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离开白家别墅这个读起来就讨厌的地方了,陆桥松了一口气,不过左臂气势汹汹地袭来一阵阵汹涌澎湃的疼痛感,让他再也压抑不住憋在口中的yin声了。
“嘶~~”
站在陆桥右边的秦一梅终于注意到陆桥身体的异样了,焦急的问道:“陆桥学长你怎么了?怎么会出那么多冷汗?我们现在去看看医生吧!”
说完,秦一梅叫来了一辆出租车,在送陆桥上车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陆桥的左臂。
“嘶~~”陆桥的冷汗极速往下掉。
秦一梅有点害怕,她敢肯定她刚刚碰到了一块硬邦邦的东西,起码有鸡蛋那么大,但因为陆桥穿了一件宽大的校服被遮挡住了。
于是秦一梅不顾陆桥的阻止,后怕地小心翼翼地掀开陆桥的校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看到眼前肿得宛如鸡蛋一样大小的大包是秦一梅都不敢想象的,她明显感到呼吸有些困难了,好看的美眸不知何时浮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水雾,声音颤颤抖抖、断断续续的问:“这是,是什么时候弄,弄的?”
不过陆桥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意识涣散的安慰她:“我没事,不要流眼泪。”欲要伸出右手抚平秦一梅皱起来的细眉时,陆桥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了,眼睛一闭,倒在座椅上。只是在昏迷时模糊不清地听到有人在唤他,叫他千万不要睡着……
“司机大哥!赶紧开到最近的医院!!以最快的速度!!”
看到陆桥陷入了昏迷的秦一梅,此时此刻已经不知道从她眼睛里流出来的液体是什么了,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就像被别人硬生生地撕裂成两半一样痛到无法呼吸。
“陆桥学长,你快醒醒!这里不是你家,不要睡着了!!”秦一梅泪如雨下地机械般一直在重复这句话,仿佛只要她不停歇陆桥就会被她吵醒一样。
医院里。
经过几个钟的手术后,手术室外面的那盏异常刺眼的红色灯终于熄灭了,踌躇不安地走来走去的秦一梅立马上前抓住医生的手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
“这位小姐不用担心,这位病人只是被某种昆虫咬伤,所以手臂才肿成那样。还好你及时送他来医院了,要不然再肿下去他的手臂很有可能就保不住了,现在我们已经遏制住他手臂里的毒素了,只要在医院里住一个晚上明早就可以恢复了。”
听到医生这一番话,秦一梅就像吃了一颗安心丸,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可以松开了。
“哎,小姐!你怎么了?!”
护士急忙上去扶着倒下去的秦一梅担心的叫道,秦一梅很想说没事。不过她也好困啊,厚重的困意向她袭来,眼睛一闭便这么晕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陆桥醒来时,想动一下睡得有些麻木的四肢,结果发现自己的右手怎么也动不了,好像有个温热的东西压在上面。
因为脖子有些麻木,所以暂时动不了。昨晚的事历历在目,陆桥好像明白了,伸出左手摸向那个小东西。
如段绸般柔顺的触感袭来,果然是她,陆桥不觉的嘴角勾起。
“陆先生你起来了!真是太好……”小护士高兴的叫起来,结果看到陆桥看向睡得有些沉的秦一梅时乖乖地噤声了。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睡梦中的秦一梅听到叫声,以为陆桥要喝水,于是便条件反射似的醒了过来。
不过,呃~~秦一梅一醒来并没有注意到早已醒来的陆桥和站在一旁的护士,而是,自顾自地地拿起水壶倒了一杯白开水,正要扶起陆桥的头给他喝水时,被定定看着她的两人吓了一大跳。
“啊!!”秦一梅大叫一声,手中的白开水不自觉地从手中急剧掉落。
这时迟那时快,陆桥果断地抬起左手去接,还好借住了,要不然这么一杯冒着源源不断的热气就会烫到秦一梅了。
等秦一梅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压压惊后,终于清醒了过来。
“对不起啊,陆桥学长。”秦一梅瞄了一眼旁边的护士,又用余光不安地看了看接住水杯的陆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刚刚没有吓到你们吧?”
“嗯。”薄唇亲启,陆桥惜字如金地吐出这么一个字。
啊??“嗯”是什么意思啊?谁能告诉我?秦一梅尴尬一笑,低眉垂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旁边的小护士掩嘴一笑,知道秦一梅有些窘迫和羞愧,于是好意地提醒说:“秦小姐,你不用担心了,陆先生已经恢复好了!”
“真的?”秦一梅立马抬眸兴奋地看着小护士。
小护士重重地连续点了几次头,这才不可置笑地摇头离开。
“你昨晚一直守在这里?”陆桥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出来。
秦一梅不敢看他那双锐利如鹰一般的眼睛,继续低眉垂头地“嗯”了一声,忽然又急忙澄清道:“其实刚开始我在另外一间病房里睡,后来半夜醒来时不见你,所以才过来了。”
“哦?这么说你是为了我才搬过来这里睡?”
“嗯,哦,不不,我是因为这样照顾你比较方便,所以才过来的!”
秦一梅的解释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不过陆桥并没有继续为难她。
“你昨晚为什么要回来?”秦一梅终于吐出了困扰了一个晚上的疑问。
秦一梅不说还好,一说陆桥又想起了自己的“女朋友”和别人共舞的刺眼那一幕,幽深的眸子立马浮上一股冷意。
“怎么?你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