镏城,,
段氏集团内部高层会议,会议室,早上9 点半。
深冬,落地窗外的街道上,梧桐树的叶片早已落的满地都是金黄,行人三三两两,这个独属于寒冷的季节,只写着两个字,‘凄清。’
今天是阴天,室外温度只有5摄氏度,室内虽说打了暖气,但是相信坐在这个会议室里的部门经理级主管级员工都能深刻的体会到,将近零下摄氏度的低温,正从前方的两尊大佛的身上无止尽蔓延。
会议开始时间在八点四十,而此刻,已经冷冻了五分钟,距离前面两尊大佛对视,已经过了五分钟。
底下部门经理级的人都是瑟瑟发抖,如坐针毡,生怕那两人的怒火,会殃及到自己的身上。
“哥,这个方案我已经做了最终决策,我认为这个点子非常好!”段逸风站在会议桌最前方的位置上,双手撑着办公桌,他的目光灼灼的盯着底下左侧最上位的段子枭,一双深邃狭长的黑眸里,寒冷的一望无底。
“你真的有认真考虑过么?”段子枭亦不退让,只用那双深寒的眸光,静静的对向望着他的段逸风。
他的面色很平静,只是眉宇间有过一丝的褶皱,随着看向段逸风的目光,那丝褶皱越积越深。
段逸风莞尔,勾唇薄笑道:“这是自然,我们都身为段氏的副总,自然是为段氏的前途发展做最有利的决策,我会拿一个公司的员工生计,跟你开玩笑吗!?”这一番话,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让段子枭防不胜防。
底下的部门经理高级主管级人物,听着这火药味十足的对话,有些年龄偏大心脏受不了的,都不由得拿出贴身的手帕,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了。
以前这段大少爷就是尊活冰山,移动到哪里,哪里立刻都能冷冻成冰。
虽然说那会的段逸风不成器,是个标准的败家子,但是他们这些人还是宁可看到段逸风的……
沒想到,自从几个月前,段宏辉突然宣布段逸风为段氏副总,与段子枭平起平坐后,这段二少爷的性子自从接掌副总后,就立刻变了。
若说以前他是外人眼里的败家子,花花公子,那么现在,他就是一尊活火山,谁遇到他他烧谁,简直是比不说话的段子枭还可怕。
段子枭深深的望了段逸风一眼后,这才说道:“逸风说的对,是我太心急了。”
他话里的含义不言而喻,我们都是段氏的副总,你不在我之上,就沒有资格怀疑我。
段逸风这才展开,从开会议后的第一个笑容,“哥能这样想,那是最好。”
说着转向底下的一群人道:“如果有人有其他意见的,可以提出來。若是沒有意见的,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办!”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连段大少爷都当炮灰了,他们这些小喽喽,还敢给个不是么?
“沒有意见是么?”
众人相对一眼,均默默无言。
“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办!”
“散会!”
散会两个大字一出,众人皆一致的站了起來,开始快速的收拾文件资料,然后又快速如逃命般的,半跑出会议室。
段逸风跟段子枭,自然是走在最后面的。
最后一个出会议室,段逸风连一眼都沒有再看段子枭,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反而是段子枭喊住了他,“逸风!”他的脚步顿在那里,却是半句话都沒有再说。
“我是真的不知道果果在哪里,如果我知道她在哪里,我是一定会告诉你的,可惜,我是真的不知道。”当初,郭果果失踪后,段逸风找不到人,就去找段子枭询问她的去处。
可是不管他怎么逼问,段子枭都是一口咬定郭果果沒有提前告诉过他,她要离开的消息;不管他怎么逼问,段子枭都说不知道,郭果果在哪里?
至此以后,段逸风就变了,每次看见他,都跟看见仇人一样,跟他针锋相对。
他理解他的痛苦,可是他何尝不知道,他已经比他幸运太多,他幸运的拥有了她全部的爱情。
而他呢?他一直以为他是她的朋友,结果,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他的住所,却连一句告别语都沒有,却连一句打招呼的话都沒有……
那么,他在她的心中,又算得了什么呢?
“也许你真的不知道,也许你知道……”段逸风的身形似乎动了动,只听见他的轻笑声,从寂寥的背影中,浓浓透出。
“可是哥,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是我逼走了她,是我们逼走了她,可是,我真的沒有办法原谅……”他咬着牙齿一字一句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徒留下最后那一句,让还站在原地的段子枭,黯然神伤。
其实,段逸风忘记说了,他最沒办法原谅的不是郭果果的出走,而是沒办法原谅自己。
在她最无助最难过的时候,他选择漠视她远离她;在她靠近他勇敢的向他表白的时候,他却一直处在犹豫当中;在他察觉到她有所动作的时候,他却沒有提前预防……
“太子!”段逸风刚走出段氏,他的贴身助理便走了上來,在他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他的面色上庚些许的欣喜,转而严肃的望了一圈四周道:“走,出去说!”
“是,,”
“这件事的可信度多少,确认吗,能肯定吗?”走出段氏,到一棵树下,段逸风这才毫无顾忌的询问男助理道。
男助理频频点头不止,“太子,这件事我们的人已经确认过不下五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