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翻找到那个通讯记录,郭果果看着上头那个‘极品小受’的称号,却是半天都按不下键去。
万一,电话通了,那么,她要说些什么?
她难道要问,‘我昨天晚上有跟你讲什么失控的话么?’这是笨蛋才会问的吧,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于是,郭果果在懊丧之余,依然放下了手机,然后奔回洗手间里继续刷牙去了。
大晚上的睡眠不好直接导致一早上心烦意乱,一早上的心烦意乱直接导致她这一天都沒有睡好。
别墅里很是安静,除了新來的厨娘徐妈外,就只有看守别墅的几个保镖了。
午餐,是郭果果一个人,晚餐,依然是郭果果一个人。
偌大的一个餐桌,就只有郭果果一个人安静喝汤的声音,新上的海鲜汤,郭果果今天突发奇想喝海鲜汤,所以特地让徐妈给做的。
只是,她喝了还沒两口后,那种恶心想吐的感觉又來了。
郭果果的面色突然一变,快速的捂住嘴巴。
“怎么了,郭秀,汤不好喝么?”徐妈拿着高工资,生怕主人不满意,就将她炒鱿鱼了。
“不会!”郭果果深吸口气,将那股想吐作呕的感觉使劲的压了下去,“汤很好喝,很香!”
她就不信了,郭果果又逼着自己去喝,只不过这回才入喉,还沒下肚,那股想呕吐的感觉又來了。
“咚,,”汤匙砸在瓷碗上的声音。郭果果的一手快速的捂住嘴巴,边拉开餐椅,边快速的朝着卫生间的方向冲去。
“怎么了这是?”徐妈的脸上有着惶恐之色,先生特别交代过,对待这位秀的饮食上,务必要让她满意。
正想着呢,门外传來保镖们异口同声的声音,“太子!”
段逸风挥手打断了他们的话,比了个‘嘘’的手势,
刚走进餐厅,徐妈便迎了上來,“先生,您來了。”
“嗯,”段逸风淡淡点头,目光不经意的掠过餐桌,然后问道:“她人呢?”他的眉眼间还有些疲态,一双眼睛里明显还带着血丝,精神状态也不大好。
徐妈偷偷的看了他一眼,时刻注意着他的表情道:“郭秀去洗手间了……”
段逸风看向她,徐妈这才嗫嚅着道:“她今早说要喝海鲜汤,于是我就给她准备了,沒想到她才沒喝几口,就突然捂着嘴巴冲去洗手间了。”
其实她也奇怪啊,这明明是先生,那个怎么又变成秀了,不该是叫太太吗?
不过有钱人家的事儿,说來说去就那么三三两两,估计又是养在外面的女人吧,带不回家的。潜意识里,徐妈已经认为郭果果是段逸风养在外面的女人了。
段逸风的眼里,似乎有光芒扑朔迷离的飞闪而过,徒留一句,“我去看看她。”就朝着洗手间走去了。
郭果果在洗手间里,可算吐了个昏天暗地了。
应该说至从她怀孕以來,这种情况几乎日日发生,每次都能把她吐个死去活來,痛不欲生。
先前在段宅,很多次都被她给糊弄过去了,之后她更是将饭菜端到楼上去吃,已经好多次引起段逸风跟王嫂的怀疑了。这次住到这海边别墅里來,这种情况依然在上演,郭果果有种感觉,这件事情,恐怕瞒不下去了。
更遑论这栋别墅里外都有段逸风的眼线,那个徐妈看她看的更是紧,而且郭果果怀疑这里隐蔽的角落里都装着摄像头,随时随地记录着她的一点一滴,否则段逸风怎么放心把她安置在这里呢?她要是持续这样的话,还能瞒得下去么?
就在她盯着镜子里苍白无神的人儿,傻愣愣的发呆的时候,一个人影已经悄悄的走到了洗手间外,并且看了她很久了。因为來时匆忙,所以洗手间的门,郭果果并未关严。
而此刻,她突然抬起头來,看到镜子里多出來的那个人影时,郭果果非常不客气的尖叫出声了,“啊,,”
她盯着镜子那个人,飞快的转过身來,狠狠瞪向他,“你脑子有病啊,沒事干嘛站在我后面!?”
“不对,你到底是什么时候來的?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我什么时候來的,需要通知你吗?”段逸风淡淡应答,同时撩起她的一束鬓发,放在鼻前深深的嗅着,同时,他的胸膛也跟着压了下來,将郭果果锁定在洗手台与他的胸膛间。
郭果果的双手被迫撑在身后的台面上,眼看着他压下來,她的惊恐无以言表,“段逸风,你想干什么!?”
是啊,她怎么就忘记了,这是他的地方,他想什么时候來就什么时候來,为什么要通知她这个玩物?
想到这两个字,郭果果狠狠的咬住了下唇,该死的,沒事贬低自己的身份干嘛!?
“如果我说,我想你了呢。”
他的身形挨的更近,那双眸更是牢牢的锁着她的眼睛,仔细的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不容许后者又一丝一毫的逃避,“才刚分开,我就开始想你了。”
他很少说甜言蜜语,兴许是以前的那些女人都不需要哄,自然会有人來哄他。
可是碰上了郭果果这个女人,他的角色就跟着对调过來了。
他希望她能懂他的心意,他就从來不吝啬去讲这些情话。
只可惜这些,郭果果压根不会懂,所以他也懒得说明白。
“见……真是见鬼了!”郭果果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只觉得有些心虚,刚才那一瞬间,她为什么会有心脏如小鹿砰砰乱跳的感觉呢?错觉,这一定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