迷蒙的紧。
郭果果的心念一动,抬手抚上被他的湿发滑过的脸颊处,轻拭去那点点湿痕,装作不在意的开口,“沒有,他让你给他回个电话。”应该是这样讲的吧,虽然他什么也沒说。
“嗯,那你乖乖等我!”段逸风伸手过來,跟摸宠物蟹一样的揉了揉郭果果的脑袋。
黑线,郭果果的额头成功的挂上三条黑线。
恼怒的拍开他不正经的手,郭果果一脸愤怒的瞪向他。
什么意思啊,敢情当她跟侍宠侍女似儿的。
看着段逸风的身形走远,从房门口出去,关上房门的瞬间,郭果果还是苦笑了笑。
看來,他还是不够相信她,否则为什么要单独避开她讲话。
其实,完全沒有必要的不是嘛,不管她听到了什么,她也会装作左耳进右耳出的,呵呵……
郭果果,也许,真的是你想太多了,你们的关系,仅此而已而已,不会有其它的。
抛掉你那些多愁善感的思绪,你得好好振作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硬挤出一个笑容,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不再想太多,她走进衣帽间,翻出自己的睡衣然后走进浴室洗澡。
说是衣帽间,其实她的衣服就只用了一小块地儿而已,段逸风给她买的衣服很多,大都都是成打成打的沒有拆标签的,都好好的挂在衣柜里。
郭果果不用看就能知道那些衣服的价格,肯定是老贵老贵的,所以她只挑了几件去穿,剩下的都沒动过。
虽然说有些浪费,但是她总是觉得,若是真的心安理得的拿了他的钱,浑身上下都是他的东西,她会觉得很不自在,好像自个儿就真的卖给了他一样。
虽然她确实也算是卖给他了吧,按原则上來说是,即使他们的关系这么糊里糊涂的,但是人总存着一块心病,原则上是那么想,实际上又不是那么回事。
说到底,不过就是自己爱跟自己矫情,好像不去碰那些衣服,少花一点他的钱,就能在心理上安慰自己说,她不是真的卖给了他。
郭果果洗澡一向很快,采用的速成式,十几分钟就完事的那种,而且还能搞的自己全身上下香喷喷的。
这大概是在以前舅妈家练成的技术,段逸风为此特别鄙视郭果果,说她不是个女的。
所以反过來而言,他段小太子更像个女的。
十几分钟速成式的洗澡,等郭果果洗的香喷喷,从浴室出來的时候。
段小太子早已挂断了通话,正坐在大床中央,翘着个腿儿,一抖一抖的得瑟。
那白花花的皂就系在那一块,险险的打了个蝴蝶结,郭果果毫不怀疑,那块皂能够瞬间掉下來,反正这事儿,又不是沒发生过。
她穿着一套保守式的睡裙,裙摆几乎拖到了小腿上,应该说是保守过头了。
不过有段逸风这头狼在这里,郭果果是万万不敢穿的稍微暴露点的。
才拉开浴室门,抬头的这会,段逸风那头狼亮晶晶的目光早已锁定住了她,那模样,跟罪犯作奸犯科前的前戏差不多。
后者朝着她勾了勾手指,用的是主人召唤小猫蟹的姿势,“郭果果,过來……”他的嗓音隐含着某种暗示,微微的有些沙哑。
郭果果一想到他那一大包安 全套,那红的绿的花的各种,就是一阵眼角抽搐外带倒退了一大步。
“段逸风,”她觉得自己应该争取一下自己的某些权利,于是她挺起旺仔小馒头,义正言辞道:“我今天想回我的房间睡!”
虽然那房间沒有房门,但是沒有房门也总比跟这头狼一起睡然后被吃干抹净,外带明天早上起不了床,然后被那些下人们背后议论纷纷來的更好。
“不准!”后者本撑在枕头上的手肘一下子收回,眼含警告的看着她,顺便拍了拍身边的床铺,“过來,这边睡!”说完的同时不禁咽了咽口水。
上头的水晶吊灯射下,咋一看站在那里,赤着一双白嫩的信丫的郭果果,怎么有种格外诱人的错觉呢?
不然为什么他只觉得看着那段白嫩的脖颈,那嫩白的肤色,还有那纤细的锁骨,漂亮的骨架子,就有种想要啃上一口的冲动呢?
但是,,当目标瞟下,准备寻找更为深度的角落时,段逸风却悲哀的发现,那只眼里的小白兔,居然把衣服扣子给扣的死死的,连那俗气到老套老套到俗气的睡裙最前端的纽扣居然也给扣上了。
于是,段小太子咬着一口白牙,怒气腾腾的开口,“怎么沒有穿我给你买的那些!”
郭果果缩了缩脖子,因着他突然而來的脾气,直觉性的横了脖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