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后者的声音唤回她的注意力,
“哦,沒有……”她恍然回过神來,只看到后者已经优雅的拿起餐巾。
王嫂是南方人,做菜的口味偏清淡,郭果果的口味偏辣,所以王嫂偶尔也有在菜里放些辣椒辣粉之类的。
段逸风是吃不惯辣椒的,所以每次她跟他吃饭,菜色都是分开上的。
最后一道菜上來,王嫂是端着汤蛊过來的,刚放在餐桌上,掀开盖子,一阵鱼香味飘來。
是酸菜鱼y果果的眼睛一亮,她几乎很少吃过酸菜鱼了。
段逸风的眉头一皱,闻着那股嵌合着酸菜跟鱼腥,偶尔还夹杂着辣椒的辣味,看看郭果果,他又去看旁侧的王嫂。
明白又是郭果果想吃的,段逸风索性不再言语。
郭果果才不去管对面那人什么脸色,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就去夹鱼块,,
又一阵鱼腥味飘了过來,郭果果的胃里居然有些情不自禁的上涌,像是反胃的征兆。
按捺下喉咙口即将涌上來的那股不舒服的味道,郭果果夹起一块白嫩的鱼肉放在碗里,仔细的挑了刺后,就忍不住往嘴里放。
只不过,鱼肉才放入嘴里,还來不及嚼动下去,胃里又再度翻滚起來,
‘啪嗒,,’筷子从手中掉落下去,郭果果推开餐椅,快速的落下一句,“你先吃,我上个洗手间。”就捂着嘴跑远了。
“这是怎么了这是,,”王嫂看着郭果果的身影冲出餐厅口,跑向洗手间那块,就忍不住担忧了起來。
“该不会,是煮的不好吃吧!?”王嫂纳闷了,鱼肉什么都是今天早上刚送过來的,新鲜的很,怎么会不好吃呢?
反而是段逸风放下筷子置于桌上,凝望着郭果果离开的方向,深邃的黑眸里快速的涌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王嫂,将这酸菜鱼撤下去吧。”郭果果走了,他也沒有什么心情,动了几筷子菜,就说吃饱了。起身推开餐椅时,段逸风沉着的吩咐。
“诶,诶,好,”看郭果果那个样子,回來应该也不会再吃了。
“还有,让厨房重新做些清淡的,最好混合些水果什么的。”
“诶,好,”王嫂一叠声的应。
“对了,”段逸风在走远后又回过头來问,“家里的医药箱,在哪里?”
“医药箱?”王嫂回忆着,“二少爷您,,”
“不是我,”段逸风快速的否认,
“哦,”王嫂也明白有些事情不好多问,便说道:“我马上去给您找!”
“嗯,”他再度转身,眼眸凝望向楼梯口的方向,思及她刚才捂着嘴的模样,段逸风的眼内又再度划破一抹深沉。
楼上洗手间里,郭果果趴在洗手台上,整个脸都凑在金色的水龙头下,吐的那个天昏地暗。
“呕,,”又是一汪酸水吐了出來。
她今天本來就什么都沒吃,肚子空空的,什么都吐不出來,能吐出來的,也只能是酸水了。这会将所有胃里的酸水吐完了,却总算是好受多了。
自动感应式的水龙头洒下一束水花,郭果果捧起一汪水,浇灌在脸上,又仔仔细细的洗干净嘴角的残渍,刚拿起置物架上的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珠子。
还未等她缓过一口气來,她又再度冲到盥洗池上,对着盥洗池吐了个晕天暗地。
“呕,,”
“呕,,”她的整个人都趴在洗脸台上,几乎要将肠子肺都吐出來为止,她毫不怀疑这样呕能呕出血來。
怎么回事!?
再又一次将胃里的酸水吐了个彻底后,郭果果抬起头來,看着镜子前的自己,,
唇角还有酸水的残渍,一张脸苍白的难看,睫毛上有一滴水珠子沾上了,从睫毛上滚落下來……
郭果果的眉宇,微微的褶皱起來。
怎么回事?那是她最喜欢的酸菜鱼,为什么光是闻到那个味道,她的胃部就整个的不舒服。
眼皮子忽忽跳,那种不祥的感觉又來了。
“咚咚,,”洗手间的门被敲响,她听到段逸风在外面喊,“你还好吧,有沒有事?哪里不舒服吗?”
郭果果抚着胸口,强自将胸间那股闷热躁动的气息安抚下去,又顺手拿过置物架上的毛巾,仔仔细细的将自己擦拭了一遍,这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细看了许久应声道:“我沒事,只是有点肚子痛。”
“那你出來!”郭果果本來想赶他走,谁知道他居然让她出去?
她懊丧的叹了口气,脑海里突然劈过一道白光,似乎,她的大姨妈……已经有一周沒有來了?
郭果果摇摇头,甩去脑海里这种荒谬的想法,又自嘲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郭果果,别想太多了,怎么可能!?”
就是,怎么可能!?他每次都有用安全措施,她再怎么中奖,也不能到这个地步啊?
“出來!”那人又在外头喊,
“就來,”郭果果应声,洗了手推开洗手间的门出去。
却是,愣了!
房间的大床上,他颀长的身形微弯,手中似乎拿着棉签跟药水,长腿随意的搭在一起。
他今天穿的米白色休闲衫跟卡其色长裤,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懒散随意的味道,从郭果果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他尖俏的下巴跟弧形完美的侧脸。
郭果果从不知道,一个男人居然可以长的比一个女的还漂亮,简直是,天理难容!
“还愣着干什么!?到这儿來坐!”他抬头就看到她愣在那儿的身形,不由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