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期待的眼神,郭果果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只因为刘同说的话,字字句句戳到了她的心头上。但是,即使郭果果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可是,她接受不了。
“刘同,你应该知道,我并不爱你。”
“所以,你为什么要跟一个,并不爱你的女人,过这一生呢?”
“你不要跟我说什么‘你现在不爱我,不代表你将來也不会爱我’之类的话,因为我只会告诉你,我的心,已经死了,这一辈子,已经再难爱上一个人了……”
“我不在乎!”
听到这样的回答,郭果果错愕的抬起头來,却听见他坚定的声音,再度回响在耳边,“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所以即使将來,或者永远,你都不会爱上我,我也不会后悔!”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太过突兀,所以我给你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下,要不要接受我!”不等郭果果说话,他落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那推开门的瞬间,他仓惶而去的背影,在郭果果的眼里看來,有点像临阵脱逃。
他在害怕&怕她再次拒绝他!
郭果果从他的背影里,读到了这几个字,摸着扁平的肚子,她陷入了沉思当中。
入冬的h城,在又一波寒流降下后,气温继续跌了七八度,早起六七点钟的冷风扑在面上,简直跟镰刀割在脸上沒差。
幼儿园再过半个月,就差不多放假了,
郭果果依然是早起七点钟上班的,唯一比以前不同的是,至从知道郭果果怀孕后,她的那些工作,能够承担的,都被周莎莎跟李晓青承担了过去。
而这一周里,李晓青每次看见她,面上的表情都十分尴尬,几乎是能避就避,搞的郭果果也非常不好意思。
她知道,李晓青肯定是误会了,
但是,她每每想找她谈话,她都是很早下班了,就连上班期间,也是尽量避免跟她讲话,所以郭果果是完全找不到时间跟她解释。
一周了,而在这一周里,刘同依然如往常般,接送她上下班,并且体贴的为她包揽了所有的活,不管是做饭还是擦地,刘同都一概揽了过去,决计不让她下手。
而从那天过后,他也再也沒有说过那件事,好似,那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但是郭果果知道,这可炸弹不是不爆炸,它只会隐藏在一个角落里,到有一天,忍无可忍,瞒不可瞒的时候,就会将所有人,都炸的粉身碎骨。
因为周莎莎那张大嘴巴,现在办公室里同时乃至主任都知道了她跟刘同的关系,每次问的时候,总会问她跟刘同商量好什么日子结婚,选在了哪一天,有沒有查过黄历镑种各种……一一都被郭果果应付了过去。
这些天,她也想了很多,偶尔也会想起她跟段逸风的过去,于是,心疼的无法呼吸。
这天她请了一个小时的假,提前下班,并且打电话给刘同,让他不用來接她了。
很意外的是,刘同沒有询问任何原因,只安静听她说完,便挂了电话。
郭果果也沒有做多解释,至今她也沒能想通,她跟刘同的关系,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推着自行车,走在回去的小道上,踩着落叶,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看着桥上急匆匆往來的人们,桥下的石板上,已经在沒有了洗衣服的妇女,桥上也沒有了成群追赶的孩子们……
郭果果不由得有些感慨,初來这座小镇的时候,还是那个初秋,转眼,就是初冬了。
她什么都沒有变,依然是当初的那个心情,只是时间却悄悄的溜走了。
街上有家酒铺,专门酿些土酒,大抵用玉米烧的,隔的老远,郭果果都能闻到那阵地道的土酒香。
这个法子,据说是这个镇子上祖传的,好几户人家都会酿,郭果果的记忆中,只有那些叫不出名字的酒,想当然,她对酒这些,也从沒有研究。
她垂眸思來想去了一会,终究还是放下自行车,走进了那家酒铺。
不过十几分钟,她就出來了,手中捧着个小土坛子。
将土坛子放入自行车的前座,她这才掉头,往回走。
推开屋子的门,将自行车放好,她这才捧着一小坛酒,往屋子里面走去。
从厨房找到一个碗,她搬了个小板凳,出來坐在院落里。
院落里有颗大槐树,据说有好些年头了,槐树下有个小桌子。
她将拿出碗放在桌子上,满满的倒了一大碗米酒。
闻着那个古怪的味道,她捏了鼻子,终究还是忍了心中的惶然,将它一分不漏的一口气灌了下去。
“咳咳……”她终究还是被呛到了,拒这是玉米烧的米酒,但是酒性依然还是很烈的,对于她來说,实在是有些勉强了。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你记得吗∶像那是一个春天 我刚发芽 我走过 沒有回头 我记得 我快忘了……”墙外,有歌声阵阵飘來,像是思念,幽幽扬扬的飘到了那些年。
她的神思忽然有些恍惚,迷迷糊糊的像是回到了过去,他们初相见,他们争斗,他的强迫,她的不从,他的渐渐喜欢,她的知晓退后,他的步步紧逼,她來不及……
她睁着眼,看着墙外的位置,眼泪,从睁着的眼睛里,忽然就那样毫无预兆的淌了下來,淌湿她的脸庞,凉凉的,冰冰的,一下子滚落到了心底,而她,却连去擦的力气,都沒有。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你记得吗 当我们來到今生△自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