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林子里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刚才我在和梁万华说话,没有注意,现在那声音越加清晰,韩向松他们都将目光投向了窗外,我问道:“外面什么情况?”
韩向松还未说话,燕雪就叫道:“不好,是那只大老鼠。”一听燕雪说那只大老鼠来了,再看梁万华面上的表情,我觉察到黑甲斑鼠的到来会对我们造成不利,就问梁万华,“你的黑甲斑鼠怎么会过来?”
梁万华说:“它过来这不是很正常吗?那是我养的,现在过来,估计是饿了。”
我走到门前,就见前面面的路上出现了一只大怪物,因为是在白天里,所以能够看得清它的面目,那两只眼睛看上去有铜铃大小,嘴小而尖,全身布满了闪亮的黑色的甲,不像是食草动物,四肢短而粗壮,行进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
梁万华拿了一块兔子肉,快步走出屋子,到了那黑甲斑鼠前面,先摸了摸它的头,黑甲斑鼠温顺地让他摸着,梁万华将兔子肉放到它的嘴边,黑甲斑鼠将那块兔子肉吃了,两只眼睛圆圆地瞪着,燕雪说:“这家伙看得我有点害怕。”
梁万华说:“害怕什么,这只是一个老鼠罢了,你们先在屋里坐,我带它到那边找点吃的。”
我说:“老人家,你把出去的路告诉我们,我们就不打扰了。”
梁万华笑了笑没有说话,接着就和黑甲斑鼠一块走了。这时候曲泽才平静下来,他看了看我们,却没有说话,韩向松说:“想不到你是渝西张家的人,前两天我们还到你家去过,现在已经成了旅游景点了,你知道不知道?”
曲泽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我说:“你们有没有觉得梁万华有点不对劲?”
韩向松说:“他在这里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有些不对劲也很正常,他就是个怪老头嘛。”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还没说完,宗依晴就说:“他对我们不怀好意。”
“对,就是这样,黑甲斑鼠出现之前,我就有点觉察到了,我怕他会用黑甲斑鼠对付我们。”
“怕什么,他一个九十多岁的糟老头子,有什么好怕的,我们有枪,还有手榴弹,万一他要对我们不利,我先冲上去把他干掉。”韩向松说完,陈顺就说:“不,不能这样,他要是死了,我们可就很难找到出去的路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曲泽说,“我的两个姐姐是被他爹请来的黑袍萨满害死的,他是黑袍萨满的弟子,而他爹和青云山山寨上的所有人,也是因为我们张家人带来的兵而死。我们这次来是为了招魂铃,这招魂铃本来是黑袍萨满传给他的,现在又到了我们手上,还有属于他的宝贝,也被我们挖走了,这么多的恩怨,即便是过去了八十年,他要找我们报仇,也是有可能的。”
燕雪说:“这么说来,他就有了杀我们的动机,并且在这个地方,就算我们都死了,也不会有人能找到,他又有那么一个大老鼠,我们可怎么办?”
正在这时,曲泽突然“啊”的叫了一声,曲泽的身子向前跌倒,一颗子弹打在了他的右肩,韩向松就说:“不好,这老家伙打黑枪。”他刚上前扶起曲泽,又一枪响了,枪声是从窗子后面传来的,不过这一枪并没有打在曲泽身上。我们立刻走出了屋子,面临这样的变故,所有人都慌了手脚,
韩向松拿出枪,让我扶着曲泽,对我们说道:“大家快躲到树后面。”他拉开一个手榴弹,扔到了屋后,随后就传来了一声巨响。这一个手榴弹为我们躲避梁万华的黑枪赢得了时间,在一棵大树后面躲着,曲泽身上流着血,我说:“得尽快想办法给他止血。”
魏利说:“但我们所带的药物都落在山洞中的水潭边了,拿什么止血?”
曲泽说:“现在先别急着给我止血,我想梁万华会让黑甲斑鼠对付我们,我们要做好准备。”
韩向松跑到我们跟前说:“我扔了一个手榴弹过去,那老头就是不死,也够呛他一阵子,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快跑啊。”燕雪说完,宗依晴就摇了摇头说:“不能跑,我们对这里不熟悉,不知道出去的路,能跑到哪里去,现在看不到他的黑甲斑鼠,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
韩向松说:“我去看看那老头活着没有,他要是死了,我们想办法把他的大老鼠弄死,就安全了。”没想到韩向松话音刚落,梁万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让你们失望了,我这个老不死的还活着。”
我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么多年的恩怨了,况且当年的事情和我们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们?”
“你们拿走了属于我的财宝,还有招魂铃,而我之所以会变成一个独自生活在深山中的糟老头子,都是因为张家,我今天不仅要杀了这个姓张的,还要杀了你们所有人,你们都去死吧。”
“既然你有这种想法,那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们真相?”
“告诉你们真相,一是要让你们死个明白,二是要等我的黑甲斑鼠回来,还有一点,就是我想和你们说说话,毕竟我已经很多年没跟人说过话了。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想和你们说话了,还是和山里的草木竹石、蛇虫鼠蚁说话有意思。你们刚才给了我一个手榴弹,现在,我也还你们一个。”
梁万华这句话刚说完,一个手榴弹就向我们这边飞了过来,韩向松大喊道:“卧倒!”我们