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万华站起身来,喝了一杯水,眼望着窗外,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曲泽的目光虽然变得平和了一些,但是他内心中的波动并没有完全被掩饰住。过了一会儿,他就走出了屋子。
从曲泽和梁万华表情上的这些变化中,我能够看出来,他们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联系。虽然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这种联系肯定不浅。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这样。曲泽的身上好像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认识曲泽这么长时间了,但是对于他,我还是很陌生。他听到梁万华说那些话,为何会有如此举动,我也说不上来。
而梁万华也没有要回答曲泽那些问题的意思,我们在这个时候都保持着沉默,又过了好一会儿,曲泽才走进了屋子,他看着梁万华说:“你并没有打算回答我的问题,是吗?”
梁万华却摇了摇头说:“不,相反,我会解答你的所有疑问,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和张家到底有什么渊源?”
“我不说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你是不是就不会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
梁万华笑了笑说:“我正好有这个打算。”
曲泽皱着眉头想了想,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要是说了,恐怕你就不会告诉我接下来的事了。”
“哦,这又是为何?”
“因为我们并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梁万华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平静地说:“看来是冤家路窄啊。我在这个地方躲了这么多年,想不到再次见到的人,竟然是我的敌人。我好像已经猜到你的身份了。不过,这场恩怨,与我们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当时你我年龄都还小,并且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就不要再说这些了吧?”
梁万华说完这些,曲泽并没有否认,我们都有点惊奇。曲泽说:“你猜到了什么?”
“我猜到你姓张,是渝西红河镇张家那个张。”
曲泽还没有说话,韩向松就说:“老头,我看你是猜错了,他叫曲泽,弯曲的曲,沼泽的泽,怎么会姓张,我们几个没有一个姓张的。”
梁万华看了看曲泽说:“不,他一定姓张。”
如果说曲泽本来姓张,是渝西红河镇张家的人,那么他刚才的表现就能说得清了,不过,当年的张家自张梦寻以下,张梦云和张梦灵都死了,曲泽要是张家的人,那应该不是张梦寻这一脉。
韩向松拍着曲泽的肩膀说:“你来告诉他,你是姓曲还是姓张。”
曲泽沉默了良久才对梁万华说:“不错,我本来姓张,名叫张梦龙,你爹找来的黑袍萨满害死的张家两位小姐,正是我的亲姐姐。”
曲泽这么一说,我们都感到万分吃惊。崔燕山说过,张梦寻有过一个儿子,不过在三岁的时候就死了,张梦寻的这个儿子和张梦云、张梦灵相比,年龄上差了将近二十岁,如果曲泽所说的是真的,那他也九十多岁了,而现在的年龄,又如何解释,难道和崔燕山一样?
我问曲泽:“你真的是张梦寻之子,张梦云和张梦灵是你的姐姐?”
曲泽点了点头说:“正是,曲泽是我的化名,我在三岁的时候得了一场怪病,但并没有死,我爹用了一种特殊的方法让我活了下来。”
韩向松说:“原来你姓张啊,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都没跟我说。”
曲泽说:“这件事本来就只有我和崔燕山知道。”他看着梁万华说:“你快告诉我,你们为了找到那灵秀之地,为何一定要有女神石像?”
“女神石像并不是一个石像那么简单,它里面保存着女神安娜塔西雅的灵魂,那是一个存在了几百年的灵魂,拥有普通的灵魂难以拥有的超强感知能力,这是我们探查后得知的。我们山寨上的那个精通阴阳风水之学的人可以用安娜塔西雅的灵魂对外界事物的感知,来探寻这个灵秀之地的确切位置,这就是家父要得到女神石像的真正原因。”
曲泽说:“你们那么多人,在一个小小的山谷中,找到能够到达此地的通路,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非要以这种方式来寻找,让我的两个姐姐因此殒命?”
梁万华说:“你们所不知道的是,在外面的那个山谷中,本来还存在着一个特殊的幻阵,平常人在里面很容易迷路,更别说找到通路了,要不是通过女神石像找到了这个地方,我现在可能早就死了,这还要感谢你们张家。”
“我不需要你的感谢。”曲泽说完,上前愤怒地抓着梁万华的衣领,“你们这些土匪,强盗,最后得到报应了吧?”
韩向松将曲泽拉开说:“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他是个老头子,就别计较了。”
曲泽仰天长叹,梁万华说:“当剿匪的队伍攻上青云山的时候,我们为了躲避灾祸,就进了山顶的那座陵墓,通过棺材中的密道,到达了外面的山谷中。却没想到留守在山寨中的人为了活下去,将这个地方的所在告诉了剿匪的人,但是那些人也没有逃脱死亡的厄运,窑洞中的那些子弹壳就是证据。剿匪的人也进入了外面的山谷中。当时我们并没有找到到达这里的通路,但是已经解开了山谷中的幻阵,刚进入山洞,剿匪的人就进来了,双方在山洞中遭遇,却在战斗的过程中触发了山洞中的机关,使得所有人都被困在了里面,在最后关头,我爹知道所有人必死无疑,就将我抛进了那个水潭中,我凭借求生的本能,在水潭中游到了这里,死里逃生之后,才发现这里正是我们苦苦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